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没有把你当朋友?”梓苏近前耐心解释,“记不记得几个月前,我让你查的人?”“记得啊。你不让我天天细查义兴府里的下人么?”“可不?所以你……”梓苏专注地瞧着孟珙。孟珙一吃惊,全身像被注入了一种兴奋剂:“呃。梓大头,你的意思是,那王府内鬼就是管家元甫。”回身双拳撑腰,“哼,原来是那歹毒的老东西。”
“我和义兴都认为,此次到府里搜寻罪证这一整件事也是那元管家带头的?”“呵,好家伙,原形毕露了。”孟珙有些困窘,“义兴,要是我府上的,就直接拿把刀把他涮了。可这人是你府上的,我就没办法动粗了。”刘义兴爽朗一笑:“不必担心。要不是为了他原形毕露,我和梓苏还不安排这一出戏呢?”
“啊,安排这一出戏。义兴,你们也太狠心了,连王妃都成戏码了?”说到王妃,刘义兴面上又是一阵哀愁。梓苏抱着长剑,当下呵斥连连:“胡说八道,你哪只眼睛看着我们对王妃出手了。再说,王妃是什么人,义兴能有这心?”话虽生气,梓苏却有意识地向孟珙递了递眼色,寄希望他不要再旧事重提,令人分心。
“王妃被关几日了?”刘义兴因哀伤脱口而出这么一句十分好笑的话来。“没多久,刚刚一日!”梓苏并没有讽笑,也是略为正经地回答了他,“要不要去看看?”
“不,等再过段时日吧!”刘义兴不知何为地摇了摇头。“你是怎么想的?”孟珙平心静气地上前问,“要不然,伊然姐的安全还是交给我吧。你们就放心去筹划救人!”“多谢!”刘义兴对孟珙一眼看破的忧虑感动地无以复加。“谢我什么,都是兄弟!”孟珙抬起圆圆的脸蛋,现出的正经神色同平日大相径庭。
也许这个心思简单的孟世子也有为人认真的一面。
约莫正午,两人一道在孟府吃午膳以后才回的府邸。侧妃烛木青亲自下厨做好点心端坐在府里等着。见着神色忡忡的豫王,关切之情更深:“殿下,忙坏了吧?”替其解开外衫,便招呼着刘义兴落座。
“这些……是你做的?”刘义兴莞尔一笑,欣慰道,“以后不用做这么多,我们……吃不下,反倒浪费了。”刘义兴温婉地看向她,手背覆上那一刻冰如雪水的肌肤,“这几日对不起你,府中屡出事情,所以不曾好生待你,希望幻儿莫要生为夫的气!”
室中气氛骤僵,连一旁静默观察的郁宁也跟着一滞。
若说豫王眼花认错人,可小姐的名字却也叫对了的。那为什么会对这样一个不爱的女人如此温柔?她迷惘。烛木青更迷惘。刘义兴随意夹了口菜:“本来回府前就在阿珙那里吃过了,只是你今日忙活这么多的美味佳肴,心里又着实有些痒痒。”伸手夹了块藕片,“这……是你做的?”随意瞧了瞧菜式,“怎么这么多藕?”
烛木青侧头一笑:“起初我也纳闷,好端端的厨房怎么就堆了一车的藕。可后来想想,兴许是出去采办,弄多了!”刘义兴想笑,却死死地憋住了。打死也不知道,莲藕和西瓜是他王妃捣鼓出的一场戏。烛木青想了想,还是提着胆子问了问:“姐姐她……怎么样了?听说……被关进大理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