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们就有了下一步打算。
张东原是湖北蓟州人,因素以至诚至孝处事待人,所以皇帝才将他擢升为刺史,迁徙到江左余杭地区。
原在建康的三人老早就听说过这个张刺史清廉公正的作风,所以此刻便抱着一堵风采的心愿来到了府门前。
因是私访,不易大动干戈。
所以三人于后门通秉,这才见到垂垂老矣的张刺史张大人。
得知三人身份,张刺史躬腰作揖,说着便要跪地叩拜。
刘义兴阻止道:“大人万万不可!”微微笑了笑,恭敬道,“我刘义兴在建康是个王爷,可今次只是以晚辈的身份登门拜访,还望张大人莫要见怪才好!”
张刺史听罢有礼地回了一礼,扬手道:“殿下请!”
来到正厅,只见得花厅处一个满脸泥垢的小娃娃扭动着小脚朝刘义兴走过来。
刘义兴不禁一喜,蹲下来轻握那小孩的白胖胖的手儿。
张刺史的夫人杨氏见豫王甚为亲切,恭敬一笑便将小娃儿带入了房中。
孟珙打趣道:“义兴,原来你这么喜欢小孩。”
刘义兴笑道:“莫非你不喜欢小孩?”
梓苏插口道:“义兴,王妃还是那般……”
“梓苏!”孟珙阻止地嚷了一句。随后看向张刺史,嘿嘿笑道:“张大人,你可听说过小白鹰?”
“这个人?”张刺史捋了捋胡须,笑道,“曹咎曹大人倒屡次来我府中说起此事,码头官船多次被劫,令曹大人三番四次组织手下前往追击。不过……都惨死在了小白鹰的船上。”
“哦,小白鹰这么厉害呀?”孟珙吃惊道,“那曹大人没请您去帮忙么?”
“没有!”张刺史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说,“事情接连发生,下官本想奏明陛下,让陛下定夺。不想山高路远,曹大人又颇有微词,奉劝下官莫要多管闲事!”思了思,接着道,“为了避免冲突,下官便未插手此事。后来下官又听说,官船被劫。因而下官这才打算上报陛下。不想……”
“不想什么?”
“大晚上曹咎就登门拜访,抓了下官妻儿,威胁下官。下官不得已才就此作罢!”张刺史说完愧疚地摇了摇头。
刘义兴怀疑道:“可我听说,海上‘小白鹰’一事是张大人上报给朝廷的?”
张刺史摇了摇头,惊愕地张大了眼睛:“真有此事?”
“当然咯!”孟珙微微点头道,“张大人心怀天下,我们还觉得做个刺史太委屈您了呢?”
“哎。只要是为国家出一份力,哪谈得上委屈与否?”张刺史摇了摇手,感叹道,“不过我小小一个刺史,京中又没亲没戚。若将‘小白鹰’一事上报,无疑是害了自己。再说曹咎已履履威胁,我又怎敢妄动?”
“真的不是你?”梓苏惊道。
“不是。说起来真是羞愧难当。为国为民,呵。也是抬举了!”张刺史黑色的胡须在微风中颤了颤。
兵部尚书崔辽远也是个有才学的人,无故捏造事实断然不敢,那么还有何种方式能让朝堂上的人信以为真,供认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