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家尚未言语的当口,一个气宇轩昂的华服男子鬼魅般地从窗子一掠而入。
对方脚未落地便如疾风般呼啸着朝风清扬后背击出一掌,风清扬揽过栀蓝腰肢侧身闪过,当掌风又到,风清扬从正面迎上一掌,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对方酿跄着后退了几步,顿时一股鲜血从那人嘴角流出。
这边轻纱少女从软榻上一跃而起,在她袖袍挥动间,船舱里扬起白色鳞片无数:“小心!”风清扬将栀蓝揽住,两人向后掠去。
只见如雪般扬起在船舱里的鳞片,飘落之处皆有小洞现出。
这白色鳞片无疑含有剧毒。
好在风清扬二人闪躲及时,未让鳞片近身。
当飘在船舱中的白色磷片尽数落下之前,袭击他们的华服男子与轻纱少女两人已顺着翻转的竹门朝密道逃走了。
“风大哥,你没事吧?”栀蓝抬起睫毛,用满是关切的眼神打量着他。
风清扬微微一笑,伸出大手抚过她的香肩与手臂:“我没事,你呢?”
栀蓝这才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他们怎么这样可恶,搞这些鬼鳞片来害人。若让它落到身体上,那岂不是要弄出一个大洞来呀。”
“恐怕里边把戏更多。”风清扬朝方才华服男子二人逃走后又重新合起的竹门望了过去。
“那我们还要不要追过去了?”栀蓝问。
“君宝还未能离开。”风清扬道。
船舱下面直通地下。
沿着楼梯跃下的张三丰整个人落在一张柔如云絮的大床上。
大床四周弥漫着花香与檀香。
这刺鼻的香味令张三丰有些不舒服,接着他用手臂将身子一撑,试图跳下床来,没料一个香气四溢的轻纱少女正在床前瞪视着他。
只见那轻纱少女伸出一根手指头,指了指张三丰左手里还掐着的火折子,娇声说道:“把它灭掉!”
张三丰做了一个无辜的表情后,将熄灭的火折子重新揣进怀里,跳下床来。
船舱底下四面皆有雕花壁灯燃起,根本就是亮如白昼,用不着那东西了。
“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张三丰其实是想知道,方才跳下来的小贼是不是眼前的轻纱少女。
身着鹅黄色轻纱的少女咯咯一笑,道:“你不是看到了吗,这里是我的地方,我私人的闺房。”
说这里是闺房也不足为奇,因为这个地下室并不大,除了这张柔软的大床外便是少女的梳妆台,以及衣柜与书橱了。
张三丰问的不是这些,这些他已经看到了。
“我指的是这里,还有那儿。”张三丰分别用手指了这两个地方。
那是两扇紧闭着的大门。
大门自是通向别处的。
“那也是我的地方呀。我问你,你为何闯进我的地盘?”轻纱少女在床上坐下来,不急不慢地问道。
可见,她一点都不怕这突然闯入的男子会对她怎样。
张三丰也看出了这一点,他手臂一挥轻巧巧地点中了轻纱少女的穴道,少女立刻定住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