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林奈睎看着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冷冷盯着马路认真开车的沈溪霖,不由的的开口想要安慰“其实……”
“闭嘴”林奈睎本来想说其实不是很疼,让他不要着急,结果一开口就被沈溪霖打断。
“我……”
“不要说话”她还想说“我只是想让你开慢点,”结果又被打断,她抿了抿嘴唇,只好选择不说话。
沈溪霖也不是不想听她说话,只是现在他心里很暴躁,明明她脸上一片惨白,还想安慰人?明明膝盖在颤抖,却还想说她没事?他多希望她像以前一样疼得哇哇大叫,根本不想看到她现在如此懂事的样子,他拼命保护她并不是一样看到她乖巧听她的模样,而是想她一生无忧啊!
到医院后沈溪霖把车丢在门口,抱着林奈睎走了进去。
医生早已在等待。
沈溪霖把林奈睎轻柔的放在椅子上,医生看着她已经肿得高高一片青紫的膝盖,跟白皙修长的腿一点都不协调。眉头皱得死死的,抬头问“怎么摔的?”
“没站稳摔的”不等林奈睎回答,沈溪霖就抢先开口。
“摔的?自然摔的?”医生再次确认。他想自然摔没有重力的加持怕很难伤成这样。
医生这话一出,林奈睎心里极其虚,不由的祈祷“千万不要坏事。”
沈溪霖听懂了医生的意外之外,顿时整个人冷了不少,抿唇没说话。
医生察觉到二人气氛诡异,顿时选择不再问,把目光转像林奈睎的脚踝,伸手查看。
也许是有些许用力,林奈睎疼得腿控制不住的抽搐,但是嘴巴闭得紧紧的,不然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
“你轻点”沈溪霖看着她怕疼又不敢说的样子,心底气得慌,说话莫名带着肃杀。
医生后背一凉,顿时收了收,心想这个男人也太可怕了吧?但是自己是医生,不能嘘,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脚踝单纯扭伤,膝盖可能有骨裂的迹象,先照片。”
听到骨裂,林奈睎低垂的睫毛一抖,心想自己下手也太重了吧?她就是故意的,既然他非常希望跟自己撇清关系,但是又见不得自己受伤,她就走理由耐着他不放,她死都不怕,还怕受伤么?活该,捡得疼。
沈溪霖则悠悠的看着林奈睎,可以她低着头,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
半响后他弯腰抱起林奈睎,去做检查。
一翻检查下来比想象的好,在骨裂的边缘,还好,林奈睎再次住了院。
到病房后林奈睎知道沈溪霖肯定知道她为什么伤这么重,但是只要他不提,她就坚决不说,毕竟他现在的样子太可怕了,从那个医生说那句话开始就冷漠得很。
一躺上床她就死死的闭着眼睛,不敢看他。
沈溪霖看着那个死死闭着眼睛,但是眼睑在疯狂颤抖的人儿,知道她在害怕,原本怒极的心里莫名缓解了不少,他坐到病床前,轻轻的吐出几个字“没必要”声音冷漠且认真。
林奈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睁开眼睛问“什么?”
沈溪霖撇开眼不看她,每次看着她他都说不出来心狠的话“撞车,摔下床,今天的摔倒,你都是故意的,你用这种极端的方式留住的男人有什么意义?”
林奈睎也不看沈溪霖了,而是紧紧的闭着眼睛,这次不是因为怕,而是怕自己哭出来,她觉得她脆弱了许多,她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可是每每关于他的她就控制不住自己,果然有些事她掌控不了,她闭着眼睛,等喉咙中的苦涩消失后才开口“也许是不值得,你知道什么救命稻草吗?在你眼里是极端,在我眼里不过是想全力以赴留住你罢了,也许你永远都不知道,当一个人身在光明,却被黑暗死死压制无欲无求的突然有了所求,那不是极端,那是救赎啊!”林奈睎声音越说越轻,最后轻道几不可闻,但是沈溪霖却听得清清楚楚。
沈溪霖听着心中钝痛,原来他们都是彼此之间的救赎,可是自己终究是配不上她了,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有什么资格站在她身边,抛开所有,给她带去的只有灾难罢了,“林奈睎也许可以看看身边人?”
林奈睎眼睛一颤,始终没有关注眼眶中的泪水,一颗眼泪顺着眼角快速滑落,他终究是不要她对吗?这都把她往外推了?不,她连进去的资格都没有,哪来的往外推?不由的问“谁?温知遇吗?”
沈溪霖看着哪滴滴落在白色枕头上的泪珠,手指微动,好想把泪痕给她擦掉,可是他不能给他希望,薄唇轻启,低低的应了声“对”
林奈睎抬手指了指门“你走吧,这里不需要你了”她其实不希望他走,但是她好难受,她不想听他字字句句的不屑与她,他明明见不得她受伤,却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不是她爱听的。
沈溪霖只留下一句“我通知刘禹了”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出去。
沈溪霖走后林奈睎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有半分退缩,她把自己活成了疯子可不是他几句拒绝就可以打消的,不是她没有心,听不懂人话,她也知道疼,甚至于他每句伤她的话她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那又怎样?他与她就算纠缠致死她也愿意,那就不死不休罢!
刘禹接到电话,风风火火的赶到医院,看着淡定躺在床上的林奈睎,心里眼里一片焦急“我说祖宗,你又做了什么?”
林奈睎动了动脚踝“摔了,扭了”
刘禹看着她无所谓的的样子恨得牙痒痒,一屁股坐在刚才沈溪霖坐的位置“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又是那个叫沈霖的男人送你来的医院?”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小姐就是跟那个狗男人在一起受伤的。
林奈睎疑惑的看着刘禹“我摔了,他送我来医院不行吗?”
刘禹气得站起来双手叉腰“我就知道又是那个不祥的男人,你下次能不能离他远点?你是林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你不能跟那种黑暗中的人有所沾染,你不怕因为他守不住你们林家摆年基业?你在想些什么?那个男人出现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三天两头受伤,不正常,不正常”刘禹越说越气,甚至开始比手画脚来缓缓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