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珠他们一群人热闹之后，方知序借口头痛就把他们赶走了。

　　宁雅不屑一顾的说：“怎么？见不到程戚予就要死要活啊？真可怜，你信不信我告诉程戚予？”

　　说完，她还晃了晃手机，屏幕上刚好是和程戚予的聊天记录。

　　方知序只好再次妥协，十分不乐意的再让他们留了十分钟。

　　这次，宁雅怎么说，方知序都油盐不进了。

　　翌日。

　　“叮，有一条来自‘妻语’的消息，请及时查看”

　　在凌晨零点，方知序失眠的时候，手机传来这么一声播报。

　　方知序一听，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拔了充电线，查看消息。

　　妻语：在你生日这一天，我不能陪在你身边庆祝，我很抱歉，所以我留下了我的祝愿，愿你新年过后能一直快乐，万事顺心。

　　方知序捧着手机，兴奋了好半天。

　　方知序对别人的踩点祝福都统一发了句：谢谢。

　　对程戚予发了句：嗯，人没到没关系，心意到了就行。

　　方知序想了想，又问：戚予，你能出来了吗？生日过着没意思。

　　虽然这一天才刚刚开始，但是方知序已经开始觉得无聊了。

　　程戚予的状态显示正在输入中，方知序期待的是程戚予说她能出来。

　　妻语：怎么还不睡？快点睡觉去，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啊。

　　方知序慌了，赶紧发：别别别，我错了，马上睡。

　　方知序躺在床上，好像哪里不太对，程戚予还没回答她能不能出来呢。

　　方知序打电话给方伯，说想要把墙上的荧光字去掉。

　　方伯火速叫人赶到星亚斯，让方知序满意。

　　入冬了，荣城终于下了第一场纷纷扬扬的雪。

　　初下雪时，往往雪片并不大，也不太密。

　　荣城的冬，有种独特的美，草丛上那星星点点的雪白，风悠悠的护着雪花安睡。

　　骤雪初霁，冬日里的太阳似乎拉近了与人的距离，显得格外地清晰，格外地耀眼。但阳光的温度却好像被冰雪冷却过似的，怎么也热不起来了。

　　寒风呼啸，路上的行人都裹紧了羽绒服，却也没有那么糟糕。

　　雪再下的大点，就会铺满整个地面，白皑皑的一片；再落满整个房顶，又松又软；树上盖的也是雪，积雪把树枝压弯了腰。

　　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路边摊。

　　兰姨带着程戚予偷偷溜到路边摊，吃夜宵，就当是她送给程戚予的生日礼物了。

　　“小姐，您可以尝一尝，但不能吃太多，不然被程先生发现了，有我好果子吃。”兰姨擦了擦汗说。

　　兰姨给程戚予点了一份烤肠、羊肉串和牛肉串，也给自己点了一份，就花了将近五十元。

　　“这家店的东西好贵啊。”程戚予嗅了嗅烤肠，觉得路边摊的食物可能不卫生，但看着兰姨吃得挺高兴的，鼓起勇气尝了一口，还算不错。

　　“是贵，但是这家店做的更好吃。”兰姨吃完一整根烤肠，“小姐，好吃吗？”

　　“还不错，就是不知道卫不卫生。”程戚予笑了笑说。

　　“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兰姨又把一整根牛肉串吃完了。

　　“嗯呵呵，嗯。”程戚予不是很高兴的应付着笑了。

　　过了一分钟。

　　“叮咚”

　　手机铃声调的比较小，兰姨没听见，程戚予把手机拿到桌下，是方知序给她发消息。

　　方家少爷：虽然今年我不能陪你度过你的生日，但我的祝福依旧准时送上。

　　方家少爷：愿程大小姐时时刻刻与快乐相伴，分分秒秒与好运撞个满怀，日日夜夜与安康为伴，朝朝暮暮与如意携手并肩，年年岁岁有幸福开颜，祝我的程大小姐生日快乐！

　　宁雅虽然要睡美容觉，但也没忘程戚予的生日，设定了定时消息。

　　宁雅：悠悠清风吹给你一席祝愿，淡淡秋水留给你一波快乐，点点灯火送给你一盏平安，表姐，生日快乐啊！

　　还有其他人的定时消息。

　　程戚予笑了笑，小心翼翼的一一回复，然后收起手机。

　　公历这就翻页了。

　　一月一日是元旦，又是一堆祝福，方知序回复了几个就不耐烦了，程戚予干脆无视，好友太多了，回复不来。

　　一月十九日，期末考。

　　程继川经不住程戚予死缠烂打，把她放出去了。

　　考场依旧那第一考场，方知序无所事事的看书复习，看见程戚予，冲上去。

　　方知序有些迟疑的叫了一声：“戚予？”

　　“干嘛？”程戚予看了看这个校园，差点不认识了。

　　荣城中学扩建了，然后把整个学校都给翻新了，加了一栋实验楼，全是实验室，里面放着许许多多奇奇怪怪的仪器。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方知序看了看周围，凑近程戚予小声的说。

　　“期末，我怎么会不来？我求了我爸好久呢。”程戚予有些口渴，她没带玻璃保温杯。

　　“喏。”方知序递了一个玻璃保温杯给程戚予。

　　“谢谢啊。”

　　“不用谢。”

　　三天的考试结束，学生们休息了一天，在手机上查到分数后，发现排名一如往常，方知序和程戚予并列第一。

　　年级群。

　　路人甲抱怨：这不公平，程戚予都好久没来学校了，课都没上，怎么会做这些题目？她肯定作弊了。

　　路人乙：就是，太不公平了。

　　这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引起一班人的公愤。

　　孙珠：你们又不是天才，当然不能理解天才有多聪明。

　　赵婉清：说不定人家在家里学呢？

　　宁雅：哦，说白了她就是请了个家教呗。

　　宁雅：请问是不是现在请家教都算犯法了？

　　……

　　程戚予：公不公平的，我无所谓了。

　　程戚予：反正下半个学期我就不来了，不跟你们序哥抢第一了。

　　程戚予：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路人甲：你是不是就是心虚想转学了？

　　路人乙：肯定是，不然怎么说下半个学期她就不来了？

　　路人丙：你们是不是考不过她，在这故意针对她呢？

　　路人丁：我不管程戚予考的好不好，肯定都比我好。

　　路人丁：静静吃瓜。

　　……

　　然后他们就吵起来了。

　　程戚予退了年级群，留着没什么意义。

　　班群……算了，还是留着“No.1”吧。

　　孙珠：戚予姐，你别把那些人放在心上。

　　程戚予：嗯，知道了。

　　孙珠：戚予姐，你真要转学呀？

　　程戚予陷入沉默，想发一句“是”。

　　班群里有人说：戚予姐真要转学啊？那我们岂不是没有cp可以磕了？

　　程戚予：准确来说不是转学，我还会保留荣中的学籍。

　　赵婉清：什么意思？

　　程戚予：就是，我不会再去学校，但是大考我还是会来。

　　赵婉清：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