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梅园主人李鹰禾告别后,马车出发了,正是拂晓时。
丝丝今个儿打扮得十分抢眼,她身着翠绿色长袍,头戴红宝石金钗,就连妆容也艳丽着呢。
车厢里她就坐在风清扬左手边。
尽管风,张二人猜测那害人的小个子女人和她是一伙的,可没有真凭实据,因此谁也不去提这事,表面上一如既往。
今早在大家还未醒来之前,丝丝就去小厨房为各位亲手做了水晶虾仁小笼包,还烙了若干既薄又脆的葱油饼,这些吃食,她都打好包给大家在车上吃。
现在车厢里坐在丝丝对面的张三丰正吃着她的薄饼,他脸上没有任何好与坏的反应。
“怎样?怎样嘛?”丝丝问。
“还行。不过……”张三丰道。
“不过什么?”丝丝追问。
“油腻了些。”张三丰道。
话音一落,丝丝的脸就变长了。
忙活了一早上,还要被人嫌油腻,她自然不会乐意。
当然,张三丰是故意这样说的。
栀蓝坐在风清扬右侧,她不施脂粉,穿着一袭极朴素的长袍,她的手正在他手心里,她的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这一切都随着马车的行驶而颠簸着。
才行驶了不久,马车便被车外的叫骂声给拦了下来。
张三丰立刻将窗帘子掀起,朝外探去。
林间,那狭窄的只能勉强容一辆马车通过的土路上现出几十条壮汉,那些壮汉各个手持兵刃,凶神恶煞地吆喝着,他们是在示威。
是土匪抢劫?
还是假冒土匪抢劫的?
风清扬一双锐利的眸子一眼瞧见车下那群汉子之中的冯梦州,他的右手缠着绷带,他的脸上还带着愤怒。
是他带人来寻仇的,当然不是偶遇的土匪。
风,张二人下了马车。
风清扬与冯梦州正面对视。
“冯公子搞这么大架势拦我去路,怎欲何为,不妨直言。”风清扬道。
冯梦州忿忿道:“风大侠的去路何人敢拦?在下只不过是想请各位到我大哥的宅子里去喝一杯酒而已。”
请人喝酒的方式有很多种,可用这种方式岂不是在胡说八道。
风清扬冷冷道:“阁下兄弟的酒还是留着自己喝吧!在下没工夫奉陪!”
“阁下不喝酒也可以,但眼前这个游戏,我想风大侠你们是非玩不可的了。”冯梦州道。
他话音方落,车厢里便传来栀蓝的惊呼声。
就在两个男人下车与其交涉的工夫,冯梦州的人已从后面悄悄摸近马车,只见一条壮汉将一袋子毒物,什么响尾蛇、毒蝎,异域红蜘蛛之类的一股脑地投进了车厢。
车厢里的栀蓝和丝丝两人急欲从车内掠出,可已来不及了。
一只红蜘蛛从栀蓝耳后钻入衣襟,然后飞快地爬上她白皙的脊背,还有一条奇毒无比的响尾蛇缠绕在她小腿上。
丝丝这一边,情况与她大致相同。
见状,车夫手忙脚乱地拿马鞭去抽栀蓝小腿上的蛇,这一鞭子下去,那条极具攻击性的响尾蛇“嗖”的一下,朝车夫扑去,车夫一跃倒是闪开了。可栀蓝这边并没因此而轻松,又有一大一小两条响尾蛇缠住了她的腿和胳膊,这时她与丝丝已经跃下车来。
然而,另一边,风,张二人正在被冯梦州不知从哪儿雇来的杀手们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