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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入主东宫

  十日后

  皇七子萧景琰,天资英奇,体识明允,兹

  恪遵天意,俯顺舆情;

  谨高天地宗庙,正位东宫;

  以继万年之统,以安四海之心;钦此

  萧景琰一步步拾级而上,走向朝堂。。。。。

  蕴仪默默地站在院子那棵樱花树下看着这院子里的一草一物、一砖一瓦。。。。。丫鬟们正忙进忙出,热火朝天地收拾打包着东西。

  小彤兴冲冲地跑过来:“小姐,您的那些文房四宝还要带去宫中吗?东宫那里肯定什么都比这齐全。还有那些衣物首饰,都是您喜欢的要带吗?不过您现在是太子妃也不能穿那些规格体制的衣袍了。。。。”小彤兴高采烈地自问自答着。

  “小姐?小姐?您有没有在听小彤说话呀?”

  蕴仪:“你看着办吧。”

  小彤见蕴仪脸上毫无喜悦之色就问:“小姐,可是舍不得咱们这落樱院?东宫肯定比这里大上好几倍,听说那里的桂花树绝美呢。不过,在这里住久了得确还是有些舍不得。”

  蕴仪看着缤纷落下的樱花轻声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一辈子待在这小院里。”东宫

  景琰与蕴仪两人默默地吃着晚膳似乎都没什么胃口。服侍在旁的宫女太监们倒是疑惑了,这太子新立,入主东宫天大的喜事这二位居然是这副神情。。。。

  夜里

  蕴仪在灯下刺绣,景琰放下折子走近轻声问:“你这的东西都带过来收拾好了?”

  蕴仪:“嗯,这里什么都有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看着景琰脸色凝重的样子便开口:“今日是太子您入主东宫的第一天,大喜的日子臣妾与您共饮一杯如何?”

  景琰淡淡地笑笑:“好啊,不过第一次听你自称臣妾倒还不如你口口声声那个‘我’字更让人舒坦。”牵起她的柔荑:“不管怎么样,你我夫妻都不能生分了。”

  蕴仪:“一个称呼而已,宫中不比王府有些规矩不可逾越。”

  酒菜上齐,蕴仪为景琰和自己斟了一杯酒:“太子请。”

  景琰笑笑端起酒杯:“太子妃请”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景琰放下杯子:“蕴仪,今日我好累,前所未有的累。”

  蕴仪又为他斟上一杯:“臣妾都明白。”

  景琰一饮而尽:“你知道吗,这个东宫、这个储君太子之位誉王兄为了它甚至不惜破釜沉舟举兵谋逆,就连当年的祁王兄也从未触碰到它的一角。而我,我萧景琰今日却坐在了这个位子上。”景琰苦笑着摇摇头:“真是荒谬,真是可笑。”

  蕴仪独饮一杯:“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既然交给了您,那就安之若素坦然接受吧。”

  景琰又连饮两杯:“其实我从来没有觊觎过这个位子,也从不敢奢望有这么一天。这一路走来,我也以为我能坦然接受但大殿上父皇将太子宝印交到我手上时,呵呵呵,不知为何我竟然手抖了,感觉这肩上突然有千斤重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似乎皇长兄就在天上看着我,问我日后打算如何治理这天下。”

  蕴仪用力握住他的手:“景琰,你不需要活在任何人都阴影下,也不需要按照别人的方式而活。你是萧景琰,你才是真命天子,你的付出和努力都值得拥有这些!你比誉王、比祁王、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和能力坐上这个位子。”

  景琰眼眶泛红,将手覆在她手上:“蕴仪,还好有你在,有你在我才感到安慰宽心。你才是老天赐给我最珍贵的宝物。”

  蕴仪将眼眶里的眼泪强忍回去:“景琰,你要相信你自己,就如同我一直坚信着你。”

  萧景琰点点头:“我绝不辜负你期望!”

  俩人紧紧相拥,笑着笑着眼泪就落在彼此的肩头。。。。。。。

  蕴仪擦干眼泪:“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景琰碰杯:“好!不醉不休。”

  这一晚俩人一直喝到深夜,直到俩人都喝得烂醉歪歪斜斜地倒在床榻上,景琰含含糊糊地说了句:“蕴仪,答应我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离开我。”那一天终究还是来了

  大殿上,莅阳长公主手持谢玉亲手写下的认罪书,义正言辞慷慨陈词,例数着谢玉夏江犯下的一条条滔天大罪,令在场众人包括雨薇震惊、沉痛抑或愤慨。

  太子萧景琰跪地叩拜:“请父皇重审当年赤焰一案!”

