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采娜迷迷糊糊的从车上走下去,从兜里面掏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在里面的20元钱,皱巴巴的,看起来就好像是烂掉的纸张一样。她把钱放在座位上,环抱着身子朝着屋子的方向快速的走去。
“喂……美女……找你的钱”那司机低下头翻找着零钱,一抬起头却只能看见林采娜的背影,他只得大声朝着她吼道。
可他继续往前面走去,好像没有听见呼喊声一般,身影在一片朦胧之中很快消失不见。
那司机摇了摇头,这种奇怪的客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他吹着愉悦的吹着口哨声,想着自己又白白多赚了一点,驾着车子都感觉要轻松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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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面的暖气将她冰冷的身体一点一点的暖和起来,可脚底依旧时不时的传来一阵阵寒意,鼻尖不自觉的一酸,环抱着的双手也卸下了防备,就那么直愣愣的站着,被人订住了似得。
她不知为何在承受着无以言说道重,重到让自己无法呼吸。
没出息。她在心里面狠狠骂了一下自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路过林雅的屋子时,她下意识的停了下来,里面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应该是在外面住。她暗自揣度着。走到自己的门口推门而入。
“怎么回来这么晚?”她还没有完完全全的看清整个屋子便听到了母亲的声音。
她发乱的神经一下子全部复原,脑袋的寒栗让她回过神。这才清楚的看着自己的房间,看见坐在椅子上面对着自己没有来得及关上的衣柜发呆的母亲。
“有什么事吗?“她平静的脱下外套放在椅子上面,对她的问题置若罔闻,拿起桌子上面的水从容的喝了起来。
“这个你是什么时候拿到的?”母亲拿起一张已经泛黄的单子扔在林采娜的床上,脸上因过度的神情变化呈现出扭曲的模样。
那是林雅母亲的诊断书,是自己亲手从母亲的房间里面拿出来的。
“很久之前就拿到了。”
“林雅亲口告诉我是你杀了她的母亲。”她的带着一种不知名的情绪,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情绪让唐慧晗不知道该如何去辩解,她的肩膀明显的起伏了一下,然后将那一纸单子揉撕成废团调整了一下姿势缓缓开口道。
“和你爸爸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知道他已经有了孩子..老婆。”
“那时我怀孕了,是我逼着他娶我,没有那个女人愿意让自己肚子里面的孩子没有父亲。”
“林雅的母亲就是从那个时候不正常的....等我们发现她大脑不正常的时候她已经上吊自杀了,穿着鲜红的衣服...吊死在你父亲给她买的别墅里面。”
说着说着声音已经渐渐小了起来,这的确是不太能够以高分呗对声音讲述的,她转过头去揉了一下泛红的眼眶,缓缓的站起身子朝着门外走去,没有再说多余的一句话。
“我不是希望你和她争什么,那也是她应得的,我只是想你拿到自己应得的那一部分。”
“可你不是也看见了吗?你什么都不做不代表她会不动你。”
唐慧晗立在门口,在最后即将迈出的一步时又转过头说了一句,像忠告又像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牵引。直到看着唐慧晗的身影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她才缓慢的将门带上锁。看着房间里面空荡荡的一片,将灯熄灭。在一片黑暗之中走到床头柜处摸出躺在那里的香烟,缓慢的拿出来走到阳台边上,从容的点上一支。
灯光映在她的脸庞上面,长长的睫毛的阴影投在她的眼睑上面,看不清脸上是什么表情,只有不断冒出的一阵接着一阵的烟雾和不断掉落的烟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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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雅坐在咖啡馆里面,纤长的右手仔细的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精致的脸庞不住抬头张望,神似却透露着些许的紧张。
“你好。“她的背后突然传来低沉粗哑的男声。
她没有转过头便已经猜到了是谁,那个自己没有发请柬却出现在舞会上面的人—陈默。
“果然是你。“林雅看着已经坐在对面的陈默,一脸果不其然的开口说道,脸上露出了温婉的笑容,端起咖啡,放在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饶有趣味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陈默。
“你们是想要做到哪一步?吞并整个林氏企业?“
陈默似乎没有想要多说一句废话,一开口便直奔主题。
林雅不慌不忙的将咖啡放下,伸手招来服务员。
“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亲切的服务员马上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开口询问到。
“不是我点,是这位先生点。“林雅用手将掉落胸前的头发仔细的捋到耳后边,轻声对服务员说着。
“美式拿铁,三分糖,温热。”陈默快速的点了出来,盯着林雅的脸庞,等着她开口说话。
“陈先生真会说笑,怎么是你们呢?应该是我们呀。”林雅搅动着面前的咖啡,悠然的说道。
“先生您的咖啡。”服务员迅速的将他的咖啡端了上来。
“你尝尝,这里的咖啡挺不错的,和我在国外喝的口味差不多。”林雅又将自己面前的咖啡端了起来喝了一口,伸出手拿出一个优盘。
陈默疑惑的盯着她,不知所然。
“昨晚采娜对唐翰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我去调了一下监控,发现她偷偷拿走了唐翰的一根头发。”
“你现在是她稍微信任一点的人,你知道应该怎么做的。”
“唐慧晗和唐翰的事情.....“林雅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突然直视着陈默,好像要将他看透一般,死死的看着他。
“要做到那一步?“陈默开口询问道,缓慢的伸出手拿走优盘,放进衣兜里面。
林雅却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右手边的衣服慢慢的穿了起来。
“我先走了,陈先生,好好做事吧。”林雅露出一抹极其妩媚的笑容朝着陈默说道,朝着门外缓慢的走去。
陈默浑身就好像是散了架一般,一下子软绵绵的倚靠在座位上面,看着窗外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咖啡厅里面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不知道往来了多少波人,陈默还是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的咖啡早已冰凉,他还是没有喝一口,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的人群,他不知道自己应何以抉择。
林采娜一直昏沉的睡着,但她分不清是自己是睡着的还是醒着的,只是脑海里面不停的在梦着些什么,她看见许多人在说话,一直说个不停,可突然之间又什么声音都没有,她看见一口深不见底的黑洞,正想走向前,可脚底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倒,她来不及回身一下子摔倒在地,然后啊的一声从床上弹了起来。额头满是汗珠,脚指用力的弯曲着,全身疲惫不已。
“张嫂,帮我冲一杯咖啡,我马上就下楼。”她光着脚板走到门外,趴在栏杆上面低着头朝楼下大声的吼道,大脑还没有完全从梦境中回过神,她觉得异常的眩晕。
直到楼下传来了回声她才踮着脚尖准备进屋去,在快要走进屋子里面的时候,她偏过头看了一下林雅的房间,紧紧的关闭着,看起来好像是整晚都没有回来。
她皱了一下眉毛,疑惑的走进屋子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