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行烈!”南宫瑾出声制止,这女人倒是十分有趣,自己吓得跑都跑不动居然还有心情来顾他?“行烈,你把璎璃吓成这样还不赶快过去道歉。”南宫瑾故意逗陈瓍忆。
陈瓍忆等了许久也不见白豹子有什么行动,想起南宫瑾的话来“行烈,你把璎璃吓成这样还不赶快过去道歉。”敢情这豹子是他养的?他奶奶的!谁知她刚气势汹汹地将头抬起来就见一张赫然放大的豹脸,“哇…。”尾音戛然而止,陈瓍忆晕倒在地。
南宫瑾将陈瓍忆抱起来,带着笑意的眸子扫了行烈一眼:“看你干的好事!”
行烈捂脸,冤枉啊!明明是你让我给她道歉的!
疼死了!陈瓍忆难受地摆头睁开眼,原是南宫瑾这厮在掐她的人中!“你……。”问责的话还未出口,眼角扫到窝在她脚边的行烈。她浑身一激灵整个人朝后缩去却撞到身后的大树,“哐当”脑中天旋地暗。
“噗”南宫瑾没忍住笑出声却牵动伤口疼的倒吸一口气。
陈瓍忆揉着被撞疼的后脑,眼角泪花莹莹。她一掌拍向南宫瑾吼道:“混蛋,让它离我远点!”
南宫瑾握住拍向他的手,见陈瓍忆都疼出眼泪来了,心中忽然柔软异常顺势拉过她将泪水擦了。一面替她揉着被撞的地方一面冲行烈道:“你到那边去。”
行烈轻轻咕噜几声表示不满,却还是走到另一头趴下。拿它圆鼓鼓的眼睛委屈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着。
强烈的男子气息,额,还有不那么好闻的血腥之气将陈瓍忆团团围住。她的脸唰一下红的厉害,呼吸也不自然起来。陈瓍忆慌慌张张推开南宫瑾:“不疼了。”
南宫瑾将她的局促看在眼里,轻笑着。以后的日子若有她在,也许不会无趣?轻轻扯她的衣袖:“走吧。”说着慢慢站起来准备离开。
他改变主意了,不急地回未名居。这山腰处有一间茅草屋,是山下村中老猎人在山上打猎时的暂住点。因他儿时常常在山中走动便与老猎人熟识,因此对那里十分熟悉,茅草屋里有他需要的伤药。
“去哪里?”陈瓍忆坐着不安地看着黑漆漆地四周。
“去我的住处,难道你想在这荒山野岭睡上一宿?”南宫瑾回过身来看陈瓍忆,故意吓她:“这山上到处是食人猛兽,这次遇到的是行烈,下次可不一定是什么吃人的怪兽了!”
“不然你以为我在这山上养只豹子做什么?”
“你住这山上?”看起来不像啊!陈瓍忆心中狐疑。
“不要废话了,你走不走?不走你可一定不能把火弄灭了,不然的话……”南宫瑾故意将话截住看着陈瓍忆似笑非笑。
他朝行烈招手,行烈立刻起身跟着他。走了两步又转过头来瞧陈瓍忆,它睁着圆鼓鼓的眼睛:你真的不跟我们走?
一阵凉风卷来再配上林鸦的啼叫,陈瓍忆一个激灵冲南宫瑾大喊:“唉…唉…等等我!”
“这是你家?”你就编吧!陈瓍忆狠狠瞪了南宫瑾一眼,一屋子的灰尘味,也不知道多久没人住了!
“太久没回来了!”南宫瑾利落地给出答案,自顾自在抽屉里寻了起来。
不一会儿,几个小瓶子扔在桌子上。南宫瑾利落地将匕首放在火上淬了,一刀一刀地处理伤口。
陈瓍忆到一口凉气,太狠了!她捂着脸不敢看,只觉同样的部分也是刀割一样地疼。
豆大的汗从南宫瑾的额间滑落,他咬着牙脸色苍白,手下一刻不停地处理着伤口。最深的一刀下去,他闷哼一声,面色近乎透明。
“你来。”南宫瑾颤抖出声,手酥地下刀都不稳。
“啊?”陈瓍忆手足无措地看着南宫瑾弱弱道:“我、我、我不会。”
南宫瑾尽量平稳呼吸,抖着手将匕首塞在陈瓍忆手上:“这里只有你能帮我,听我说,我来教你!”
陈瓍忆握着匕首缓缓靠近,看着他胸口狰狞的伤口狠狠吞了一口口水,手抖着划上伤口旁的腐肉,尖锐地刺痛感一下子袭上南宫瑾心头。
他咬牙忍住,紧紧抓住陈瓍忆的手:“手别抖!下刀稳一点,不然会很疼。”
陈瓍忆点点头,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稳住手里的匕首跟着南宫瑾的指挥一步一步地来。
终于将白纱布打上结,陈瓍忆狠狠松了一口气,才发现全身已经湿透了。
南宫瑾抵在陈瓍忆身上,呼吸轻地好似没有。陈瓍忆不安地推了推他,却被他轻轻拢住,听他在耳边隐忍地低喃:“别闹,很疼!”
