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于嘉沐和张云雷起床便被彩霞叫去吃早饭,两人到了客厅郭大夫和郭夫人已经上座了,郭麒麟也满脸心事的坐着,于嘉沐和张云雷相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刚坐下郭夫人便给于嘉沐夹了一筷子菜开口:
“丫头,辫儿,你们结婚也一年有余了,这孩子想过何时要吗?”
于嘉沐刚吃下去的菜直直的噎着了,张云雷急忙给于嘉沐拍了拍背笑着开口:
“姐,您瞧瞧我们每日忙着各种事儿,何来时间照顾一孩子啊,您啊多关心着大林的亲事吧。”
郭夫人脸色沉了沉,自家弟弟怎么想的她还不知道,可弟弟到底大了管不住,吃过早饭后张云雷和杨九郎便随着郭大夫去了义诊,于嘉沐去了杨九郎的院子寻林莫离,林莫离正在屋里作画,窗户开着,秋风瑟瑟树上枯了点叶子都纷纷落下,于嘉沐站在窗口瞧着林莫离的画不由自主惊叹:
“这画,画的未免太好了些。”
“阿嘉,你怎么来了?今日没随着师夫去义诊去?”
“没有,师父说近几日感染风寒的人太多,我们女子身子弱还是避着点好,我便来陪着你。”
林莫离笑了笑放下手里边的笔起身走出来门,于嘉沐赶忙上去扶着林莫离,林莫离和杨九郎自小一块长大,杨九郎家中本就不是富裕人家,林莫离的身子打小就弱不禁风,杨家父母去世后林莫离不顾反对硬是嫁给了杨九郎,身子一年不比一年好,杨九郎为了林莫离才来德云医馆学了医,这么些年林莫离的身子调养的好了些可还是一招风就得病,林莫离坐在石凳上开口:
“这么些年也怪我老是拖九郎后腿,我这身子害他耽误了不少事。”
“莫离,你万不能这么想,九郎对你那是当命似的,你得养好身子,这般他也放心些。”
“我也知晓,这几年一到冬天九郎便着急,生怕我挺不过去,我到也知道自己这身子骨不能挺太久,这几日身子越发困乏了,总是想合眼,就连这嘴也越发挑了。”
“莫离,你可找人瞧过?或者九郎可给你瞧过?莫不是怀孕了?”
“九郎曾瞧过,说是到秋天了我身子本就不好,困乏些正常,我到也没注意。”
“怎么会呢?你将手伸来我瞧瞧。”
林莫离将手伸过去,于嘉沐搭在脉上仔细瞧了瞧,滑脉,按之流利,圆滑如按滚珠,分明是喜脉,于嘉沐心中纳闷以杨九郎的医术怎么会连喜脉都诊错了,瞧着于嘉沐满脸不解,林莫离心中难免焦急,急忙问道:
“如何?可是有什么隐疾?”
“哦,是喜脉啊,可能是九郎哥手滑诊错了罢,恭喜啊莫离,你要做娘了。”
“当真!九郎若是知晓了定会开心的,我竟要做娘了。”
“莫离,这几日可要注意些了,万不能累着,你身子本就弱这孩子来之不易,定要小心些。”
林莫离点了点头,两人聊了会儿于嘉沐便回去了,到了晚上杨九郎将煎好的药端进了房间,看到林莫离在缝制孩童的鞋子,手一抖将汤药放在圆桌上开口:
“怎么想着缝孩子的小鞋了?”
林莫离温柔的笑了笑,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握着杨九郎的手开口:
“今儿个阿嘉来了,我提起近几日总是困乏,嘴也越发挑了便让阿嘉瞧了瞧,没想到是喜脉,已经两月有余,你也真是,之前让你瞧竟也没瞧出来。”
杨九郎低着头也不言语,他如何能诊不出来林莫离的喜脉,只是这么多年林莫离的身子虽养好了些,可是生孩子简直是妄想,若是一定要生那便相当于要林莫离的命,所以他便没告诉林莫离实情,想着偷偷用要将孩子流掉也好保住林莫离,林莫离见杨九郎不言语到底也是同床共枕的人,一下子便猜到些什么,将手放开,低着头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开口:
“你知道的对吗?你不告诉我是不是想偷偷的将我们的孩子做掉?”
“阿离,你的身子骨不能生下孩子,若是生他便是要你的命,我宁可这一辈子都不要孩子,也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