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这个花月就炸毛,
“你什么意思,云姝是我的!就算白光莹想选择,云姝也不会要她的,对不对云姝!”
陈岁岁冲文茜叹气,可真能给她惹麻烦。
“咳咳,文茜,你再不走,课外班的时间就要耽误喽。”
“啊,已经这么晚了!岁岁那我先走了,你们路上小心!”
望着文茜急匆匆的背影,陈岁岁竟然生出了几分养孩子的错觉。
“云姝,你还没回答我呢!”
花月的幽怨都化作实质了,穗禾再次无奈,一个两个的,都是祖宗。
“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实话!”
那你别后悔就行。
“实话就是如果当初辛灵没有阻止,我百分之百会答应与光仙子契约。”
毕竟当初她连茉莉都差点接受,没有理由拒绝比茉莉更加强大的光仙子。
花月的脸瞬间垮了,
“我其实早就知道你的选择,可你就不能哄哄我嘛。”
失笑,“可我要是说我不会接受光仙子,你是不是又要难过我骗你。”
花月还真认真想了想,“那你就是不能骗我。”
所以要听实话的是她,不愿接受实话的也是她,怎么就这么难伺候呢。
“往好处想,虽然你不是第一个想与我契约的,但你是唯一一个成功的啊。”
“说的对!虽然我不是第一个,但我可以是最后一个!
不过云姝,你为什么要劝光仙子换一个主人啊。虽然那个高泰明奇葩又嚣张,但他确实给了光仙子最想要的自由啊?”
给了光仙子自由?不尽然吧。白光莹的特性注定了她的性格会染上唤醒人的性格,并逐渐同化,最终成为对方的影子,就像是镜像一样。
陈岁岁抬手虚空写了两个字,
“如果这两个字映照在镜子上,你看到的是什么呢?”
花月看向空中的两个字,不明所以,
“自由?”
没错,是自由。这就是白光莹现在得到的自由,无论是原本的样子还是影子和镜像,这两个字都是‘自由’。
“所以白光莹以为自己感受到的自由肆意,无拘无束就是自己追求的自由。
但其实那不过是高泰明性格的映射,真正自由的不是白光莹,而是高泰明!”
陈岁岁挥手将空中的字散去,
“你注意到光仙子的装扮了吗?”
花月点点头,跟高泰明很搭,尤其是变身前,就像是情侣装一样。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那样的装扮不像是叶罗丽仙境的仙子,倒像是人类世界的普通女孩,那是高泰明映射给她的装扮!”
这就是白光莹映射了高泰明性格最好的证明。她不知道原本的光仙子什么样子,但她猜一定不会和高泰明如此相像。
“那她也太可怜了……”
明明依旧是别人的影子,却以为自己得到了自由。就像曾经的她,因为是镜像,只能受制于蓝孔雀的控制。
“就看她能不能意识到了。”
不过她想应该很难,毕竟有句话叫‘当局者迷’
“オクラです……”
一名衣着面容都十分普通的男子与两人擦肩而过,眼神似是不经意的扫过穗禾,嘴里咕哝着一些周围人听不懂的话。
他的动作并不大胆,甚至可以说非常的自然。
声音也很低,若不是穗禾身具灵力,五官灵敏,可能真的一点也听不清。
陈岁岁没有立刻回身,而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继续往前走。却在路过一条隐蔽的小巷子后脚步一转拐了进去。
“怎么了云姝?”
陈岁岁嘴唇勾起笑意,眼底却是冰寒,
“呵,碰到了一只胆子很大的小虫子。”
她在身上设了一道隐匿气息的法术,脚步一转,快速跟上了那个其貌不扬的男子。翻手几块品相不错的玉石饰品,弹指打在了男子的头上。
“ばか!”
男子先是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的人并无异常,才看向砸了他的东西。上下翻转查看,然后露出惊喜的神色。
陈岁岁又接连弹出几块玉石,男人神色越发警惕,却还是抵挡不住这般上乘品质玉石的诱惑,逐渐被引入了一条暗巷。
“于拉似你,胡姑凉。”
巷子的正中,陈岁岁眼眸中满是寒意。
“胡姑凉,你似下和苏苏玩吗?
呵呵,苏苏扑你玩,好不好。”
男人不着痕迹的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这条小巷子十分的狭小阴暗,巷子里还堆着不少杂物,一看就是很久没人来过。
陈岁岁忽的笑了,就像是夜空中忽然绽放的烟花,晃花了男人的眼,以至于他完全没注意到她眼底的寒意。
“好啊,我陪你玩。”
“啊,哦,救民,啊!”
“云姝,你为什么要留这种人的命,他竟敢偷拍你的照片!”
陪着这位外国友人好好的‘玩’了一番,陈岁岁心满意足的翻着手机中的照片离开了暗巷。
“杀了干嘛,还得费劲处理尸体。”
处理个尸体倒不是什么难事,一把火烧了就是。但这男人是个有点身份的外国人,忽然消失只怕会有点麻烦。
“可就这么放过他,也太便宜他了!”
陈岁岁哼笑一声说道:“便宜?我是那么大度的人嘛。从今日起,他那第三条腿就别想再站起来。”
花月这才满意,哼,竟敢对穗禾打那种主意,简直就是人渣。人类要都是这种货色,还不如直接让曼多拉毁灭了得了!
“云姝你看什么呢?”
陈岁岁不停翻看着手机里刚拍的照片,眉头越蹙越紧。
“还不确定,先回家。”
陈岁岁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打开电脑,找到翻译软件。
因为经常要学习国外名曲什么,陈岁岁和陈思思都是很早就接触外语的。R语陈岁岁也接触过,日常的对话完全没问题,不然她也不会听懂擦肩而过时那个男人不干不净的话。
但她从那个男人包里拍到的文件专业词汇太多了,她看得出一些信息,但不能确定。她一条一条的查找着看不懂的词汇,然后找到本子将翻译的内容一句句的记下来,脸色越来越难看,直至最后将手中的笔一把捏碎。原本沉寂的暴虐也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