“我、我、我扶你去床上躺一躺?”
羸弱的烛光跳动在南宫瑾低垂的发间,他没有回应陈瓍忆。
陈瓍忆心中忽然一酸,眼中似有泪珠泛出来。究竟是谁伤了他?她原以为他伤的不重,帮他处理伤口的时候才知那口子极深。方才看他隐忍疼痛的样子,她也不好受,她心里甚至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不去学医呢?不然现在他一定不会那么疼!
陈瓍忆小心翼翼地撑着南宫瑾往床那边挪去,行烈扫了眼桌上遗留的带着血渍的纱布,豹眼微眯似闪过一丝狠戾,低吼一声缓缓跟在陈瓍忆身后。见她将南宫瑾安置在床上,它亦在半卧在床边竖着耳朵,警惕地扫着四周。
此时夜已极深,陈瓍忆胡乱收拾了趴在床边睡着了。
陈瓍忆一觉醒来已是大中午,她迷糊起身似踢到了什么东西。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九龙螭佩怎么丢在地上了!心疼地捋着佩环上的流苏,她记得明明是放回展示柜了啊。奇怪,难道是她记错了?
嘶,她的手肘和膝盖怎么这么疼?下楼的时候陈瓍忆觉得手肘和膝盖疼的要命,就像小时候摔破皮肤的那种感觉。
陈瓍忆用手按了按没感觉,可是只要一动就疼的要命。这没磕没碰没伤口的,怎么会这样!她本想不管的,可是这实在影响了她的生活。于是她屁颠屁颠去了医院,结果看了医生拍了片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
最后医生皱着眉说:“你这可能是潜在关节炎的现象。年轻人,现在可要好好保养预防啊,免得老了痛苦!”
陈瓍忆提着所谓的预防关节炎的药一路朝外走去,忽然一个白衣大褂拦住她。
“小丫头,我看你黑眼圈这么重最近睡不好吧?”这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做医生打扮。
陈瓍忆警惕地后退一步。
“你不要怕,我是这个医院精神科医生。”老头将陈瓍忆浑身扫了一遍,目光落在她手上的药袋上,“女娃子我告诉你,这个可不能治你的病哦!”
“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嗜睡?”老头冲她神秘一笑:“身上还经常有不知名地疼痛?”
陈瓍忆心中微讶,面上淡然一笑:“那老先生认为我这是什么引起的?”
“执念!”老头意味不明地看了陈瓍忆一眼,断然抛出一句话。
陈瓍忆一愣随即笑道:“老先生您在开玩笑吧?”这医生真是奇怪!她古怪地看了老头一眼移出步子准备离开。
哪知老头一把拉住她:“女娃,我知道你有一方九龙玉,那于你不是吉物!舍我吧!舍我吧!”
“你胡说什么?”陈瓍忆恼了,他怎么知道她有九龙玉?她挣扎着想要走。
此时拐角处跑来三、四个人,其中两个都穿着白大褂。只听为首的人指着陈瓍忆的方向喊道:“在那呢!快抓住他!”
接着一大群人都围了上来,陈瓍忆还没搞清楚状况,那老头已被众人逮住。
“张己巳!你又穿我的衣服出来胡说八道!”
陈瓍忆嘴角一抽,心中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老头挣扎着喊道:“哟!轻点!疼死我了!我没疯!你们才疯了!”
见老头被制住为首那人走到陈瓍忆:“小姐不好意思,没吓到您吧?”
“他是我们精神科的病人,刚刚趁护士查房的时候跑了出来。”那人满是歉意:“所以刚刚他说的话,您千万千万别放在心上!”
果然!
陈瓍忆嘴角抽地厉害,半天挤出一句:“没事,他也没说什么。”所以她刚刚是跟一个精神病人说了半天话?这事要是让陈易达知道会被他笑死的吧!
陈瓍忆无语凝烟,走了老远还听得见那老头的囔囔:“灵玉显!轮回乱!一念起,缘千年;扯不断,理还乱……”
“张己巳,不要整天神神叨叨!你要配合我们,病才会好!”
“……”陈瓍忆摇摇头,这疯子还蛮有学识的嘛,至少字句通顺。
“陈随便,笑死我了!还认主!”陈易达趴在沙发上作弄陈瓍忆,“你讲玄幻剧呢!”
陈瓍忆瞄了一眼电视,原来陈易达在看她那天的采访。她瞥了陈易达一眼哼道:“爱信不信!”
“切,你就扯吧!”陈易达抱着薯片一边接着一片。
陈瓍忆不再理他直接进了厨房,半小时后一盘热腾腾的点心出现在陈易达面前。
陈易达扫了扫陈瓍忆,又扫了扫面前各种形状的小点心。整个人后坐了几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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