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离开后,百姓才依次退场。南苍命南夭留下,处理一些杂乱的事,自己跟着郭轩去夜市闲逛。
另一边,袁玦再次找上了袁岚,
二人坐在戏楼的雅阁里喝起了茶。
“这么多年过去了,六皇子还能找到采薇,真是有心了。”
袁玦喝茶的手顿了顿,“既然岚王已经猜到是本王做的,为何还要同意见我。”
“六皇子不过是提点我罢了,与薛家所做的事情比起来,这些都算什么呢?”
袁玦伸手,拿出一块玉牌放在桌上,“我身边的人都有一块这样的玉牌,本王送一块给岚王,可好?”
袁岚笑了笑,将玉牌捏在了自己的手中,“那六皇子可能要再准备一块了,本王的岳父大人很是喜欢收集玉器呢!”
“那可还要岚王中途引荐啊。”
袁岚拿起了面前的茶杯,低着头没有再说话。外面的天越来越黑,戏楼中能隐隐的听见外面的雷声,怕是要下雨了。
南苍与郭轩还在夜市中逛着,女人一旦上了街,那一定是买不停,尤其是两个长久没有上过街的。
幸好有天边的那几道雷,提醒着两人该是时间回家了。
南夭处理完了南苍留给她的事情,就去找南苍。南夭本来就害怕打雷,若再加上还要独自一人回到阁中,那还真是要她的命。于是乎,南夭坐上了马车就来寻南苍,美其名曰:怕南苍淋了雨,弄坏了身子。
离开前,南苍与郭轩约定,若袁岚与袁玦两人谈的还算愉快,郭轩就会邀请南苍到岚王府游玩。当然南苍心里清楚的很,这次一定十分顺利。
南苍抱着南夭做在马车里,一路晃着回了凌虚阁。等到下马车时,南夭已经窝在南苍的怀里睡着了。
车外下着大雨,南苍只好摇醒南夭,两人拎着在夜市上买的大包小包,飞快的跑到了屋檐下。回到房间时,南苍买的东西倒是一滴水也没沾到,而南苍本人却湿了个彻底。
果真如南夭所料的那样,南苍淋雨之后,就烧了起来。
南苍嘴唇发黑,喉咙发干发烫,躺在床上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听到,于是打算自己下床去喝口水。而这脚,刚一沾地就软了下来,整个人便扑倒在了地上。摔到地上时,还顺带碰了个桌角,摔碎了边角落里的花瓶。这花瓶碎的响声是足够大了,房外直接冲进两个婢女来,又将南苍架回了床上。
林青听闻南苍生病后,大喜。拿出自己准备已久的药材,混着上次南苍从宫中带回来的百花露水,开始煎熬汤药。南夭听林青说,南苍这病,得在犯病的时候吃药才能医好。之前将毒压制的太厉害,林青还一直担心这病症出不来,没想到这一淋雨就出来了。
待药煎好了,林青让南夭将药给南苍灌了下去,南夭闻着那药的苦味,皱着眉头心里想着:什么百花露水,熬出来的药真的不是一般的苦。
南苍一连喝了三天的药,期间袁玦和袁岚各来探望过一次。
袁岚陪着南苍在凌虚阁中的小山丘上看了一夜的星星,讲了那天与袁玦的大概。
京中关于南苍与袁玦的流言,从赫连紫烟招完驸马的第二日,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且还有许多版本。
有人说,袁玦因为没有得到赫连紫烟的青睐,才去找的南苍。也有人说,袁玦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娶赫连紫烟。甚至还有人说,袁玦已经放下前王妃,与南苍两人私定终身。
不过袁玦与南苍二人,也并没有受传言的影响,依旧过着自己的小日子。且就在袁玦来看望南苍那日,两人还十分高调的一起出去逛了街。
当赫连紫烟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拿着适宜和亲的公主名单来找皇帝时,皇帝表示也没有什么办法。
“烟儿,朕也不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朕将事情全权交给礼部去办,按照之前,南苍的名字一定会出现在名单上。虽说她与朕的六皇子出了这档子事,但朕也没有想到,礼部的这些人,干脆将她排在了外面。如今,这待选公主的名单,已经下达各处。现在加名字,可实在有些难办呢。”皇帝用手抚着眉头,一脸无辜的样子。
赫连紫烟虽说是生气但也没有办法,她与皇帝事先约定好,皇帝只需将南苍封为公主,其他的事情皇帝不需要再插手管。到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
“那就只能怪南苍与我皇兄无缘了,紫烟另外挑选一位公主就是,这边不打扰陛下了。”
赫连紫烟气冲冲的来到殿前,又急匆匆回了驿站,袁桦都是第一个知道此事的。她以南苍与袁玦两人关系为由,命礼部之人将南苍的名字划去。且在她得知皇上并没有将南苍的名字加回去以后,她心中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
待南苍病好以后,郭轩就派人请了南苍去王府游玩。郭轩与南苍在房间里喝着茶,聊着近日戏楼有趣的戏曲,不料袁岚推门进来了。
袁岚没想到南苍会在郭轩的房间中,气氛显得有些尴尬。
袁岚咳了咳嗓子,对着郭轩说“我们过两日,等你身子好些,再去拜会岳父大人吧。”
郭轩当下红了脸,低头说了句“嗯。”
南苍刚看着郭轩时,觉得有些奇怪,这夏日炎炎的她穿了件高领子的衣服,也不捂得慌。袁岚刚才的那句话,算是提醒了她,原来某人是被色诱了呀。
南苍离开王府时,袁岚单独与南苍说了些话,这话南苍听了,感到十分的气愤。
原话是这样的。
“都这么大年龄了,好不容易遇上个匈奴皇子,结果还是没有嫁出去。”
南苍心中恼火万分,她明明是青春貌美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