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瞒着妹妹干大事
“幼幼…”
闻时幼鼻尖里里挥散不去的是他身上的清淡木质香,脑袋里全是他厚厚的大手轻揉她脑袋的画面。
啊啊啊啊她真的要疯了,满脑子都是关于他的声音。
手机信息声传来,拿起一看原来是那个酷酷的二哈头像有个红点点,点进去仔细一看是条语音框,她心里似小鹿乱撞,扑通扑通的点进去。
“闻时幼,回到家没有?”
他声音清冽,懒散地嗓音还带着些许沙哑,简单几个字,漫不经心的强调,仿佛羽毛扫过心尖尖,酥酥麻麻的。
她本想用语音回复的,对着空气同时清了清好几次嗓子,都找不到那个甜甜夹起来的腔调,又对着空无一人的客厅喊了几声想开开嗓子,哎呀烦死了,打字算了!!
“到了到了”
“好。”
他又马上发了条语音来,又是那种听了起鸡皮疙瘩,分外撩人的沙哑嗓音。
外面14度的夜晚,还带着南方的潮湿,诺大的别墅还有点寒气,分外撩人的嗓音让闻时幼顿时三十八度八!!乖乖把今天的药吃完后,就急着去泡澡,
虽然但是在家里上个楼梯都是蹦蹦哒哒,嘴里哼着欢快的小曲。
“闻先生,飞机已经到达春江市桃阳机场,请您带齐随身物品……”
随着飞机缓慢停稳,闻时宴快步下了飞机,夜里的凉风瑟瑟,微眯着眼睛,一席笔挺的深色西装,白色衬衫熨烫的毫无褶皱,领带挺阔,浑身的气质矜贵而淡漠。
从机场的vip门走出去,不远处停了辆劳斯莱斯,司机看到打开后排车门,用手挡着车顶,闻时宴长腿一伸,坐了进去。
“闻先生,需要直接回家吗?”
“去誉锦公寓。”
“好的,闻先生。”
闻时宴闭着眼,脑子里浮现那个曼妙动人的身影,不知为何这几日总对他不冷不淡的,处理好工作的事情,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悄然回国。
“闻先生,这是谢特助让我给您的,您请过目。”
司机趁着红灯的间隙,从副驾驶拿起一份医学报告,往后排递了过去。
闻时宴打开一看,是闻时幼近几个月的化验报告,但对比的数值并没有下降,反而逐步升高。
担心地感觉愈发加重,甚至有点窒息的感觉。把车窗降落后,神色凝重地靠在后座,净白指尖不自觉地捏紧纸张。
深夜的街道没什么车行驶,不一会儿便到了公寓楼下,抬头看到那熟悉的房间还微微闪着温馨的灯光。
“先别和小姐说我回来了。”
“好的,闻先生。”
从一旁拿起份包装极好的礼物盒转头便大步向熟悉的楼层走去,熟练的按着电梯楼层,看着朱红色的大门,外面贴着整整齐齐的对联,竟有些紧张的感觉,抬手敲了敲门。
竟没有任何反应!
继续敲了敲,
还是安静如斯。
“白意恩,你给我开门!”
暴躁的闻大少有点压抑不住情绪了,生怕她又被催债的人欺负,会不会有遇到什么危险了。
里头听着熟悉的声音,又不太确定的开出一条门缝探出个脑袋,看清门外一身正装却一脸着急的男人,不假思索的立刻把门关上。
“嘭!”的一声巨响!
门外的闻大少立刻黑着脸,他竟然吃了个闭门羹!
“白意恩,你信不信我把门给拆了。”
闻时宴难忍烦躁之心,他长这么大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
里面的女人听着威胁她的话,却又无可奈何她还真的太知道这个闻大少爷的暴躁脾气,还特别的说到做到那种。
心里咒骂一句“死癫公!”
这才不情不愿的门给打开了,外面的男人气的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
“白意恩,你几个意思啊你?!”
闻时宴一进门,狭小的客厅内步步紧逼面前的女人,直到逼到墙角,女人才吃痛的皱了皱眉头。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不止闭门羹这件事,不就分个手嘛,反正自始至终他也只是当她消遣的玩具而已。
“哑巴了?!”
闻时宴一手撑在墙上,一手紧紧围绕着她纤细的腰,目光灼热的看着她,把大半年的思念全部圈在怀抱里。
“反正你都快结婚了。”
闻时宴愣了愣,莫名其妙一句话,他都被她气笑了。
男人俯身下来,不由分说的将手扣住她光洁的下巴轻提了起来,她心暮得一慌,霸气炽然的嘴唇将她一整个吻住,霎时间一片空白袭入她的大脑,充满柔情的吻让她一时忘记了反抗,等反应过来时,男人却比她先一步离开。
白意恩瞬时羞红了脸,把手抵在他们之间,眼神不敢去看他。
“我跟谁结?”
炽热的气息喷撒在她耳边,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被点燃。
“可是…”
话还未说完,白意恩就被打横抱起扔在床上,随即闻时宴倾身而下,一路从额头向下吻到了锁骨,温润等手渐渐撩起衣角,惹得她紧紧闭上双眼,等待着下一步的动作,却听到均匀的呼吸声,没想到一米八几的男人在她身上趴着睡着了。
他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在他心里她到死又算是什么?
