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凤离枝:两世为后

第50章 第四十九话 鬼道难行巧遇李善材

  烈行云和他同样担忧,毕竟现在他们人少,若是北楚或者南越下狠心要除掉他们,他们一定招架不住。“末将先去打探情况!”烈行云等骆赋彦点头首肯后,立刻带着三个壮汉向山洞阔步走去,那气势像是向人讨债一般。

  是以在山洞里过夜的李善材一行人被吓了一大跳,他们来此寻找草药,同伴不慎被毒蛇咬伤,所以几人夜里找到这么个山洞歇息,却还被几个莽汉盯上了?

  李善材稍稍平静下来,打量着眼前的人正装铠甲,想起前些日子传说西楚要对北楚动兵,再看这条道的方向,正直指北冥关,那这些人定是西楚的将士了。

  理清了这些脉络,李善材忙恭敬地拱手,道:“在下天下第一药李善材,和弟子在这里寻找草药,不知各位有何贵干?”

  烈行云虽然没见过他,但看他一身清风道骨,又带花草奇香,心想定不是居心叵测之人,现一听是他自称李善材,立刻放下戒心,笑道:“在下烈行云,路过鬼道,不知可否打扰,在此住一宿?”

  他平日就一脸憨态忠诚,不苟言笑,此时为了显出善意才挤出的笑,看起来却像是猥琐大叔诱骗小妹妹,满是奸诈。

  故而李善材的脸色讪讪,尴尬地问了人数,才指了不远处的一处山洞说:“这里恐怕歇不下那么多人,在我这边和旁边的山洞挤一挤,倒也住得。若是各位觉得挤了,还可去那边的山洞住下。”

  烈行云谢过他,又返回头来告诉骆赋彦:“皇上,那边住的是天下第一药的李善材。咱们和他们挤一挤也就住得了。”

  话一出口,骆赋彦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

  这个烈行云粗枝大叶惯了,自然不在乎和别人挤在一处,骆赋彦倒也勉强将就的了,可是柳如颜到底是女儿身,若是同陌生男子共住一屋,成何体统?

  柳如颜无奈地看着烈行云,好半天烈行云才明白主上为何黑着脸,原来自己把皇后娘娘给疏忽了。

  是以忙又说:“皇后娘娘和宫女可在不远处的山洞歇息,这样也方便些。”

  骆赋彦的脸色这才缓过来,微微点了下头,跟着烈行云来到山洞前。

  李善材见烈行云引着别人来了,就知道后面的人身份不凡,还可能是天子。等见到来人,看他眉宇轩昂气度不凡,明亮的双眸里藏着深沉和杀伐决断的帝王之气,立即跪下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他身后的人知道有将士要来,但这样的事也不是头一回了,故而仍是各自吃酒吃肉,看到师父行此大礼,一时都摸不着头脑,只呆呆地望着他。

  骆赋彦满意地一笑,同时眼底滑过一抹杀意。知道他身份的人,的确会威胁到他们的安全。

  李善材只觉得头顶寒光划过,等骆赋彦让他平身后,忙激动地道:“草民行医十几年,救死扶伤,终于感动上天有幸得见天颜!”

  那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简直要感动哭了。他身后的弟子明白过来,也都急忙拜礼,嘴里喊着:“草民有眼无珠,望皇上赎罪。”

  骆赋彦抬手让他们起身,望着李善材一笑:“李师父好眼力,不愧是天下第一药!”

  几番寒暄之后,李善材自告奋勇要为柳如颜带路,却被骆赋彦婉拒了。

  他并不想和人挤在一处,不如和柳如颜一起另居山洞,故道:“朕与皇后同去,李师父也劳累了,还是早点歇息吧。”

  李善材心想,自己也不能打扰这夫妻俩的事,就笑着点点头,目送二人回去了。

  因宫女们都先去打理山洞了,现只剩下骆赋彦和她并行,一路上静的只有虫鸣声和他们“沙沙”的脚步声。

  “这个天下第一药你可认识?”骆赋彦率先打破了沉寂。

  柳如颜抿了抿唇,“听说过其医术了得,却不再知其他。”

  这话自然不是真话,别说李善材他这一代的大小事她基本了如指掌,就是他爹当年的丰功伟绩她也知道不少,这都是她那“博学强记”的师父告诉她的,她自然不能说出来,毕竟这样的私事她一个大家闺秀是不该知道的。

  骆赋彦便道:“他爹曾是宫中的御医,深得先皇重用,可惜母后难产一事牵连到他,最终被逐出宫门,郁愤而终。”

  这倒是她不曾听说的,原来李善材的父亲死于朝太妃难产一案,他一生享负盛名,老来却被逐出宫门,想来是难以接受。

  提到朝太妃的事,柳如颜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柔声道:“李善材子承父业,他爹泉下有知,应该也觉得欣慰了。”

  骆赋彦没有接话,而是接着道:“李善材的妻子,也就是天下第一香的玉满堂,治香之术了得。只可惜二人为了药香之术分道扬镳。今年的元宵节,玉满堂带了一瓶玉女剜心香来。”

  听到“玉女剜心香”五个字,柳如颜心里一抖,骆赋彦没事提这个做什么,难道他发现了端倪?

  她保持着贤淑的微笑,道:“真是可惜了,人说千年修得共枕眠,就为这这些小事毁了。”

  骆赋彦从她脸上看不到端倪,便又道:“此外,还有天下第一舞凤如仙。”

  柳如颜庆幸自己早有心理准备,此刻才能置之事外,疑惑而新奇地“哦”了一声,笑道:“臣妾只听说姐姐的舞技天下第一,怎么这世间还有人能比姐姐跳得好?”

  骆赋彦叹了口气,声音飘渺而悠长:“那样的舞姿,朕的确好久未看了。”

  从柳如仙死后,他再也没能看到那样的舞,或者说在那一夜以后,他就没见过那般的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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