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温泉外,在二十几名侍卫的护送下华神医缓缓下了马车。
四十多岁,个头不高,略微有些发福的华神医在张三丰的带领下走进了栀蓝房间。
大家一阵寒暄过后,华神医的手轻轻搭上了栀蓝的手腕。
她脉搏里的每一次轻微跳动一丝不差地都呈现在了华神医的海脑之中。
不多一会儿,把脉结束。
华神医又让栀蓝张开口来将舌头伸出,就这样又细细查了一番。
完毕,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移向风清扬,缓缓开口道:“令妻孕有双胎。胎儿呈现出强而有力的迹象,这点无需担心。只是,令妻本身身子虚弱至极,这是因何所至呀?”
风清扬轻叹道:“实不相瞒,栀蓝曾因意外坠崖跌入忘川之中。如今我想尽办法为其调理,可是效果总不明显。”
华神医立刻接口道:“那忘川之水乃天下阴寒之最!坠入其中之人寒气侵骨,血流减缓,轮入两个极端是无疑的。”
风清扬焦灼地问道:“什么极端?还请华神医示意。”
“忘川出来的人能活着当属奇迹了。那极端,是正反两面的。其一,身体极疲,寿字难全。其二,算是好的一方面,也是自古美人所追求的,全身肌肤会如孩童般柔弹,紧致,长久不衰,这也是拜那忘川之水所赐的。”华神医一一解释道。
风清扬惊讶不已,他是从不知栀蓝的身体会糟糕到这种程度的。
“那您可有良方来医?”风清扬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来捉住神医胳膊,焦灼不堪地问道。
“良方不敢讲。但调理之策是有的,那原本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可现在令妻腹中双胎是不能等得呀。极乏之躯如何有足够的力气顺畅产子?”华神医双眉一蹙,又接着说道:“事不宜迟,我先列个方子快快将药煎好服下吧。此方虽不能立马见效,但已属眼下最好的方法了。待我查到一种叫‘爱莲草’的植物在这个季节仍嫩而不枯的那所山脉立刻便动身去寻。”
风清扬接过华神医列的方子命车夫赶紧去抓来煎好,又追问华神医有关‘爱莲草’的一些细节。
据华神医所说,昔年他师傅曾经留下一本医学秘籍,那秘籍上图文并茂地详细描述了‘爱莲草’这种稀有植物的生长环境及疗效。
为今之计能克忘川侵骨之寒的只有‘爱莲草’。而那本秘籍现在并不在华神医身上。
至于这种珍贵的秘籍,风清扬自然也不便问询眼下收在何处。
既然华神医说了,他要亲自去查,那只要咱们提供便利条件与他便可。
诊治初步结束后,华神医便退出了栀蓝房间。
他去了对面,萍姑娘的住处。
现在屋里只剩下风清扬与栀蓝两人了。
她依靠床头坐在那里,呆呆地发愣,好像在细细体会刚才华神医那番话的意思。
风清扬在床沿上坐下,再也难以掩饰心中的疼痛,将她用力地抱在怀里。
她任凭他抱着,没有言语。
“栀蓝,很怕会失去你呀。”他柔声道。
她仍然沉默着。
他捧起她的脸:“栀蓝你怎么不说话?你在别扭什么?”
她缓缓抬起浓密的睫毛来望着他,那美丽的大眼睛里悲悲戚戚的。
“今早你去哪儿了?”她终是忍不住问出口来。
风清扬嘴角漾起一抹微笑:“原来是为了这个?你在多愁善感!你在吃醋!天啊,我竟不知呀。我是去了对面萍姑娘那里,在华老到来之前,咱们总是要找时机说服她的呀。只要华老高兴了,还怕他不为咱寻那‘爱莲草’吗?”
“那你是怎样说服萍姑娘的?”栀蓝眨了眨那黑亮的大眼睛。
“我自是有办法。你只需要知道不管是怎样的办法都无损与我们的感情就行了。”风清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