看到时间已经快四点钟了,无奈起身,帮他盖好被子,她也只能闭上眼睛,一起入眠了。
清晨,一缕阳光照射进房间,似亮闪闪的金线。
白意恩一身红色睡裙,似妖艳的妖精般撩人心弦。
蓬松柔软的长大随意披散着,不经意的动作露出光裸洁白的性感美背,仿若比翼蝶安静栖息在上,背脊线凹凸有致,好似雪白山脉蔓延,尽显妖艳。
白意恩和闻时宴相识于高中。她见到那个全校第一,骄傲肆意,让全校女生为之着迷的男生,曾失魂落魄的站在雨水之中,被雨滴冲刷着,就像一条被人抛弃的小狗,是这么可怜。
她也曾在医院外见到他疲惫不堪的模样,本是该年少气盛的他,红了的眼眶,凌乱的头发,地上的烟头一根接着一根。
她把伞倾向了他,也给予了一个温暖的拥抱,闻时宴竟在她的肩头无声的落泪,她把他带回了那个破碎的家里,躲过嗜酒赌徒父亲的一顿家暴甚至送进监狱,并且还清所有债务,她和她的妈妈才能过上好日子。
两个孤独的灵魂相互得到慰藉,慢慢的,心里有了独属于他的位置,他的温柔眼神,独属于为她做的一举一动,都令她变得更加依赖。
高考过后他早早就出了国,她因为成绩优异拿到了交换生的名额,想给他一个惊喜,没想到在异国他乡,看到了左拥右抱的他,原来没有自己,他也会过的这么好,没想到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的猜测而已。
大家都说她是他的跟屁虫,但是跟在他的身边哪怕是背后,她都觉得已经很满意了。但她忘记了他这样一个家世好不缺钱财,去到哪里都是站在聚光灯下的贵公子,怎么可以是她这样的人可以随意高攀的呢。大学四年的时间她从未主动联系过他,而他只是随便寒暄几句而已,两个人就如同形同陌路一般,消失在彼此的生命里,仅有的是还债。
直到后来,她开了家花店,生活逐渐好起来,欠的债务也慢慢的还清,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以为自己心里早就没了他了,没曾想在他来到花店里买花的那天,汹涌澎湃的心情也随即涌现,脑海中不断浮现,他为何在这?买的花是给谁?为何他不来联系自己,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闻时宴来店里的次数越来越多,买的花都是一大束的买,每次包花的时候她总是心生浮躁,也不知道为何这种情绪,只想把手中的花束扔到他头上,让他连滚带爬的滚出去。
命运的安排总是莫名其妙的,她在下班的路上看到醉酒的他坐在花店的木长椅上,起初她还被吓了一跳,以为是哪个喝醉酒的流浪汉,直到他抱住她,她才闻到那熟悉浓烈的气息,把他带回了家里。成年男女,独处一室,爱意涌上心头让他们一晚干柴烈火…他的嘴里一直说着
“恩恩,我好想你啊…”
直到闻时宴出差在外的不久,一个陌生的女人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她地址,趁着她出门倒垃圾回来门还没关上的功夫,直接冲进来,嚣张跋扈的说她是闻时宴的未婚妻,手指上还戴着闪闪发亮的订婚戒指。一开始也没有当真,只是觉得哪里来的死癫婆,一巴掌打过去就完事了,没想到她哭着直接打了闻时宴的电话,变成嗲嗲的哭腔嗓音,质问电话电话那头的人。
“时宴哥哥,你说我是你未婚妻嘛?”
她从外扩的播放声音听到,周遭吵闹的环境应该是在酒吧里,那头电话里的嗓音说了声“嗯”之后,她听到如五雷轰顶般,但转念一想,他们什么关系都不是,他有未婚妻关她毛事啊。
可是他对她说的辗转情话只是玩弄她的手段吗?
为何他从未说过爱她诸如此类的话,为什么从不确定关系,年少时是这样,如今更是这样,在他的心里,她到底又算些什么?
感觉到身旁的男人醒来的声响,她立刻闷着烦躁的心闭上了眼睛。
她为何不直接追问他?就这么甘心一直被当作是玩具吗,怎么不勇敢点啊,装什么睡啊真的服了。
正想立刻睁开眼睛,给他个下马威,怎料感觉到他的手轻抚她的发丝,感受到额头温暖湿润,不小心又沉浸在这温柔乡中,但同时她也很但心,会不会说了这辈子闻时宴再也不会理会她了啊。
代他洗漱好后,不一会儿就感受到家的大门轻声关上,白意恩这才缓缓睁开眼睛,满心对自己有些怨恨。
她可真孬啊!!!!!!!
谢特助早早就开了车停在公寓楼下,等待闻时宴的到来。
身材高大的男人,凌洌的五官,衬衫与西装一丝不苟,与周遭闹市的环境互不相通。
“对了,等下给公寓楼订份早餐送上去。”
“好的,闻总。”
闻时宴感受到手上的手机传来震动,按下了通话键。
“闻总您好,我是闻小姐的主治医生,关于闻小姐的病情,需要和您沟通一下,请问您现在方便吗?”
“梁医生您说”
“是这样的,我们看到闻小姐虽然有在稳定的吃药喝治疗,但是数据一直显示只增不减,虽然也比预期控制的要慢,但是这是出生就有的先天性心脏病,再加上闻小姐后来的心理状况,导致愈发严重,大概在年后安排一场手术,您看可以吗?”
“我回去问问她的意见,再来和您确认吧。”
“好的闻先生,有事情请随时联系我哈。”
车内,他只觉得心里担心的可怕,他无法想象唯一最爱的妹妹要是出了什么事情离开了他,完全不能够原谅自己…
眉头久久未能舒展,目光沉沉的望向车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