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男子拿起葫芦,灌了几口酒,许是呛到了,便咳出声来,“你们……你……还有你,光天化日……欺负我一个翩翩美男,算什么……嗝……好汉……”他说着,一大股酒味袭来,烈的很,晚晚不自觉退了一步,他又醉醺醺地盯着晚晚,眼底泛起涟漪。“美人……”他往晚晚前面抱,可想而知,得来的又是晚晚一拳,他重重摔在地上,失去了知觉,眼冒金星。
“这……”晚晚摸了摸湿润的手,微微眯眼,不好意思地说:“下手是仿佛重了那么一点点,这人,也不能不管不顾,是吧,扔在大街上怪可怜的,不如就带他走,带去客栈,待他醒了再说吧。”晚晚言。
霄沉默着,把他拉起来,拖在肩上,酒气让他犯晕。
栾华只是看了看江生,他从最开始便一直盯着那个醉鬼,栾华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怎么说,晚晚为何不觉得此人出现的蹊跷,醉酒不假,误打误撞也是不假,可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从那个醉鬼刚刚好路过开始,一切都变得怪起来了,仿佛有人盯着他们一般。为何如此巧,还有就是,这个霄……虽说是鸟变过来的,也是男的吧,你俩这么不避嫌的嘛!
此时两人正一起躺在一张床上嚼着苹果喊累瘫了,栾华则是坐在椅子上。手捏茶杯,心里不是滋味,忽地,杯子刺啦的裂开声传来,杯子便碎成两半在桌子上,这声音本是裂耳,却不曾惊动躺着的俩人。栾华耐不住,头也不回地出了客栈。
他迈着步子,心情有些抑郁,和着秋风袭来,枫叶漫天飞舞,客栈外便是一条小路,两边树立着两排枫树。窸窸窣窣的声响不时传来,栾华一阵心痛,忽地那痛觉又没了,他不自觉摸摸心口处,疑惑地皱起眉。自他记事,自己便是凤凰真神了,他的从前,苏凌奕说只有完成了功德瓶的累积才能回来,不过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周围的人,或多或少都让他有些不舒服,还有天宫那个地方,为何对他如此陌生,他从前当真是在那里过活的吗?
有的人仿佛认识,却格外陌生,有时候仿佛记得什么,却什么也不记得。
一阵凉风袭来,令人头皮发凉,毛骨悚然,他不禁打了个寒颤,早知道,他不该赌气,也不该出来,此时再回去,也太没有薄面了。他相信,晚晚会出来找他的,会的。
再看过去,他便看见了那男子,刚刚的酒鬼好好地站在那里,面前便是江生,俩人似乎在说些什么。栾华就是栾华,没有躲到一边,而是纹丝不动立在不远处,两人交谈,余光便瞥到了不远处的栾华。栾华见状,也就不请自来,直逼俩人,走上前去,问:“二位这是作何?敢情这酒鬼是假的,晕倒也是假的,逗……那傻丫头很有意思吗?”
那酒鬼此时倒是没有再疯疯癫癫了,毕竟也没有需要了,已经被识破了。他只是端起手,环抱,蛮横道:“我乐意,你管得着!我爱骗谁骗谁!”
江生咳嗽两声,“咳咳……别……”疯狂给他使眼色。
“你再说一次……”栾华压低了声音说话,面色沉下来,目光满是凶意,死死盯着他。
“怎么?你还能咬我不是?”他边绕圈边说,“别看你人高马大的,我最开始见你就知道是个不练武的,你这身板,跟我打还是算了吧!诶,那丫头是你什么人,你为她置理做什么啊,刚刚那丫头不是有个郎君吗?话说回来,那丫头刚刚捶了我一拳头我还没找人算账呢!”他回过头,栾华把他三两下按在地上,以反手之势,令人力气再大也不敢挣脱,除非其想废了那只手。
“我错了……错了……大哥饶命……不该啊……你不是……”他疼的直叫唤,“错了,姑爷爷……我不该那样说你……是我没有眼力见……那姑娘和您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江生也在一旁劝诫,一会儿,栾华松开了他。
他缓缓把手回转来,轻轻地活动筋骨,一副怕了的样子,“想不到,大哥你这没有武功还能……”
“我虽没有武功,却不是没有力气,也不是不能趁人松懈突击。这便是你做捕快应有的本领吗?”他笑了笑。
他吃惊地瞪大眼睛,“你咋知道我是捕快!”
“方才与你交手,你腰间的令牌显露。”栾华冷哼,“据我所知,民间捕快,可舍衣着装饰,却不可舍令牌,这是身份的证明,也是调兵遣将的评证,不能有假,再一想,你接近我们的目的,和我们的目的,该是一样的。”他轻描淡写说了几句。
捕快?人间的捕快,顾名思义便是抓捕坏人的职位,这厮,应该是派来处理潮江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