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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顾家的不依不饶

深渊之瑜 毛毛虫效应 6223 2024-11-13 14:50

  沈杰打的那个男生正是顾家大姐顾蕴的小儿子苏佐,今年刚好十九。高中的时候和沈杰一个班,成绩不好,在这里仗着顾家的财大气粗,当起了小团体的头头。

  苏佐一直与沈杰势不两立,以前我和顾谬在一起的时候,人高马大的他在初中就是霸王的主,谁都不怕,就怕顾缪。连他父母都没法管。

  因为是独生儿子,从小母亲溺爱,父亲纵容,所以无法无天。那个时候因为顾谬和我的关系,对沈杰还算客气。自从我和顾谬分开后,顾谬沉迷半年,意志消沉,他把所有这一切都归在我头上,他最怕顾谬但也最敬顾谬。

  我离家出去上大学几年没回来,所以他把火都撒在沈杰的身上。高中时候就没少找他麻烦,不过因为顾谬的关系,倒也没多过分。听说高中没考上大学,家里出钱去国外留学了。才回来没多久,就又和沈杰扯上关系,被沈杰爆了头,躺在医院里。

  顾蕴态度坚硬,她的弟弟顾峰林就是顾谬的亲爹,对她这个姐姐那是出了名的敬爱。什么事都听她的,酒店里的股份百分之20给他姐姐。

  就连顾谬的亲妈林静也才百分之10。听说林静对他这个姐姐就相当的不喜欢。两个人碰面就会尖锋相对,水火不容。

  我踏进家门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十分左右。父亲容颜带着几分疲倦,无神的眼睛看了我一眼,就移开目光,低哑的声音因为常年的烟瘾,更加沙哑不清,说了一句:“你回来了。先去休息吧,晚上再说。”

  我鼻尖发圈,赶紧抬头望着屋顶,轻轻的嗯了一声,就推开我的房门进去了。眼眶发红,心酸流泪。他老了。我是一个不孝女。

  母亲在厂里轮班,晚上八点才下班。再过两年他们就该退休了。这样也好。辛辛苦苦这么多年,生的儿女却不能养老。

  我不由苦笑,即使他们重男轻女,给我的心灵埋上了阴影,但是终究是生我养我的父母,我也做了让他们失望的事,我才是那个最可恶的人。

  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爬起来,头痛喉咙发痒。可能是要感冒了。换了一身衣服,看了时间,六点半,外面的天空还有夕阳的余光,夏天就是好,这个时候出门也是最舒服的。不过我现在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所以想要出门买点药吃。

  父亲在厨房里做饭,瘦小的身影越发显得孤独。我看不了这样的背影,抹抹眼角,说了一句:“我出去一下。”

  父亲手机拿着锅铲出来,急忙问道:“去哪?”

  我轻声道:“去趟药店,买点感冒药。”

  “哦好,快去快回,要吃饭了。”

  我说好。

  从小家里就是父亲做饭,不过我很少吃到一顿好吃的饭菜,父亲的厨艺一般,煮的东西味道很清淡。

  我口味偏重,喜欢辣一点味道重一点的饭菜,所以每次吃父亲做的饭,都只有一个要求,能管饱就行。

  从小我就学会了做饭,做的饭菜都合自己的胃口,所以久而久之。只要我在家,就都是我自己做饭,先把父亲他们的菜炒好省出来,剩下一点我自己再加辣椒酱油进去。

  有时候,我也懒得做,父亲要是刚好上班家里就没人做饭,等他们回来的时候,对我就是一顿骂,我最怕母亲的骂骂咧咧。

  从此以后,我做饭就是一种迫于无奈的行为,我不再是因为喜欢它而去做,我怕被骂,怕那个声音,比刀子还刺痛心脏。

  恶语伤人六月寒啊。所以我与母亲之间没有温情,母亲在我的印象里总是大恐大叫。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讨厌我,我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哭泣,我想若是我的母亲把她给沈杰十分之一的温柔给我,该多好啊。这对我是奢望。

  出了员工宿舍的门口,往左边走两百米就有一家小药店,熟悉的老板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大爷。为人和蔼可亲。

  刘爷爷说话不急不缓,做事不急不躁,多么捉急的事,在他这里都不是急事,他常说,什么事都急不来的,越急就越做不好事的。所以他总是笑容可掬的听你说完,然后再慢悠悠的在药柜里把药拿出来。

  我喊了句:“刘爷爷好!”

