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朽木危矣
天牢
“对啊,未央突然闯进魏府砍我后背一刀,是什么意图?!”
魏栩脑瓜子短路了!
魏延登愤恨地摇着头,“朽木,朽木呀……”
魏栩隔着牢门安慰魏延登,“父亲,您不必懊恼,孩儿发誓‘日后一定勤奋苦学,保证功夫不输未央,学识不输宁王!”
还想有日后?你,想太多了!
天牢监官过来,拱手道:“魏丞相,眼下这情形……还请您长话短说。”
魏府
魏延登刚落座,魏栩的生母迈着小碎步来了,梨花带雨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此人是魏延登的小妾何氏,出身也不算卑微,但是教子却是出奇的无方。魏栩能发展成这副德行,何氏这个当娘的功不可没。
当然了,魏延登也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魏栩作为魏延登唯一的儿子,他这个做父亲也是对其娇惯纵容无度。
魏府上下哪个不是对魏栩言听计从,魏栩长这么大,魏延登都不曾训斥过他一句,即便是是他捅了天大的娄子。如今被打入天牢,魏延登心里很难受;何氏已经受不了了。
今夜的魏府,注定鸡犬不宁,热闹非凡!
魏延登心里想:闹吧,这样闹腾一番也好,传到皇上耳朵里,或许皇上会看在我曾经征战的苦劳份上,能饶恕栩儿一命……
逸王府
随风把勤政大殿里发生的实情一五一十地向逸王汇报了一遍,故意留着压轴新闻最后说。
逸王正半躺在贵妃椅中,翘着二郎腿,骚骚地摇着他那把被宁王打坏了却还不舍得扔的破扇子,另一只手捏了茶盏,品着香茗。
随风看一眼自家主子,走上前去,拿下他手里的茶盏,说:“王爷,您可是把嘴里的茶水咽下去了?”
逸王闻言,故意不往下咽了,仰头张嘴,嘴里的茶水呼噜呼噜响。
随风无奈笑了,“王爷啊,您能别玩了吗?属下接下来要说的事情可是惊天秘密,属下怕您呛着!”
逸王还是那副没规矩的样态,茶水在嘴里呼噜着,“不、打、紧,你、说、吧!”
随风将逸王的身子扶正,“王爷尚有伤在身,切不可不在意。”
逸王看明白了,随风这是故意吊他胃口呢。
逸王咽下嘴里那茶水,收了这扇,敲了随风的脑门,道:“讲!”
随风转到逸王正对面,认认真真地盯着逸王那双潋滟的桃花美眸,“王爷,那我可说了啊?”
逸王甩给他一个不满意的眼神,“啰嗦!”
“今日朝堂之上,宁王说,宁王说他有……”
“哎~你麻溜儿点!”
“……意中人了!”
“嗯?”
“王爷,您没听错!”
“什么没听错!你重说一遍,说完整!”
“宁王说他有意中人了!”
逸王:……
随风看着逸王这张美艳的脸庞,很满意这新闻带来的效果。
将军府
尉迟云俊正蹲坐在尉迟暮烟的床前,手里端着一本书,摇头晃脑地读着。还时不时地看一眼妹妹,问一句“烟儿,这一句可听得懂?”
突然尉迟暮烟的贴身丫鬟风风火火进来了,“小少爷!小少爷!”
尉迟云俊不满小丫鬟毛毛躁躁的做事风格,指责道:“有事慢慢说,乍乍唬唬成何体统?!”
小丫头不甘示弱,“小少爷教训的极是,奴婢一定谨遵小少爷教诲!敢问小少爷可还有什么要交代奴婢的?”
尉迟云俊蹙眉睨着这娇俏的小丫头,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她什么。
小丫头翘起嘴角笑着,脸颊上的两个梨涡甚是可爱,“小少爷,您莫要怪奴婢毛毛躁躁的,奴婢也是为了您好才会这般心急火燎。”
尉迟云俊放下手中的书,转正身子看着这小丫头,“你要说什么?”
“小少爷,奴婢记得大少爷曾明令禁止您不得出入小姐的闺房,而您既是偷偷来了小姐的闺房,这时辰也不早了,您是不是该走了呀?”
尉迟云俊一听这话,不爽,从脸上到心里都不爽。
“你还知道这个府里谁当家吗?该听谁的,该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小丫头还是那抹甜甜的笑,“小少爷您这么一说,女婢还真是有些糊涂了……要不,劳烦您给奴婢讲讲这个府里谁当家,奴婢该看谁的脸色行事?”
“好你个大胆的小丫头!竟敢对主子这般不尊不敬,管家何在?!”
外面的林子听了,即刻转身去请府里的管家了。
“小少爷您莫要动怒,奴婢只是怕您读书久了累眼睛,且小姐也需要歇息了。”
“那你是嫌弃本少爷惊扰了小姐休息了?!”
“奴婢不敢!”
尉迟云俊拍一下床沿,脸色愠怒,气道:“口口声声不敢,字字句句恼人!”
小丫头跳到尉迟暮烟床前,将尉迟云俊推开,嗔怪道:“小少爷您这是做什么?您有怨气也好,怒气也罢,只管冲奴婢来就好了,何故要吓唬小姐呢,这动静之大,惊吓道睡梦中的小姐可怎么好?!”
也许,这就是尉迟云俊愿意跟这个性不羁的小丫头斗嘴皮子的原因吧。
爱屋及乌,因为深爱着病魔缠身的妹妹,所以连妹妹的贴身婢女一起喜欢着了。
小丫鬟头尉迟暮烟的爱惜也是到了极致,这是尉迟云俊喜欢这个丫头的关键因素。
尉迟云俊作出一副要打人的架势,“我看你是皮痒痒了,管家,把这乖张的丫头带走,樟责二十。”
管家进来了,稳步走到尉迟云俊面前,“小少爷,走吧?”
尉迟云俊诧异,“哎?让你惩治那丫头,你没听到吗?”
管家:“老奴接到的命令是带小少爷您下去领罚。”
尉迟云俊皱眉,狐疑,“你说什么?”
“小少爷,您没听错。”
小丫头正躲在角落里,掩嘴偷笑。
尉迟云俊伸脖子看看,果然尉迟云卿站住那里,一副森然之态。
尉迟云俊站起身,吼一嗓子:“大哥你凭什么惩罚我?!”
尉迟云卿厉声道:“跪下!”
尉迟云卿轻易不发火,尉迟云俊被吓得心肝一颤,怯怯辩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随随便便下跪?!”
“你果然是翅膀硬了啊,大哥的话也不听了?!”
“我只听父亲的话……”
“那好,父亲的原话是关你十天禁闭,樟责五十。下去领罚吧。”
“我不信!”
话音刚落,大将军的浑厚苍劲的声音从院子里传进来里,“逆子!先去祠堂反省,明日开始关禁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