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回来冲了冷水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又冷又热在发汗,下早训雷宇上来摸了一把我的额头说,老邓,你发烧了吧?我说问题不大,吃点药就行,但被拉着去了他对象那,沈医生说37.9有点烧,挂水会舒服点,我还没说挂呢,雷宇把我按在板凳上像那个推销的,说挂挂挂,现在就挂水。
挂完水我问雷宇,现在航医也有业绩?
我家从小的教育就不是那种温柔类型的,男孩嘛,从小破皮流血挺抗造,小时候第一次哭是自己去上托儿所,路上摔了一跤,那是一条石子路,不知道怎么走的摔得特别狠,穿得牛仔裤膝盖摔破了,膝盖骨上好大一块伤口一直冒血,疼的掉眼泪,但是回去以后被骂的更惨,我对父亲的记忆很少,几乎没有,我妈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越心疼我反而骂得越厉害,小时候根本不懂那是心疼,只是觉得疼不能哭,哭了会挨骂,所以从那以后我每次想哭都会忍着,忍多了就不太能哭了,也不喜欢把伤口露出来说给谁听,我性格里沉默的那部分,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的习惯。直到现在遇到小孩儿,我自己也无意识的会跟她说,我生病了,这也疼,那也不舒服。然后呢,然后她能一直紧张,搁了一会儿就问我,现在呢,现在好点没?
早好了。
我只是想让你多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