  他抬起眼镜后慈祥的眼睛,眯着眼看我半天,笑容满面的站起来,“小鱼儿,好久不见了,你都长成一个大姑娘啦!怎么了?”

  我哼哼嗓子有点痒:“我可能要感冒了。”抿着嘴弯起眼角笑着看他。

  他弯腰拿出一盒药:“这个回去一天三次,一次三粒。”

  我拿了钱,刘爷爷,摇摇头,“好久不见了,爷爷送你。”

  我把钱放在药柜上。刘爷爷从旁边走出来,盯着我看许久,关怀的问我:“这几年过的好吗?孩子?”

  我顿时眼眶发红。我使劲眨着眼皮。把眼泪逼回去,我笑着说:“很好的,就是有点想您。”我轻轻握住他的手,“刘爷爷保重,我走了。”在门口摇摇手转身出去,泪水爬上眼眶。

  我在心底深深的感谢来自这样的温暖。没有亲情却胜似亲情的温暖,而有时候真正的亲情却不是都是温情的。

  回到家里,父亲坐在客厅沙发上抽着烟,烟雾缭绕,我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父亲赶紧把烟灭掉。看着我,“回来了,那就先吃饭吧,你妈妈要晚点回来。”

  我点点头,把药拿进去放好,出来洗手,顺便拿碗。

  饭桌上简单的两菜一汤。我埋头默默吃饭,父亲偷偷看我,欲言又止,我抬起头,看着他。

  “沈杰现在在哪里?”

  “他在派出所。顾家要控告他杀人未遂,不肯和解。”父亲憔悴的面容。

  我放下筷子,“明天早上,我去找苏老师帮忙。”苏老师就是顾蕴的丈夫的弟弟。说到底,苏佐的小叔是我初中的班主任,对我一直很看重,以优异成绩考上重点高中,让他很满意,但是因为和顾谬的事闹得鸡飞狗跳,所以苏老师对我是恨铁不成钢。

  他曾在那件事以后找上我,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你本来是一只可以冲上云霄的凤凰,却因为一块糖,落入冰窟。小瑜,以后的路,要用心走啊!”我很愧疚,不说一句话,只是不停的点头。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见过他,我其实很想感谢他初中三年对我的照顾,良师益友。但是,我让他失望了,我没脸去见他。明天我不知道要以什么样的心情去见他。并求他替沈杰说情。

  苏老师一直没结婚,快四十岁了,一个人住在教师分配的宿舍里。就像电视剧里的文弱书生一样,斯斯文文的。说话也从来不发火,学生倒是很尊重他,我想这是他应得的。

  我去之前给苏老师打了一个电话。现在是暑假,苏老师是在家里的。我轻轻敲了三下,门里传来一声清亮温和的声音:“请进。”我推了推,门是开着的。

  里面除了苏老师,还大刺刺的坐着一尊大佛,不是周靖又是谁?这又是什么情况?周靖怎么认识苏老师?见我一副疑惑的样子。

  周靖戏谑的眸子盯着我:“我说的,我们很快就会在这里遇见的。”抛了个眉眼。

  对面的苏老师一身文人气息,笑着倒了倒茶,“小瑜,过来坐着吧。我知道你今天来所为何事。”

  我坐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开口,端起茶杯尴尬的喝着茶水。

  苏老师看着我,温和的开口:“这位是我儿时的玩伴,周靖,你们好像是认识的?”