  纪王:“臣附议。”

  言侯:“臣附议。”

  霓凰郡主:“臣附议。”

  蒙挚:“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场寿宴演变成一场战争,陛下寡不敌众惨烈收场,最终输给了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萧景琰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雨薇身上,她泛着泪光对他嫣然一笑。。。。。

  圣上旨意,彻查赤焰案,当年与此案相关人等一并关押候审。东宫

  景琰生气地将奏折摔在地上,蒙挚:“殿下,出什么事了?”

  景琰:“昨日萧侯刚认完罪,今日礼部就上书让本宫废太子妃!说什么太子妃乃罪臣之女没资格居太子妃之尊位,日后更不能正主后宫,简直一派胡言。”

  战英:“殿下,太子妃娘娘贤良宽厚岂能因萧候之罪累及!”

  苏哲:“列将军说的对,殿下辜负谁都不能辜负太子妃。”

  景琰苦笑:“这句话她也说过,她让我就算辜负天下人也不可辜负小殊你。”苏哲心里沉了几分。

  蒙挚:“殿下,那。。。萧侯该如何处置?他已认罪,按律构陷皇子诬蔑忠良可是株连的滔天大罪啊,可这。。。。”被苏哲一瞪才收住话。

  景琰:“萧候之罪虽大但他一人之过绝不可牵连无辜族人。自他入狱后据实以告坦承罪责无半点隐瞒,所谓坦白从宽,本宫想饶他一命。。。”看向苏哲:“小殊,你觉得如何?”

  苏哲:“殿下说的是,我们此次翻案的初心只为还当年冤死的人一个公道,主犯夏江谢玉已死,若诛连无辜便又是一场杀戮,那些被牵连之人就放过他们吧。至于萧候,他这些年至少从未和前太子、誉王勾结与殿下作对为敌,法外自有人情在,就算是看在太子妃的面上饶他不死也并不过分。”

  景琰:“嗯,就这么办吧,削去他一品军候爵位暂时就关在牢里,府里的亲眷有能力者日后仍能被朝廷重用。”

  刑部蔡荃匆匆进来:“殿下,萧昌他服毒自尽了。。。。微臣看管不严,请殿下恕罪”

  萧景琰震惊起身:“你说什么?自尽了?”

  蔡荃:“被发现时已经断气,来不及救治了。。。。想必是早有准备一心求死。这是在他身旁找到的。。。。”

  一块从衣袍上扯下来的白布,一行血字:

  罪臣万死不足以赎罪,望殿下善待太子妃。

  苏哲叹息一声:“他以死求全,枉为人臣却是位好父亲。”太子妃寝殿

  蕴仪埋首于手上的针线活,一针一线熟稔地穿梭着。。。。。。。。

  景琰走近,她也并未起身连头都没有抬起,看着她平静得令人发慌的样子更让萧景琰难过,宁愿她在他面前大哭一场打他骂他都可以。

  景琰:“已经将萧候送回侯府了,你的几位兄长也不会受到任何牵连,一切照旧。”

  蕴仪仍低头,穿过一针:“多谢殿下。”

  景琰:“你不要忍着,我知道你伤心。”

  蕴仪这才抬头,目光却依然平静无波:“心里早就揣测过无数种结局,已经麻木了,这可能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

  景琰:“我和小殊都未曾想过让他死的!是他。。。。。。”

  蕴仪:“我知道。殿下,臣妾如今只有一事相求,让臣妾去送他一程以尽为人子女最后的孝道。”

  景琰看着她疏离的样子只感到心疼:“好,不过他毕竟是罪人丧事要从简,而你是太子妃这么多人都看着呢,你也不能久住早些回宫。”

  蕴仪点点头:“好。”

  蕴仪绣完最后一针打了个结,静静地环顾这入住才一月的东宫寝殿。。。。。。

  “小彤,走吧。”

  马车缓缓驶出宫门,渐行渐远。蕴仪没忍住,眼泪决堤而下。。。。。。。。侯府

  蕴仪一身白色孝衣跪在灵前烧着冥纸:“爹,女儿明白您这么做都是为了女儿,可是即便您十恶不赦也与女儿血脉相连,骨肉亲情岂能轻易断舍?过了今晚就是您的头七,女儿和您辞别了,您会理解女儿的这个决定对吧?一开始就注定的结局是我太过于贪心了,能投生侯府做您的女儿还有嫁给他都是我的荣幸,我已经得到很多很多了。而曾经的乔语霏就没有那么幸运她。。。。。”

  一晚上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很多。。。。。。

  东宫

  景琰颤抖地接过信纸,没有只言片语只是一份她替他起草的废妃诏书:

  太子妃萧氏,得沐天恩,贵为东宫正妃,乃得荣宠恩厚。然其父萧昌造起狱讼,朋扇朝廷,又可讳之恶。更则,其成亲四年无所出,天命不佑,华而不实,日后焉得敬承宗庙,母仪天下?本宫念及旧情,特废为庶人,已断夫妻姻缘。

  萧景琰额上青筋暴跳愤怒地将信纸撕成碎片:“本宫早就派重兵把守侯府四周,她怎么可能消失不见!!”

