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将到未到。
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
风清扬他们的陋室哪里会有雨伞?
张三丰有。
他早已将伞准备好了,是荷叶伞。
“我不用撑伞,还是留着你用吧。”风清扬看着张三丰摆弄着手中的荷叶,说。
栀蓝瞅着张三丰制伞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咯咯地笑了起来。
张三丰抬起头来望了她一眼:“我是不是个很有趣的男人?”
“张大哥鬼点子很多。”
栀蓝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削好的苹果,切成一片一片的喂到风清扬口中。
“好吃吗?”张三丰投来羡慕的目光。
“当然好吃。”风清扬笑说。
“我也要。”张三丰嘟囔着。
“自己去削。”风清扬说。
“我发现过农夫的生活很不错哩。至少比成名立万强多了。”张三丰终于将荷叶伞放了下来,洗了洗手。
马车,一辆豪华黑漆大马车沿着小道缓缓驶来。
车子驶到小屋前停了下来,一个背着麻袋的小伙掀开帘子跳下马车为后面下车的华服男子撑开了伞。
是丐帮李石碌。
他看起来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
年纪轻轻就做了丐帮五十一分砣的砣主此人不简单。
接着李石碌敲门进屋,寒暄过后,他们三人上了丐帮的马车。
马车徐徐前进,雨好似停了。
栀蓝掀开窗帘,一双明媚的大眼睛瞅着路旁的景色。窗外百花齐放,彩蝶争艳的景色看得这仙子般的美人娇美的笑颜中荡漾着微甜的春水。
风清扬忍不住牵紧她其白如玉的小手。
马车上,张三丰和李石碌坐在他俩对面。
李石碌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一直没能从栀蓝身上移开:“听闻华山女弟子各个美若天仙,看来此言一点也不假。”
未等风清扬开口。
张三丰干咳一声:“据我所知,李舵主三位夫人都是人间绝色。”
“哪里,哪里?不是小弟谦虚,这些个娘们领不出门的。”李石碌说。
“今晚,我请了这里最红的歌妓来为我们饮酒助兴,三丰大哥可要尽兴啊!”李石碌朝张三丰眨了眨眼。
“你看我这腿可以?”张三丰笑说。
“又不是跑十万八千里,有什么不可以的。”李石碌笑了起来。
张三丰一双眼睛又望向对面的风清扬和栀蓝。
两人只是朝他笑了笑,没说话。
李石碌又说:“最近武林中有一少年剑客‘一剑飞舞’,出手杀人像舞剑一样的飘逸,可每一出手必有人亡,他就仗着这一手飞舞剑,也不知多少人头上开了花,也不知收获了多少人心。”
“现在的少年侠客,和我们那时真是不同了。学剑都变成了一种跟风,一种……”风清扬喃喃地说。
张三丰叹道:“成为了一种耍帅的方式,一种收获美人心的手段。”
李石碌摇头道:“这少年还扬言在一年之内要击败江湖上所有使剑的名家,成为中原第一剑客……”
“不知这少侠师承何处?”张三丰问。
“见过他拔剑的人都已经死了。江湖传言这‘一剑飞舞’有过远游扶桑的经历,他的剑术应该来自扶桑。”李石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