  我看了一眼周靖似笑非笑的眸子,轻声说:“嗯。”

  周靖醺厚的声音:“沈小姐是我在丰城认识的朋友。”

  我不置可否。

  苏老师打量的眼光在我们两个人身上看了看,轻轻点头,步入主题:“小瑜,我知道你是为你弟弟的事来的。老师会尽力而为的,不过可能收效甚微。现在顾家这边不肯和解,还有苏佐躺在医院里,伤的确是有点严重。这件事,并非我几句话就可以扭转的,你懂吗?”苏老师真诚的目光望着我。

  我点头开口:“我想请您帮忙让我见一下苏佐的父母亲。”

  苏老师沉思了一下,“好的,我晚点联系他们,然后再跟你说。”

  “麻烦您了。”我看着他好像比以前瘦了点,骨子里透着沉稳的书香气质。周靖在一旁若有所思,没有搭话。我从包包里拿出一个钢笔的礼盒。站起身递给苏老师,“好久不见,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请老师务必要收下。”

  苏老师看着我手里的盒子,有点为难,想了想,伸手接过去,“好的,那我就收下了。”温和的看着我,“下不为例。”

  我笑着说:“好的。”我知道,苏老师是为了让我心安才收下的,我很感谢他的理解。

  周靖心想,原来她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在老师面前简直就是一个乖乖女。像一只乖巧的小兔子。对他简直就是一个泼辣的会咬人的小兔子。唉!人和人真是不能对比啊?待遇全然不同。周靖,扯了一边的嘴角,有意思。

  苏老师问我现在做什么工作,我说翻译。他挑了挑眉,“以前你理科比较好,还以为你会往理科方向呢?不过你喜欢就好。老师觉得欣慰。”

  “谢谢苏老师。”

  周靖实在是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老苏,你是怎么教的学生,在你面前也太乖了,对我是两种风格啊?”

  我侧过头,恶狠狠的瞪着他,给他一记眼神杀。让他闭嘴不要捣乱!

  苏老师露出笑容,“小瑜从小就是好学生,不像你,打小就是个大霸王。”

  “别啊!老苏,我可是保护弱小群体的好人啊。是吧沈小姐。”抛了一个眉眼给我。

  我做势要咬他。小兔子急了可是要咬人咯。周靖拉着古怪的语调:“走吧,我送你,刚好我也要走了。老苏,放心,我会把你的宝贝学生安全送到的。”上前伸手要搭着我的肩膀。

  我急忙往一旁侧身,他落空的手臂缓慢的收回去。

  “请吧,沈小姐。”我向苏老师微微鞠躬,然后转身走出去,周靖挥了挥手,“老苏,有空常联系。”跟在我身后走了。

  寂静的走廊里,周靖紧跟上来,在我身边并列而走,“所以你是因为你弟弟的事回来的?这还怕我知道啊?”

  我斜昵,“没必要,你我又不熟。”

  周靖一把拉住我的手,迫使我停下脚步,“不熟?你还想要多熟?坦诚相见吗?”邪魅的眼神一丝坏笑。

  我试图甩开他的手,甩不掉,我用自由的那边手使劲打他,他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我推向墙壁,双手被他压在头顶上方。

  周靖整个身体靠过来,脸离我一公分,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我紧紧闭上眼睛又张开,倔强的盯着他冒着怒气的幽深的眼睛,“你有病啊!”

  周靖贴上我的耳垂,“你才知道吗?”他每说一个字嘴唇就轻轻擦过我的耳垂,我不禁竖起汗毛。不住的往后躲避,直到无路可退。

  我沉下声音:“放开我。”我压制着怒气。

  周靖咬了一口我的耳垂,然后退开一步远,嘴角噙着坏笑看着我。

  我死死地盯着他,恨不得冲上去暴揍他那张写着得意两字的臭脸。我咬紧嘴唇,闭着眼深呼吸几下,努力压制心头的怒火,转身快步离开。气的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想跟他说。

  周靖紧紧跟上来,“好啦!不要生气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越走越快不理他,没看清脚下的一个泥坑。一下子崴了脚往前摔去,幸好我反应快,把包包挡在前面,才没有摔个狗吃屎。

  我坐在地上低着头看着手心上的伤口,生着闷气,脚腕处微微的刺痛感,我忍着疼痛,试着站起来,更痛了。

  周靖一把上前把我抱起来,担忧的眼神盯着我,“还有没有哪里痛?”

