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这几天一直在姑妈府里学女红。
风清扬除了忙种植园的筹建以外,他好像一直在加紧练功。
每当他加紧练功的时候,她心里总是有些担忧的。
他毕竟是个剑客。
虽然她也做过最坏的打算,但她还是会担心。
这一次风清扬什么都没说。
但是前两天她听张三丰隐隐的说起过那么几句。
这天夜里,风清扬说有事情要出去,她盯着他腰上的佩剑。
她问是不是有什么事?
他不语。
她问他是不是又有人向他挑战。
他点了点头。
她强忍住内心的千般担忧,万般焦虑,微笑着抱了抱他,说她会等他回来。
福建南普陀寺前夜色如墨。
风清扬展开绝顶轻功,片刻之间,已到达寺前。
今夜来于他决斗的是绝顶功夫的武林高手,东北白姑娘的哥哥白适。
白姑娘苦恋风清扬而不得,终日郁郁寡欢,其兄弟不忍所以提剑来战。
白家也是东北的武林世家。
白适深得父亲真传,武功非同寻常。
不管白适的武功多么高深,今日一战风清扬明里暗里处处相让,对方却一再不依不饶,非要把风清扬于死地才肯罢休。
白适当头一剑劈将下来,风清扬横剑一扫,但听得剑尖上嗡的一阵啸声,一剑把对方荡了出去。
白适暗器如雨,硬钻出外。风清扬迎风扫雨,身随剑进,一圈银光,蓦地滚出,白姑娘在旁定睛一看,抢先一步挡在了自己哥哥的身前。
霎那间,白姑娘皮开肉绽。好在这一招,风清扬只使出了两分内力。不过她口里的鲜血还是喷涌而出。
风清扬扑过去,她倒在了他怀里。
她拉着她哥哥的手,近乎哀求的说:“不要再打了,一切都不管风大哥的事。”
白适也只好罢手。
婉儿立在客栈外的长廊上,左顾右盼,等他回来。
张三丰立在屋里,望着长廊上的她。
夜深星疏,他想拿件衣服给她披上,但他忍住了。
就这样不知立了多久!
风清扬回来了,是他!他平安的回来了!
可是他不是一个人,他双臂抱着一个受伤的女人。
张三丰再也忍不住了,他推门而出,把白姑娘接了过来。
再后来,他们给白姑娘要了房间,给她请了大夫。
大夫说是皮外伤,无大碍。
张三丰自己还是病人,却把照顾白姑娘的差事给揽了下来。
他不忍看着婉儿伤心,难过。
对于这一件事情,婉儿一言未发。
她什么都没说,她不想再说什么了。
她只是默默的盖上被子,睡了。
第二天早上,当婉儿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吓了一大跳。
风清扬就坐在她的面前,什么都没做,直直的守了她一夜。
“你……你这是干什么?”她说。
“没什么。我睡不着,想好好看看你。”他说。
她垂下头,不语。
他一把将她拥在了怀里:“你怎么不骂我?”
她不语。
“我真的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做过。”他解释道。
“我相信你。”她突然开口说。
“真的?”
“嗯。”
她抬起头来,望着他,望着这一夜憔悴了好多的他。
她不忍,伸出手,抚上他的脸。
他捉住她的小手,轻轻的亲吻了起来。
“我好怕会失去你!”他说。
“我也是!”她望着他。
四目相望,两双眼睛里多少诉不尽的情意,都被对方深深地深深地望进了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