第5章 观看表演
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在不甚习惯沧海和荣城的诸多不同时,生存下去成了最现实的问题。
活着!并且回到荣城,将他泼过的脏水,统统还回去,已经变成了奢望吗?
人生怎么会发生这般变故。
不行,这两件事情,要想办法完成。
“主神又一次发怒了,莫非发生了什么?记忆里的主神是温和,只在很小的时候,愤怒过一次,而那一次,执政官离奇暴毙,整座沧海城彻查了整整一个月,最终抓住了主犯,就地正法。”
“哦。”
“你好像有心事。”
“算是吧。”
“要告诉我吗?或许我可以解忧。”
些许冲动,涌上心头,之前念想着的事情,几乎和盘托出,可是却又偃旗息鼓,因为隗天的面影,浮现在心中。
沧海城于她而言,是陌生的。救他的两个男人,和身旁的女人,并不了解,只是知道,赵恒熙和程哥这两个称谓,以及大概瞧的出,他们三个,不似隗天那般凶恶。
陌生的环境,令她无法掉以轻心,心中的打算,终究按捺下去。
“没什么,我只是昏迷了三天,没有完全缓过来。”
“那就更要看杰诚魔术师的表演,绝对让你忘掉疲惫和烦恼。”
“嗯。”
“跟着我,一起去买票,我请客哟。”
王宵玥的小拇指,轻触宋晗倾的手心,然后甜甜一笑,沿着水泥路,走向一处建筑。
这是欢沁公园内最奇异的景观,它并未与地面相连,而是被四株粗壮的树木托起。这树木似乎并非凡品,因为树干的直径,几乎需要十几人才能环抱住。
难道沧海城里的高档建筑,都建在这种树上吗?
宋晗倾似乎明白了,沧海城的某些现状。
树干旁边,斜倚着扶梯,它们也是木质的,上面刷上了一层油漆。
是渐变色,由嫩绿变棕黄。
色彩变化近乎均匀,只能瞧的出细微的不连续。
难得一见。
沧海城有玩色彩的高手,这般渐变色,如若不是技艺登峰造极,绝难被人表现出来。
曾经无戏可拍的闲暇时光里,学过美术,技艺的高下之分,她并不陌生。
如若认真计较,真正的渐变色是无法用颜料模拟的,只有放眼于自然伟力,才能有幸欣赏到。
不过已经难得,如若依然身处荣城,在回忆中搜寻那方世界的画家,也就寥寥可数的几位声名显赫者,可以与之比肩。
攀登到扶梯的顶端,一扇窗户出现在眼前,里面落座着一位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王宵玥拿出手机,轻触几下,一个像是扫码设备样的物件,被工作人员拿起。
之后响起轻微的嘈杂声,是机器的零部件在不断的运动,两张演出票,随后被递到了王宵玥手里。
“走啦,给你一张,我们进去。”
手指一扬,一张票塞给宋晗倾,然后转身,当先一步向着入口处行进。
沧海城也是手机支付么?
看来这个世界,科技的发展同样没有落下,可是为什么会对主神顶礼膜拜。
如若宗教的力量过于强大,人的进步不应该会阻力重重吗?
难道对主神的崇拜,并不是身处荣城时,印象里的宗教教谕。
一些疑惑,忽然出现,不过沧海于她而言,是陌生的,所有的未知,此刻还只是停留在不熟悉的层面上。
或许过上一段时日,就会习以为常。
宋晗倾暗自呢喃,然后跟上王宵玥的脚步,走进了演出大厅。
这是一栋颇为宽敞的建筑,尤其是内里,空间并不狭小,并且分为五层,而王宵玥,已经落座在了第一层最前排的位置。
“快点过来,魔术师杰诚的表演,就得近距离观看,不然就是在浪费演出票。”
王宵玥半转着身躯,瞧着宋晗倾,右手不停地摆动着,似是在召唤她,灿烂的笑颜,更是浮现在面容上。宋晗倾也微微一笑,走到第一排。诺大的演出舞台,变得清晰起来。
一张恐怖的鬼面,赫然出现。青面獠牙,仿若来自地狱。
轻微的,若有若无的恐怖声音传入耳中,站在第一排之后,它变得不再鸦默雀静。
心跳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胸口更是有些沉闷,舞台上漆黑一片,可是却总能感觉到,某些角落里,潜伏着活物。
双腿立在原地,无法挪动一丝一毫,几乎要瘫坐在地面上,指尖忽然感到些许温暖,似乎被她人握住,并且顺势抬起,身躯也被拽向了一边。
最终落座在了王宵玥身旁。
“别害怕,等会你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
“没什么,不能剧透,魔术师杰诚已经好几年不曾公演,而且他的演出,都是会员制,非富即贵者,根本无法观看,这次免费公演,是生平第一次,据说也会是最后一次,有内幕消息传言,他已经准备退出表演者组织。”
“表演者组织?”
“嗯,他是表演者组织里的大佬。”
“哦,如若这样,那确实难得。”
“何止是难得,即便免费公演,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观看的,上一周演出票刚放出来,瞬间就被抢光了,我们两个拿到的是内部票。不然怎么可能有幸落座第一层第一排。”
内部票么?
是因为他们两个大男人?还是身旁的女人?
立道者组织。似乎具备较大的权利。
那么身旁的女人呢?
她的身份是否并不简单。
“又痴了吗?是不是觉得我的妆容很好看。”
“嗯,很有个性。”
“这是特意设计的,看完这场演出之后,就会洗掉,然后再也不画这样的妆容。”
“特意留给杰诚吗?”
“嗯,快开始了,我们安静的观看魔术。”
演出大厅内的灯光,已经被关闭,此刻只有零星几缕阳光,从入口的缝隙里,照进来。恐怖的声音变的洪亮了一些,中间夹杂着脚步声,由远及近,还有粗重的呼吸声。
像是有男人走来,不断的靠近那张恐怖的面具,还有凄厉的惨叫声。
灯光倏的再次打开,一个服饰七扭八歪,头发全部竖起的男人,出现在舞台中央,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剑,然后用力的捅向腹部,再将它拔出来,重复相同的动作。
三次之后,那把剑留在身体里。众人一阵惊呼,男人双膝跪地,左手捂住伤口,面容更是痛苦万分,他的双膝不断的摩挲着,直到那张恐怖的面具,出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