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礼人的答案
白然环顾着四周的景色,她很少来这里,但因为附近有一个喷泉,她对这里的印象还算深刻。
礼人带她来了逆卷宅一处被荒废的庭院:“原本是想去天台的,忽然改变了主意,就带着白酱来到了这里。”
“其实我有点想回去睡觉了。”已经是后半夜了,人类作息的白然感到困顿。
“唉,我带白酱出来玩,白酱的态度好冷淡哦~”礼人幽怨地看着白然,将托着白然的手高举到一旁的灌木丛。由于庭院被荒废太久,花坛里早已开不出艳丽的红玫瑰,满身尖刺的荆棘和灌木丛占领了这里。
“啊啊啊!”原本的想瞌睡的白然瞬间清醒,“我不困了我不困了,礼人你冷静点嘛。”为什么每次礼人喜欢带她会在一些奇奇怪怪的地方讨论人生TAT
礼人将手故意伸得更偏向荆棘丛,扭过头抱怨:“可是刚刚白酱还说很困想睡觉来着……”
“没有没有,我很开心陪礼人的,”白然看着礼人指间下的荆棘藤条,吓得抱住礼人的手指,“你快点把手伸回去啊啊!”
礼人侧脸懒散地看着手心里吓得哇哇乱叫的白然,起了坏心:“啊,怎么办,手总觉得没有什么力气。”
“你该和大力水手一样多吃点菠菜!”话一说完,白然只觉得头晕目眩的,身体一股异样。紧接身体往下坠落又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拖拽。
“白酱,你是不是变重了?”
“呜,我掉到荆棘丛里面了!”
“噗哈哈哈,”礼人闻言笑起来,“睁开眼看看吧,没有掉进去还压到我了。”
害怕得不敢睁开眼睛的白然放开捂着双眼的手,第一眼看到的礼人笑得欠扁的脸,但好看得她舍不得揍:“唉?”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大小,正和礼人侧躺在地上,脑袋还在荆棘丛上,下面垫着礼人的手。
“哎呀!抱歉礼人。”意识到是礼人的手被压在荆棘上,白然很快地想起身,又忘了她的上方还横着一根花坛的铁杆,咚地一声,急于起身的白然脑袋撞得眼冒金星。
“疼死了!”这是起身离开荆棘丛的白然的第一句话。
白然捂着额头,现在还觉得脑袋被撞得嗡嗡的,晕乎乎的:“这次都怪礼人,干嘛要这么吓唬我!”
“知道了知道,好白酱,轻点嘛~”因为刚才手压到了荆棘,礼人的右手上都是被荆棘扎到,刺入皮肉的小刺,白皙的手指上满是狰狞的伤痕与血迹。
白然小心地帮他拔着手上的小刺,看见遍布伤痕的手又有点心软:“虽然是你不对,但是谢谢礼人最后保护我。”刚才礼人没有用手把她和荆棘条隔开,现在她的脸会比这只手更惨。
“疼不疼?”因为在庭院没有工具,白然只能用手一点点地把小刺取出来,还有一些更深入皮肉更细小的尖刺,只能借助工具了,“我们回宅子里吧,我让迪丽拿一把镊子和棉球给你清理这些。”
礼人异常地听话:“哦。”
原本处理伤口的事情是可以找怜司的,但是礼人又说白然变回原样,怜司可能更愿意研究白然不会管他的伤。白然觉得有道理,只能忍着想睡觉的困意给礼人拔刺。
“话说回来,还是你的错,刚刚为什么要这么吓唬我啊。”白然用棉球沾上清水,细心地擦干净伤口的血迹,再用镊子一点点把皮肉里面的小刺取出来,“我如果粗心漏掉了,礼人要是疼一定要和我说。”
“是是,知道了。”
手主人敷衍的态度让白然气得牙痒痒:“你再这样,我一会儿给你敷一层大蒜泥再给你裹纱布。”
想着自己的手会抹一层大蒜泥,礼人拒绝:“白酱真是,爱大蒜的女孩子是不会可爱的哟~”
白然给他一个死亡眼神,面无表情:“我明天就吃蒜泥白肉。”
“唉~我可不想大蒜味啊。”礼人皱眉苦恼地看着白然表示抗议。
白然处理伤口已经很困了,不想和他争论很多:“我应该是全部挑完了,礼人自己也要注意点,否则伤口留疤以后弹钢琴可就不好看了。剩下的你自己检查看看吧,有没有遗漏的小刺没有清除的。”
“哈哈,白酱真笨呢。”礼人对着自己的手装模作样查看了很久,伤口完全自愈了,他的手完好如初。礼人扬着愈合的手想展示给白然看,却发现白然已经靠着墙壁睡着了,右手还拿着那把给他剔除尖刺的小镊子,左手心攥着的棉球已经掉落在地。
礼人悄悄地关掉了刺眼的灯光,柔和朦胧的月光从窗外照进屋内,笼罩在女孩的身上。礼人走进又看到了少女额角的鼓包,这是方才在庭院里撞到栏杆磕到的。
午夜的乌云将月亮挡住,屋内再无亮光。
黑夜中,一声短暂的叹息后,乌云散去。屋内再次透入亮光,少年抬头看着窗外那轮被他仰望许久的圆月,觉得它今晚的月色似乎与以往有所不同。
礼人注视着少女的睡颜,借着柔和的月色,给予她最轻柔的一吻:“白酱真是个不聪明的女孩子。”
看着少女肿包的额角愈合后,礼人轻轻一笑,翡翠绿的猫眼在月下闪着绮丽的眸光,像是童话中走出来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