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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归来

帝袭之道妃请上座 南嘉 2338 2024-11-13 11:07

  元苏合眉间一团愁云,现在局势倒不是那么的严峻,朝中桓太尉父子已开始着手将冯氏罪行的矛头指向元恪,元祁奚此时抗旨不归,到时候完全可以理解为对亡母亡兄的无法释怀。现在他只担心元祁奚的状态,即使他们为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登上皇位,而他沉浸在玄机的失踪中无法自拔,他们做的都将成为泡影。

  “少君,吩咐下去,明日一早班师回朝!”元苏合突然道。

  少君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惊讶,毕竟他也希望早日回朝,这样琅琊王才不会留下太多诟病。

  次日一早,元苏合打点好一切正准备让人抬元祁奚上马车,刚进帷帐就见元祁奚撑着身子起来,他挥手让侍卫退下,倒了杯水走过去递给元祁奚,老实交代他昨日下的命令,出奇的,元祁奚并未反对。

  “任性够了就该打住,长信是很理智的人,她不会希望看到我这幅鬼样子。”元祁奚自嘲而笑,愣了愣,他意识到刚刚自己说的是“长信”而非“玄机”,有些不自然的看着元苏合。

  元苏合会心一笑,道:“我早知道她身份不一般,南朝离尘道长的徒弟,身份更不一般,只是没想到她会是南朝长公主萧长信。”

  元祁奚歉然道:“十三弟,对不住……”

  元苏合摇摇头:“没有什么对不住的,生在帝王家本该如此。不过有一事我很好奇。”

  “何事?”

  “南朝至今没有放出长信长公主的死讯,除了裴衍想以此控制民心,其中没有其他缘由吗?”

  元祁奚低头看了手中的茶杯,轻扯了下嘴角,苦涩而又无奈:“这样也不错,等我死了长信就可以理所应当的回南朝继续做她的长公主。”

  元苏合讶然:“你没打算娶她?!”

  “娶?”元祁奚笑了笑,不置可否。

  当初她以独孤穆的身份嫁给他的时候,他之所以在国丧未除之际将婚事办的那般盛大,就是没想过他再娶她一次。因为再娶她,就意味着她会以真实的身份嫁给他,而他知道,她萧长信将天下苍生看得比儿女情长要重要,她更适合站在朝堂之上为百姓谋福祉,而非坐在后宫辅助他。

  所以,她必定会是那朝堂之主,而他,不愿折断她的翅膀。

  “大军回朝的速度我怕是跟不上,你安排一拨人随我缓行,放话出去就说我有伤在身,也免有人乘机散播流言,对我日后的路不利。”

  元苏合应声出去,安排好士卒后,少君随大军回朝,而他则留下来,一来是方便照顾元祁奚,二来,他此次北上本就没打算再回到朝堂中去。

  将至七月,北境的夜却冷的出奇。

  元祁奚睡不着,披着件大氅出来散步。

  帷帐后是一片草原,夜空黑的泛蓝,繁星如宝石一般闪亮。

  元祁奚漫步在软绵绵的青草地上,回忆着过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准备往回走,远处却传来飞鹰的鸣叫。他微微一怔,抬眼望去,只见远处慢悠悠驶过来一辆马车,马车很普通,可驾车的人却让他眸光一亮。

  冷风拂过,满空气的青草香。

  马车离他一丈远的地方停下,驾车的人一身黑色劲装,跳下马车恭谨一礼,然后一眨眼闪身不见。

  元祁奚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白皙的手指掀开车帘,看着白衣如画的女子下车,看着她走向自己。

  “祁奚。”声音很轻,恍如隔世。

  元祁奚伸手抚着她的眉,柔声道:“长信,下次记得站在我身后,女人保护男人,不讨人喜欢。”

  萧长信微怔,而后浅笑,道:“好。”

  没到找到萧长信的时候,元祁奚曾想,若有一天她安然归来,他一定会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心疼而又霸道的命令她以后再也不许这样冲出来保护他。可真正到了这一天,他情愿就这样抚着她的眉,柔声说话。萧长信或许是他生命中的良人,却不是可以护在自己怀里的良人。

  第二天,元祁奚带着萧长信启程回平城,出发时却不见元苏合的身影,萧长信在他帷帐里发现一封信,只有四个字——后会有期。

  元祁奚因为身体缘故,萧长信将行程放极慢,因终日女扮男装守在元祁奚身边伺候,加上前段时间萧长信掉下悬崖失踪元祁奚抗旨留在北境找她,所以这一路上起了不少闲言碎语。

  一日,萧长信带人检查好周边环境,回自己帷帐时元祁奚不蔽体躺在她的床榻上,萧长信见面不改色用被子把他裹成粽子,责备道:“大冷天的不盖被子,喜欢喝药啊?”

  元祁奚委屈的眨眨眼:“他们说我是个断袖。”

  “……”萧长信好笑的摇摇头,“那你就说他们也是个断袖!”

  元祁奚钻出被窝袒着胸露着腹:“不行!是你女扮男装我才被误会的,你得负责!”

  “怎么负?”

  元祁奚羞涩道:“内什么,你懂的~”

  萧长信挑着眉不正经道:“我懂,那你懂么?”

  元祁奚摇头。

  萧长信一脚将他踹下床:“不懂还在这儿躺着?滚回去睡觉!”

  元祁奚屁颠屁颠爬起来凑到萧长信身边,谄媚道:“刚刚骗你的,其实我懂!”

  萧长信睨了他一眼,眼神透着威胁:“回不回去?”元祁奚没来由打了个冷颤,灰头土脸裹着被子回自己帷帐。

  元祁奚走后,萧长信脸色剧变,双手捂着脑袋坐在床榻边,脸色苍白的可怕。

  那日她掉下悬崖伤了头部,玄度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失去意识,醒来是在一家老大夫家中,大夫说,她伤势过重,日后很可能突然就不记得任何事,最后一片空白的死去。

  死亡,从她十五岁回宫开始,她就知道这个词离她很近,她从未害怕过这个词,然而却在现在,她还是畏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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