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把人抓到大坑边,那人断断续续说着不是他,他没有之类的话。他站起,一个踉跄从坑边掉了下去,面对手心下的尸骨,整个人吓的失了魂,晕倒在下面。
“这?”霄指了指下方。
晚晚使了个眼色,仿佛说着,既然你把人家带到那里,吓得滚下去,你得负责捞上来。
“看他这怂样,也不像杀过人。”晚晚念叨,她转身,摊了摊手,说:“我们要干等着吗,等他自投罗网?可若是已经打草惊蛇,他已经畏罪潜逃了该当如何。”
栾华陷入沉思,他原先以为,那人在海上行凶的作案动机是贡品,如今看来这是不合情理的,若是为了贡品,犯不着连续犯罪,只需要最初那一次案件便可以了。那么,作案动机究竟为何?
不一会儿,一艘大船向几人驶来,船上为首的穿着制服,带着黑色高帽,看似个高官。原是锦衣卫大人刘青,不见风七回去复明,又无消息,故派人来打探消息,暗信说风七已经失踪了,传说很有可能在这次案子中被凶手杀害,才亲自前往,又从老爹嘴里听到些虚实。
“杀人案无非贪利、报复、政治、服从、奸情、义愤、名利、怀疑等。阁下看,这是属于哪一种?”那位领头的上岸问,“不出意外,风七已经在这次案件中失去了生命,看来,这凶手比我们想象的要聪明。”
“锦衣卫?”晚晚看见了其身上的腰牌,往前站,护住了栾华,“风七他出事了?”
难道,风七在莫北辰出现之前已经出事了,可莫北辰却和他一般无二,难不成,在风七生前,莫北辰见过他,如此说来,很有可能莫北辰是唯一见到了凶手的人!
“别想了。莫北辰并未与他谋面,抓住了我们都未见过风七,扮成他岂不是很容易。”栾华开口。
“诶!你怎么知道我在想……”
“莫非之前有人假扮风七到过这里?”刘青问。
“的确,不过,我们不认识,江生应该识得,是江生告诉我们莫北辰所装风七是锦衣卫捕快的!”晚晚看向江生,随之,刘青也看向江生。
刘青松口,“此时怕是已经打草惊蛇了,这个老巢,他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回来了。我们不如回寨子里好生休息,明日查查这出事的海手的底细。那烦请这位小兄弟,能否带我们离开神明岛,去寨子里歇息一晚?”
“哦哦,没问题,几位,我来带方向。”
寨子里,晚晚待在房间里,见外面黑漆漆的,忽地一阵奇怪的风吹来,晚晚房间里的灯火熄灭了。
我怎么忽地觉得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
不好,栾华!
她赶紧从房间里出来,敲栾华房间的门,“栾华!栾华!”
里面的人也被这阵敲门声惊到了,栾华开了门,“嘘——”被栾华一把拉入门后。
“栾……”
栾华捂住她的嘴,将她横抱起来到床上,灯灭了,他拉上床上的帷幕。晚晚想动武,却忽地想起来师父的话,不久门吱嘎的声音传来,是有人进来了。昏暗月光透过窗,照在男人脸上,隐射清晰可见的脸庞。在帘幕后面看着那些人鬼鬼祟祟地靠近,晚晚咽了咽口水,身边这人倒是冷静,看不出来到底哪个是习武的了。
随着他们一步步挨近,晚晚手中出现了一把弓箭,月光照射在银剑上,反射的强光投在墙面上。
晚晚拉开帘幕,倒是把几人吓的措手不及,一个后空翻,拉弦,摆箭,射出,三发弓箭,射中三个人的身上,当场毙命,毫无挣扎。
房间里灯光昏暗,她是怎么做到清晰辨别是三个人的。
“我怀疑,刘大人那边!”晚晚刚想跑,回头看了看栾华,拉着他一块儿到了另一间屋子,刚刚到门口,房间里面的灯火就亮起来了。
“晚晚,你没事吧!”霄从方才便跟了过来。
谁知里面传来声响:“既然都到了,就进来说话吧!”
晚晚一见,房间内有一人一身黑衣,蹲在地板上,口中喊着一块白色布料,眼神凶煞,面巾是已经被取下了的。看似,锦衣卫刘青早知道他们会来,已经做足了准备,将活口绑在桌角,避开了窗户,又第一时间塞了粗麻布,防止死士行为。这倒是令晚晚大开眼界,想必这就是真正的身经百战的神捕吧。
“是你自己说出来,还是我们调查出来,哪个省时省事,你自己选吧!”刘青搬来板凳坐到他面前,“大意了啊,对付我,派你们五个人?”
目光挪到地板上,还横七竖八躺着四个。
“我可是等你们好几个时辰了。要么说,我们打草惊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