  战英跪地:“已经搜查了整个府邸,发现萧候书房有一条密道通往后街,想必娘娘就是从。。。。。”

  萧景琰:“封锁城门,派人给本宫搜!一定要将太子妃给我找出来!”

  苏哲拦住战英:“且慢。殿下,太子妃失踪关系重大,您若对外张扬被人知晓更是不利。一来,会让礼部抓住把柄落他人人口实;二来,若被心怀不轨居心拨测之徒先行找到太子妃那更不安全,所以如今只能派人秘寻。江左盟也定会尽力帮忙寻回太子妃。”

  景琰自知慌乱了手脚乱了分寸竟没考虑到这些:“对,你说得对。战英你派府兵秘密搜寻,才过一天她们两个女子不可能走太远,不管是城内城外什么地方都给本宫找!还有,将萧侯府封锁本宫要亲自审问那帮人。”

  “是!”

  景琰跌坐在椅子上,强烈的不安惶恐汹涌而来。。。。。苏哲面色沉重走出大殿站在院中,回想起一个月前就在这里三人还曾一起品茶慢慢回忆着:

  景琰:“庭生蒙先生教导,最近进步倒是很快。”

  苏哲:“殿下不如把庭生交给苏某吧,待在殿下身边总归名不正言不顺的。”

  景琰:“这有什么,日后本宫收庭生做义子就是了。”

  闻言,苏哲和蕴仪皆是一愣抬头看了彼此一眼。

  苏哲站在东宫梨树下迎风而立,蕴仪走近:“先生又在操心未必会发生的事了。”

  苏哲:“我不担心,有太子妃在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您一定不会让我们所想之事发生的对吗?”

  蕴仪沉默许久才开口:“可能我也管不上这些了。”

  她说的话,包括在猎宫那番话都曾让他察觉起疑,可还是没想到她总能比他快了一步。

  萧候府

  萧景琰站在灵前上了一炷香:“萧。。。。。。岳父,你若在天有灵就保佑我将她安然找回,这才是你最后该赎的罪。”靖王萧景琰的王妃,赤羽营副将

  萧泽萧景琰与萧蕴仪的嫡长子,年龄大萧庭生一岁

  一、分别

  大梁北境局势不稳,赤焰军主帅萧澄与少帅萧景前往北境安防。靖王萧景琰也奉旨前往东海练兵。靖王府内,蕴仪为萧景琰收拾行装,“景琰哥哥,东海不比金陵,你到哪边要照顾好自己”,萧景琰握着蕴仪的手,“你也是,要是一个人在王府孤独,就去萧府”,“你放心,我可以照顾自己”。正在夫妻二人你侬我侬时,萧景闯了进来,也不尴尬,反而一脸嘻笑,“我是不起来的不是时候?”萧景琰嫌弃到,“你说那”。蕴仪则是看着互怼的两人笑着摇摇头,还不忘叮嘱兄长,“哥,这次我不能前往北境,你和父亲要多加小心,照顾好自己”。萧景走上前,抓着妹妹的肩膀,郑重道:“你就安心在家安胎,给我生一个白白胖胖的大侄子,不用担心我和父亲,时间不早了,我和景琰该走了”。收拾好行装,出了王府,行至城门,一一拜别。萧景琰走上前,“小景,一定活着回来”,萧景笑到,“放心,一定活着回来,你可别忘了给我带的东西”,“放心,不会忘了”。两人跃马而上,奔向不同的方向。萧景禹心有担忧,却依旧送别舅父与两位弟弟前往战场。而蕴仪则是远远的站在城门上送别父兄与丈夫出征,心中有着难以言表的惆怅。

  北境大渝军队不断南下,直逼大梁边境,战事一触即发。金陵城内,祁王萧景禹一直关注北境局势,积极备战。随着时间推移,蕴仪也临近生产,皇室对蕴仪生子极为重视,太皇太后将她接入宫中安心生产。晋阳长公主、宸妃、静嫔也来到太皇太后的宫中照顾蕴仪,希望她能顺利产子。

  然而,一场针对祁王与萧家父子的阴谋也已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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