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结束,学校门口停满私家车。
白昼拖着行李箱站在校门口,眉头轻皱。
“昼,你爸还没到啊?”李星河搂着白昼,“又穿这么少。”
“他开车就像只蜗牛。”白昼吐槽着,她不舍地看向李星河,“你别陪着我了,先回家吧。”
“我不着急,回家的车随时都会有。”李星河干脆坐到路边,他拉着白昼的手,“能和你多待一秒都好。”
“大傻瓜,”白昼也顺势坐到李星河身边,“咱们都说好了,寒假期间每天视频一次。”
“我不管。”李星河靠着白昼的肩膀,“寒假是寒假,现在是现在。”
“知道啦,”白昼揉了揉李星河的头发,“小孩子。”
“欸,我只有在你面前才这样。”李星河整理着头发,“不然,你哪有机会蹂躏男生的头发?”
“嘁~”白昼故作不屑。
她当然知道是李星河是因为喜欢自己才会变得幼稚。
“宝贝,我们来迟了!”白建淳的车停在白昼面前,柳惠英摇下车窗,“久等了吧?”
“妈!”白昼站起身,她一时不知如何介绍身边的李星河。
“阿姨好。”李星河礼貌地打起招呼。
“喔哟,你是我们昼昼的同学吧?”柳惠英对长相乖巧的李星河很有好感,她走下车热情地握上李星河的手,“这么冷的天,你还陪昼昼等我们,好贴心哦。”
“哼,”白建淳也下了车,他用力地关上车门,“白昼,还不把行李放后备箱?”
“喔。”白昼不知白建淳为何生起闷气。
“我来吧。”李星河扛起白昼的行李箱,走到车尾,“叔叔好。”
“你小子,少来这套。”白建淳吹着胡子,“愣着干嘛,快放进去啊。”
李星河收敛着笑容,老实地将行李箱放进车里。
“嘭”地一声,白建淳用力地关上后备箱。
一旁的李星河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朝白昼眨了眨眼。
“哎哟,老白,你说你好好地拿车子撒什么气呀?”柳惠英见状走上前,“人家男同学多懂事啊,别吓着孩子。”
“就是啊,爸,你过分了啊。”白昼走到李星河身边。
“男同学?”白建淳打量起李星河,打扮清雅风度的李星河让白建淳缓和了脸色,“我看,是男朋友吧。”
“爸!”白昼又羞又急。
“勉强过关,差不多了就上车。”白建淳板着脸回到车上。
“差不多了就上车?”白昼满脸疑惑。
“宝贝,我在车上等你啊!”柳惠英向李星河抬了抬下巴后回到车上。
李星河接收到柳惠英信号,他得意地微笑着。
“笑什么?”白昼不知道他们打着什么哑谜。
“都要启程了,不表示一下吗?”李星河双手牵上白昼。
“我爸妈都在呢。”白昼低着头,向车窗瞟去。
“有啥好看的啊?”白建淳把正在偷看的柳惠英拉进车内。
车窗被拉上,白昼迫不及待地抱上李星河。
“我今天特意的穿着打扮看来通过第一关咯。”李星河也抱上白昼,笑容灿烂。
“难怪我在宿舍楼下等你那么久,你又非得陪我等爸妈。”白昼恍然大悟,“原来早有计划!”
“只有拥抱啊?”李星河扯开话题,他并不满足与拥抱。
“那再一个吻吧!”白昼迅速踮起脚,她吻在李星河的侧脸。
“不够。”李星河抱住白昼,他吻向白昼的唇。
“亲嘴啦,亲嘴啦。”车内的柳惠英激动地扒着车窗。
“我都叫你别看!”白建淳也扒上车窗,“真亲了!”
两人在车群中忘我地亲吻着,直到喇叭声响起。
“不好意思啊。”李星河向身边的车道着歉。
“没谈过恋爱啊?”白昼冲着开远的车喊着。
“好啦,一会别人该告我们影响交通秩序了。”李星河哄着白昼,他朝着白建淳的车挥了挥手。
柳惠英正满脸笑意地看着两人。
“走吧,你爸妈在等你呢。”李星河推着白昼走到车窗前,“那么,叔叔阿姨再见。”
“你回家路上也要注意安全喔。”柳惠英不舍地看着李星河。
“那我回去了。”白昼缓慢地坐进后座,“到家和我说。”
“知道啦。”李星河冲着白昼挥了挥手。
车子启动,白昼通过车后窗看着远处的李星河,她不停地挥着手。
“行了,开学就见到了。”白建淳吃醋地提醒着,“离开家都没这么舍不得。”
“爸,你真是的。”白昼坐正身体。
“昼昼啊,我看这个男孩子挺不错的嘛,叫什么名字啊?”柳惠英开口问着。
“李星河。”白昼拿出手机给李星河发着信息。
刚离开不到三分钟,她的思念就开始泛滥。
“星河,星河这个名字好呀!”柳惠英接着追问,“他年纪和你一样大吗?”
“比我大一岁。”早入学的白昼可以算是全年段年龄最小。
“他是本市人吗?”柳惠英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家里是做什么的?”
“是本市人,父母好像都是老师。”白昼一一回答。
“老师好呀,有文化。”柳惠英评价着,“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妈,你查户口啊!”白昼终于不耐烦。
“算啦,算啦。”柳惠英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没叫诺诺一起搭我们车回家啊?”
“我不知道!”白昼不满柳惠英提到程诺,索性戴上耳机听起音乐。
“哎哟,你这个脾气坏得很,真是一点也不像我......”柳惠英的抱怨开始喋喋不休。
自从宾馆事件后,白昼和程诺两人都刻意回避着对方,程诺还特意地和林淘淘换了座位,倔强的白昼也不愿与程诺说话,每天都泡在网咖打游戏,直到熄灯前才回宿舍。
林淘淘不知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夹在中间的她每次劝说都徒劳无功。
三小时的长途车程让白昼昏昏欲睡,醒来时,车刚好停在家门口。
白昼打着哈欠走下车,李星河也正好发来消息报平安。
“昼,”程诺出现在白昼家门前,“我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白昼低头发着信息,并不想面对程诺。
应该说,她不知道如何面对程诺。
理论上,程诺并没有做错什么。可让白昼伤心的是,最知心的好友为了所谓心爱的男生,根本不顾自己的感受。
“下学期,我可能会以交换生的身份出国学习。”程诺强行拉住白昼,“难道你要我带着我们的误会离开吗?”
“你舍得离开吗?”白昼看向程诺,眼里的霜结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