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有个“稚鸟”文学社。号召本校的文学爱好者们多捐献几枝”羽毛”,好让这只稚鸟早日羽翼丰满,一飞冲天。
石影现在的写作感觉上就像是进入了“迷宫”,找不到方向。
有时拿到一个题目,思路就像大树上的枝干向四面八方发展,无法找到中心。有时候在选择写法时又像是回到了封建时代“三妻四妾”的时期,妻和妾争奇斗艳,互不相让。石影因此常常有一种“猴子摘玉米”顾此失彼左右为难的感觉,难怪真正的作家大都是清心寡欲的。有时候写作又有一种“感情发洪水的感觉”,一发不可收拾,恨不得能把周围的人都淹死。总做不到欧亨利式的短小精干。
总之,石影有种“有屁不能放或有屁不能全放”的无奈。也难怪,他读的世界名著大都是些“抽象派”。内容博大精深、包罗万象。里面作者所表现的是一种“朦朦胧胧的崇高信仰和追求“,而“出路”则更是“朦朦胧胧,若有若无“的。而大师毕竟是大师,他们的作品即便是展现一整个社会的生活背景和画面,也有着清晰的思路和线索。而石影连“小小师”或“小生”都谈不上,当然思路一广,就连他自己也会“迷路”了!
因此,石影的文章一直就处于“不鸣则已”的阶段比不上”古楼”。所以,对“稚鸟”的呼唤也就心有余而“毛”不足了。
但捐献“羽毛”的还是大有人在,里面的佼佼者就数张锦。她的散文清新自然、内容新奇、引人入胜。颇有三毛的味道又独具个性。
读她的文章有一种“长了翅膀想飞”的感觉。你总会感到现世的生活是多么的无聊差劲,然后迫切地想超脱于“现实生活”之上去寻找些什么……
在她的文章里,有她为救活一条小金鱼为它做人工呼吸的,居然救活了过来!可见爱情的伟大!有次石影戏谑地问张锦:“如果我昏过去了,你会为我做人工呼吸吗?”张锦笑称会去帮忙搬氧气罐。石影黯然地说等你搬来了我已经“over”了!张锦说那我打电话给韩红叫她来救你好了!石影只好希望自己来世变成金鱼了。
她的文章里有以XZ为背景,叙述一位少年为了去给心爱的恋人寻找山羊头盖骨,冒着生命危险,最后由于雪崩而丧生的凄美悲剧。石影看后大受感动,不知何故地告诉张锦:如果我是那位少年也会那样做!张锦信任的点了点头说:对,那是一种信念。石影凝视着她淡淡一笑,呢喃着说:那是一种信念……
张锦捐献的最华丽的一片“羽毛”莫过于那篇名为《我》的散文。她模仿卡夫卡的《变形记》,说她变成了一只“鸟”,以一只“鸟”的眼光来剖析周围的世界和表达自己的人生哲学。最精彩的一句话就是:“她会在每一个卑鄙无耻的人的头上撒一泡尿!”文章引起轰动,编辑老师也在评语上写道:“美哉!姑娘。“卡夫卡应庆幸自己未与张锦同代,否则他的“大甲虫”肯定会被张锦的“鸟”吃掉!
张锦如今在班上和全校都是“名人”,才华不仅横溢恐怕竖斜溢斜溢都没问题。容貌虽谈不上’倾国倾城”,但要说倾人,却是绰绰有余了。
因此,慕名而至的各路大神就像三月天的螃蟹般一股脑儿的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