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薛臻言特地比往常都要早地到了学校。
“趁早上没人,我得再去巩固一下。”自言自语着,薛臻言又溜进了音乐教室。
很快薛臻言就出来了,走廊里还是空无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薛臻言回顾着这周末筹谋出来的新计划。
“没错,应该要这样!她一定不会退出,我不能让她现在就退出!”攥紧了拳头,薛臻言盯着空空的蜂后的座位。
蜂后果然没有让薛臻言失望,尽管脸上交叉贴了两条邦迪,但是她还是如往常一般地播撒着洋溢的笑容。
班上的同学陆陆续续地来了,他们自然的围在蜂后身边,关怀着体贴着她,纷纷伸出了患难之后的橄榄枝。然而林闲却没有加入这个温暖的大集体,默默地一个人坐在后面,低着头,又像是回到了那个没有踏足社交圈的状态。
“你没事吧?”猴子一坐下就关切地询问道,“我后来听说了,好危险啊!”
“我没事。谢谢你啊!帮我把东西都捡起来~”薛臻言真诚地看着猴子笑着说。
“哦哦,那小意思。早知道上面那么凶险,我就应该直接上来的!”猴子难得露出了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你下次帮我啊!”
“呸呸呸!小孩子不懂事,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啊。”
猴子瞪了薛臻言一眼,搓着手掌左拜拜右拜拜。薛臻言看着猴子这副活像个小老头的样子,止不住笑趴在了桌子上。
为了今天的重头戏,也就是全校师生万众瞩目的文艺节汇演,学校统一取消了中午之后的所有课程,给各个班级足够的时间进行最后的彩排走场。
午休之后,林闲,徐璋和其他几个高个子男生被班主任打发去音乐教室把班级舞台剧的戏服给搬过来。
“终于要开场了!”薛臻言看着他们的背影这么想着。
一如薛臻言的预料,打开放置戏服的储物盒子,除了蜂后的衣服完好无损地放在了最上面,下面的简直就是一团乱七八糟,破碎的裙摆粘着乌漆麻黑的颜料,折断的道具,穿了洞的布景,还有……徐璋他们合力抖开了最后亮相的班级横幅,
“薛臻言去死!!”
只见这几个血血红的大字呲着牙咧着嘴,张牙舞爪地死死巴在横幅上,向四周喷洒开去的红色颜料更是触目惊心!
“夏卓培!”
班主任瞪大了瞳孔,气得差点没有一口气背过去。这可是全校的公演,而且她带的还是实验班,是整个高二年级,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学校的头一块牌子,
“你!你给我出去,外面站着去!我,我要叫你家长过来,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夏卓培没有丝毫辩驳的机会。昨天晚上他和薛臻言的争执还深深地刻在所有人的脑海里,他那把明晃晃的美工刀留下的印迹还在蜂后脸上隐隐作痛。
他那么恨薛臻言,有目共睹;
他觊觎蜂后而不得,众所周知。
然而薛臻言不足惜,蜂后的伤疤也并不长在自己脸上,但是毁坏了所有人都看重的文艺节在学校这个小社会里就只能是大型社死现场了,夏卓培不得不在所有人愤恨的目光中退出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