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死队友?”陷阱人对于这个操作有些不理解,表情有些错愕。
荼蘼看着一眼这种稍显瘦弱的少年,弯了弯嘴角笑道:“怎么了,小宝贝。”
“他是想放弃比赛吗?”被叫小宝贝的少年瞪大了双眼,不去淘汰对手反而在第一时间找到队友并将其淘汰,这无异于是自断臂膀啊。
林雨夕看了一眼眉头紧锁的魏潮,淡淡的说:“他是在清理麻烦。”
“小美人儿很有想法哦。”荼蘼饶有意味的对林雨夕笑了笑。
林雨夕选择装聋,对于这句“小美人”选择听不见,而且她是不会告诉他们自己其实一开始就是这种想法,队友如果不给力拖后腿就先解决麻烦在独自战斗。
“什么意思?”陷阱人依旧一头雾水,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他从小生活在大山,曾在狼口逃生,所以很奉行“团结就是力量”的想法。
荼蘼微微一笑并不打算解释,魏潮也在沉思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林雨夕看他抓狂的样子,想摸一下他的头但联想到他刚刚的反应最终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道:“对于一个绝对的强者而言队友有时候也是累赘。”
看着少年是懂非懂的样子,林雨夕耐着性子继续说:“就比方说狼是群居动物,但是老虎不行。”
“使者并不是一个没有合作意识的人,除非他来这里还有其他目的。”一直没有发表意见的魏潮终于开口,他和使者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虽不能说特别了解使者本人但是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关于使者的事情。
使者是一个擅长布局的人,并不喜欢单打独斗,他更喜欢把所有能利用有价值的人或事都变成自己的棋子。
队友即便再弱他也可以让他们人尽其能,等榨干最后一滴血后在毫不犹豫的丢弃,毫无任何怜悯。
但是想这样还没有发挥他们的最大价值就直接丢弃好还是第一次,这让魏潮这个优秀的心理师都无法猜到他到底意欲何为。
“走吧。”这次开口的人是林雨夕。
荼蘼拨弄着指甲,就差把不自量力四个字写在脸上了,不屑的说:“自信是好事,但是不自量力还是免了,小美人你想让大家被团灭吗?”
闻言魏潮目光略带警告的看了荼蘼一眼,这件事对他而言太过重要,此行绝对不能输,所以行事也格外谨慎,不免有些束手束脚。
林雨夕淡淡的扫过这三个人,她不是一个会和人交往的人,更不需要依附任何人,既然她们不愿意去,那就自己去好了。
“那你们留在这儿,我自己去。”林雨夕说完就从背包里取出两块饼干交给食物较少的陷阱人,收拾好行囊背在肩上独自前进。
“小美人儿,不要逞一时之勇哦。”背后传来荼蘼的声音,林雨夕头也不回,淡淡的回了一句:“我只知道要想走出迷宫最起码要走进去。”
林雨夕并不知道使者是谁,也不清楚自己这样单溜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但她已经孤身进入迷宫,就要尽全力走出去,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任他们如何忌惮那位所谓的使者,她林雨夕没有遇到过就不会怕他。
厉不厉害的,见过才知道,自己又不是没眼睛没感觉干嘛要去听别人怎么说。
使者?
哪里的来的使者?
天堂还是地狱?
管他是天使还是魔鬼,她林雨夕都不怕。
本就生活在地狱里的人还有什么可怕?
越往前走林雨夕就越兴奋,独自行动,脚踩在湿润的泥土上,有几滴水珠从高大的树叶上落下打潮了她肩膀上的衣服。
周围的鸟儿叽叽喳喳的鸣唱,林雨夕看到一棵标志性的至少得有一百年寿命的巨型大树,按照之前陷阱人描述的此处地形,林雨夕格外防备几处容易藏身的地方,防止别人的突然袭击。
林雨夕忽感身后有动静,迅速转身就进行攻击,但看到来人的脸和那声低低的:“是我”才收了手。
“你怎么来了?”林雨夕微微皱眉道。
魏潮温和的笑了笑:“你说的对,要想走出迷宫首先得先进去。”
林雨夕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魏潮,不自然的别开了脸,她不明白为什么魏潮对自己总是这么一份温润如玉的样子,对待旁人却又不同。
“我很佩服你们的勇气,但是进的来未必出的去。”一身穿黑色风衣,左半张脸用面具遮的男人从树后走了出来,他身高体型与魏潮有些相似,声音低沉如同那潺潺流水。
虽然只露出了半张脸但是却不难看出这人长相应该不错。
细看可以发现他的黑色风衣上的纹理有些奇怪,更像是什么咒文之类的东西,这个咒文林雨夕觉得格外熟悉总觉得自己应该是见过的,但是却又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
魏潮看着面前的人,第一次见到他魏潮就觉得这个人很熟悉,但是又觉得这个人很陌生。
他衣服上的纹理自己还专门留意过,甚至后来找人查探过,却毫无线索。
“使者?”魏潮挡在林雨夕前面,一瞬不瞬的盯着这位代号为使者的“百战奇迹”。
有他在的地方就不会有失败,这是属于他的传说。
使者的目光一直在林雨夕的身上,听到魏潮开口才勉强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居然是认识的。”
动作极快的闪到魏潮身边,但却没有拉下他的烟雾弹,只是拉着他来到了林雨夕的对立面,紧紧的钳制住他。
林雨夕根本都没来的及看清楚使者是怎么过来的,魏潮就被他给抓走了,这个速度未免也太快了。
这并不符合常理,突然感觉头有些疼,林雨夕缓缓的蹲了下去,这是草丛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使者反应极快的拽着魏潮闪了过去,是这个游戏的两位玩家。
使者反应很快的扯下了他们的身上的烟雾弹,淘汰了他们。
然后拽着魏潮回到了原地,魏潮看着抱着头蹲在地上的林雨夕,不知为何。
但是魏潮却好像感觉到抓着自己的人很激动,侧过头去看却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波澜。
“你在激动。”魏潮冷静的说。
“感觉到了?”对于魏潮的话,使者没有给出直白的回应,但是也算是承认了,并且对于魏潮可以感觉到他一点也不吃惊。
林雨夕再站起来时,眼睛里属于林雨夕的戒备在一瞬间的茫然过后变成了一种蕴含着自信的平静,这是属于季麦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