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的车辆穿行而过,王明华突然把余宝宝拉到一旁,就在他拉完下一秒一辆摩托车与她擦肩而过。
摩托车车速很快,甚至看不到车上的人。
“这条街的监控坏了。”
王明华突然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余宝宝顺着他的话,抬头看向监控,没有亮灯,甚至这一路走来,还有几个路灯也坏掉了。
“你是说有人要对付于家?”
余宝宝瞪大了眼睛,拉扯住王明华的衣服。
王明华定定看着她,语气微顿:“你最近小心些,你父亲资金链断裂,最近很多工人上门讨要工资,甚至跑到于家大楼楼底威胁跳楼。”
余宝宝愣了下,松开他的手臂。
“我父亲他们会有危险吗?”
“所以,你父亲才要抓紧时间让于家和王家订婚。”王明华眼睛忽闪忽灭,“只有订了婚,王家才能够恢复于家资金链。”
他知道余宝宝不喜欢他,他也没资格提出要求,但不代表于家不会这么做。
他可以等。
但也等不及了。
“你用于家来威胁我?”
余宝宝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
王明华眨了眨眼睛,别开视线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余宝宝面色冷淡。
王明华突然抓住她的手,把困在路灯铁柱上,他面无表情,直直看着余宝宝。
这或许才是他的真面目。
余宝宝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眼珠黝黑却又在路灯的照耀下,泛着一丝蓝光,他的眼睛很漂亮,像颗宝石。
眼里带着浓浓爱欲与偏执,与平时的简单,阳光,脸庞微红的少年完全是两个人。
“余宝宝。”
他声音沙哑。
唇瓣一张一合像是要含住她的耳垂,引起她尾椎一阵颤抖。
“我可以帮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不漏的传入余宝宝的耳朵,说话间喷出的气体滚烫,烫的她耳尖通红。
余宝宝垂下眼眸,却只能看到他禁锢住她脖子的手臂,以及宽厚的肩膀。
“我不需要,于家也不是会卖女儿的人。”余宝宝语气冷淡。
王明华的眼底幽暗,话语依旧宛转,像是把她的名字含在嘴里一般:“余宝宝……”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他拾起她掉落眼前的头发,松开抵住她脖子的手臂,把头发缠绕在食指间。
余宝宝在他松开期间,得到了喘气的空余,她大口呼吸着空气,雪白的脖颈上还留着一条红瘀的痕迹。
王明华静静看着她,等她喘过气来,才慢慢开口道:“不止是徐岩能够帮你,我也能。”
余宝宝心底一紧,面色慌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想要离开,又被王明华扯着手臂拉入了怀里。
“徐家破产导致一对夫妻跳楼,肖骁出国后,徐岩找上了你,把你送入了茶楼里跟着玛丽学习礼仪。后被白歌误打误撞带进了聚会,之后通过亲子鉴定被徐家送到了于家,同时促成了于家和徐家的一场合作。”
王明华不仅不慢地说着,话音落完,还亲了亲食指上微微翘起的头发。
余宝宝脸色已经大变。
她无论怎么镇定,也只是一个高三学生,在徐家茶楼也只训练了一个多月。
她压抑住狂跳的心脏,咬了咬发白的嘴唇,道:“你前面说的那话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懂的。”
王明华又在她的头顶落下一个吻:“做为一个猎人,我等的太久了,已经没了耐心。”
“让我想想。”
余宝宝声音忍不住发抖。
“三天时间。”
他话里的意思余宝宝很明白,他只给她三天时间,三天过后,即使她不答应,也不得不答应。
王明华拍了拍她肩膀,余宝宝紧绷的肩膀松了松,在王明华的注视下离开的这里。
“王家不是好惹的。”
余宝宝离开前,脑海里还浮现着白歌警告她的那句话。
余宝宝失神地回到于家,汤娇还坐在沙发上等着她回来,一见余宝宝进屋,便拉扯着她的衣服询问道:“宝宝,你们这次约会怎么样?”
余宝宝勉强笑了笑,回答了汤娇几个问题,才被她放上楼。
一上楼,余宝宝便埋进被子里不再说话。
次日醒来时,余宝宝浑身没了力气,就连脑袋也是浑浑噩噩的什么也不想去想。
她抬手摸了摸额头,有些发烫。
脑袋昏沉的导致她没清醒多久,又睡了过去,连李妈叫她吃早饭也没听见。
一直睡到中午,余宝宝才醒过来,她脸颊通红,额头的温度下降一些。
外面下着小雨,包裹着丝丝冷意。
估计是昨日着凉了。
余宝宝走进浴室,用冷水洗了个脸,才有心情想昨天的事情。
订婚,于她来说也没什么大不了,与其让于家逼迫,王明华道出她来于家实情,她倒不如自行答应了。
洗漱过后,她又给徐岩发了一条短信,把王明华已经查到的事情告诉了他。
王明华许久未回消息,估摸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余宝宝也不再看手机,下了楼,去厨房找点吃的。
冰箱里放着李妈新买的面包和酸奶,午餐已经倒在了垃圾桶里,几只帝王蟹露出红色的钳子,还是完整的,一个都没有动过。
李妈进厨房倒垃圾,刚巧撞见余宝宝在翻动冰箱。
“小姐,锅里还热着菜,夫人特意让我留的,她说你昨天出去玩累着了,让你晚点再起。”
余宝宝点了点头,从冰箱里取出几片面包,又拿了瓶酸奶:“吴妈,不用热菜了,我下午要出去看下老师,估计会在那里用晚餐。”
她拆开酸奶,喝了几口,又咬了一片面包,快速吞咽,即使她吃的很快,李妈也能看出她有着良好的礼仪。
不像是个从小门小户里找回来的闺女。
余宝宝用几分钟的时间吃完了午餐,李妈等她吃完后,才收拾厨房的垃圾下了楼。
余宝宝回房间整理了下衣服,又取了两盒茶叶,装进礼袋,才提着出门。
门口的保卫处新养了一条狗,雪白的毛发,是一条纯色的哈士奇,见人来了也不叫,每日懒洋洋地趴在保卫处门口,一点也没有其他哈士奇的活泼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