  这里是职工宿舍,还好这个时间点路上没什么人,不然我真的是丢脸丢到坑里去了。为了尽快离开,我实在没有精力去纠结了。

  周靖把我放到副驾驶上。替我扣上安全带。身上淡淡的烟草味,触动曾经的那个地方。

  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过的如此的糟心,眼泪不争气的爬上来,我用手拭去。周靖幽深的眸子看着我,“想哭就哭出来,我不会笑你的。小朋友摔了都是会哭的。”我哭笑不得。

  周靖打开导航,带我去了医院。拍了片子,还好只是轻微的扭伤,纤细的脚腕处红肿,医生看了看,开了药膏贴上,这几天尽量少走动。

  “你这是经常性扭伤了,以后要多注意点。”护士给我消毒手心上的伤口,刺激的消毒水倒在伤口处,泛起白色的泡泡,我紧紧的皱着眉头。

  周靖语气不善的:“你就不能轻点吗?这么粗鲁!”

  年轻的护士小姑娘瞪着他,“她这伤口里都是沙子,得先这么弄,痛也要忍着,多大人了,这点痛还不能忍啊!”

  周靖气的想打人,压着声音:“你放下,我来。”

  护士也是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过的人,像周靖这样长的像大魔王的她也是不怕的,摇摇头,放下手里的纱布走了。

  周靖坐到我身边,小心翼翼的抓着我的手,“还疼吗?”

  “没有那么夸张,护士说得对,我没有那么矫情,这点伤确实能忍。”我轻声说道。

  周靖看着手心里血肉模糊的地方,“你也真会摔,刚好那里有沙子你就往那里甩摔。”这时候还不忘嘲笑我。

  “我愿意!你管的着吗!”我怼他。

  周靖轻轻抚摸我的头发,“好好,你开心就好,我的祖宗!”看着手被他包成一个大大的粽子一样,我真是哭笑不得,又不能骂,毕竟人家也是好心。我正看着手上的纱布发呆。

  周靖突然弯下腰抱起我,我吓的赶紧抱紧他脖子,“放我下来,我能走。”我低声说。

  这里这么多人,丢脸丢到家了。周靖神情自若的大步流星的走出去。我把头越埋越深,看不到我看不到我。吧啦吧啦小魔仙变!只听见他心口处传来的心跳如雷的声音。像是要击穿我的耳膜一样。

  坐到车里,周靖看我通红的脸笑道:“你还会害羞啊?”

  “我哪有!就是热的。”我狡辩。

  周靖挑挑眉,“回家吗?”

  我摇摇头,我不想这副模样回家。但也没地方可去,小梅家里有老人小孩也不方便。要住酒店,不过衣服都放在家里。还是要回家一趟。现在父母亲应该都在上班,我回去拿行李箱先。我不想麻烦周靖,但是我有没有选择。

  他扶着我上楼,我在门口的毯子下找到钥匙,开门进去,我看着他,“随便坐。”就进去收拾了一下。几分钟后,推着行李箱出来。

  周靖起身,上前帮我。我留了张字条,大概意思是我在朋友家住两天,这两天会找苏佐的父母谈谈,请他们放心。

  周靖一手扶着我,一手拿着行李箱。没有一丝喘气。我偷瞄一眼他,黑色紧身的t恤,健壮高大的身材,露在袖子外面的手臂凸起的肌肉线条硬朗,刀削般的下颚线,高挺的鼻梁,粗犷的唇形,这个男人,一身的阳刚之气。小麦色肌肤,像行走的荷尔蒙。握着我手腕的手掌宽厚有力,一股温热的气息从那里传遍四肢。

  他与莫深是全然不同的两种人,莫深天生皮肤白皙,冷峻,生人勿近的高冷范。周靖与我记忆中的那个人很像,可又比他更高大更健壮。

  我在他身边的时候。我禁不住露出笑容,我想到了一部西方电影《美女与野兽》。

  “我想到了一部电影《美女与野兽》。”

  “很美好的一部片子。”

  我本想着去附近的酒店凑合过两天。周靖不肯,执意带着我去他住的酒店,理由是我是一个伤者需要照顾。还有他不会是一个没有人性的野兽。我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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