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的冬天真温暖。
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婉儿今天一身白衣如雪。
她正在寻找船家,想要从厦门渡过鹭江去一个叫鼓浪屿的小岛。
鼓浪屿是她在一本古籍上看到的。
那里的生活一直是她所向往的,这次来都来了一定要去待几天。
也不知怎么搞的,今天的船只很少。
她除了翘首企盼以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个时候,远处漂过来一艘小船,远远看过去船上并没有摇橹的船夫,难道是一艘空船?
眼看着小船就要漂到她眼前来了,使她惊讶的是船上竟然面朝下的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
看衣着和身形应该是个男人。
他死了吗?
她壮了壮胆子,上前去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整个人翻了过来。
待她看清他的脸,她惊呆了,她吓坏了,她整个人不停的抽搐着。
她惊恐的大声喊道:“风大哥,风大哥你快过来。”
风清扬正在远处寻找船家,他闻声掠了过来。
“风大哥,你看这是……这是不是张大哥?”她脸色惨白。
他把他拖上岸,他的脸色发黑同时身上有好多血。
“是他。他应该是先中了毒,然后又受了刀伤。”风清扬说。
“他……他还活着吗?”她焦灼的问。
“还有呼吸。”
然后,他们把他抬到客栈里,请来了大夫。
大夫说:“他的外伤并无大碍。只是他中了一种奇毒,自己目前没有办法医得了。”
已经过去三天了,他们又找了好多大夫,都无济于事。
这三天里,他不吃东西也不喝水。
感觉他几乎没有什么意识,可就是这样朦朦胧胧的,他口里还时不时的喊着栀蓝的名字。
他唯一发出来的声音就是栀蓝这两个字。
也只有他发出这个声音的时候,他们才清楚的晓得他还活着。
同时他口里喊着的这个名字,让风清扬痛不欲生。
这是他发小的兄弟啊!
为什么萦萦绕绕这么多年,他们仍然情系一个女人!
为什么命运总是这么捉弄人!
他不想他的兄弟死,可他也不能没有这个女人!
就在这个时候,他又开口唤着:“栀蓝……栀蓝……”
她坐在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张大哥,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你要快点好起来……”
他病倒在床上。
她守在他身边。
他转身往外走。
谁能想像他的腿上就像绑了千斤万斤石子那么重,他每迈一步是多么的艰难。
半晌,她终于回到房间里来了。
他正立在窗前等着她。
他看到她脸上似乎有了一些笑容。
“刚才张大哥醒了。他喝了些水也吃了点东西。我想他不会有事的。”她说。
他笑了笑。
她双手环住他的腰,偎进他怀里:“这些天都没好好陪你,我好想你!”
他不语。
“等张大哥再好一些我们就去岛子上。好想与你一起享受那种平静的两人时光。”她又说。
她抬起头望向他:“让你受委屈了。”
“你有没有感动?”他突然张口说。
“有。”
“他需要你。”他那么那么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可我需要的是你!”她深深的坚定的望着他。
他激动又兴奋的吻了她的额头、她的唇,紧紧的拥她在臂弯里。
许久,她回过神来。
定睛望向窗子外面的星空:“是谁在害他呢?”她说。
“看他中毒的情况,这种毒药应该产自LS。”
“你是说,上次比武那个剑客的同伙做的?”
“应该是。我已经飞鸽传书回去,派人去查了。”
“也通知了武当,这两天他门下就会来人了。”他说。
“嗯。风大哥你总是那么细心,安排得那么得体。”
“可是张大哥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怎么会轻易中毒呢?”她好奇的问。
“从中毒时间来推算应该是在他离开华山的那个晚上。”他说。
“在他醉酒之后?”
他点了点头。
“可是那天他醉了,我们有留他在华山过夜的。他不是非说要去山下那家什么怡红院的吗?”
“他也就是这么嚷嚷,他应该不会去。”他说。
“为什么?因为那里没有漂亮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竟然瞪大了眼睛瞪着他。
他猛地捧起她的脸,深深地凝视着她。
她也凝视着他,他的眉宇之间充满了英俊气息,但好像也带着几分怒气。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讲的。
可他仍然望向她眼睛的深处,堆积起半是深情半是委屈的痕迹。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她说。
话音未落,他已经把她整个人拦腰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