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越见我不说话,以为我伤势很严重,突然大声道,“来人呐,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我闻言吓了一跳,便弱弱地开口道,“小禽兽,我饿了。”随即肚子也很配合地叫了起来。
南宫越见此直接命人去准备吃的,用膳完后然后一脸担心地问道:“怎么样现在还疼吗?”
我避开他的问,转来问他,“原来舒儿一直喜欢你,她嫉妒我得到了你的宠爱,而今天我求你赐婚与她,所以她因此怀恨在心,于是想自我于死地。”
“这个恩将仇报地东西,赵由,把她给我带下去,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她。”他怒意满满。
“是,王上。”赵由命了几个人把她带下去了,他出了殿门一并把门带上了。
南宫越见我情绪有点乱,便出声问道:“怎么样,现在还疼不疼。”
“现在不那么疼了,但是刚刚舒儿跟我说了好多我听不懂地话。”我抬眼望他,好像问问他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地恨他。
“她…都跟你说什么?”南宫越闻言,有点慌神,随即恢复过来顿了一下问道。
“她说…我之前有过一个孩子,是真的吗?”我一脸弱道。
“这…她还跟你说了什么?”他又问道。
“她还说我之前师承什么北周公子。”见他犹豫不在说话便哭得更凶了,“你不是说,你其实是不知道我以前发生的事情的吗?怎么她一个下人比你更清楚我之前的过往,我要听实话。”
南宫越看着我这么想要答案索性想试探我,“你之前确实有过一个孩子。”
我努力地表现一副不明白地样子,急切问道,“那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宫越低下头似乎在考虑,忽然他抬起头说道:“你之前和亲给了我的兄长,后来他为了两国战死了,我便顺意民心成为了南越的王。你当时怀着孩子每天都担惊受怕…你的孩子是因为小产而死的是被北周有位故友所害她因为嫉妒你占据了我王兄的整颗心而因此怀恨在心见你怀着我兄长的孩子便假扮太医以安胎为名给你下了堕胎药。”
“为什么发生了那么多你却要瞒着我?”我看着南宫越假装一脸什么也记不得而信了他的鬼话,实则内心澎湃。
“就是害怕你难过,所以才瞒你,想着你都急失忆了,索性就什么也不提及了。”南宫越伸出长臂将我安然地拥躺在他的胸膛,又继续道:“我的王兄已经不在了,我会比他更加珍惜你,不会再让你受到半分委屈了。”南宫越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我假装听不见转移了话题,轻声道,“不知道曾经经历了那么多的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放心,未来有我。”
过了几天,南宫越又专门安插了一名婢女到浮欢殿名义上是为了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实则是替南宫越观察我。
她端着手中的新衣赏盈盈进殿,在我面前毕恭毕敬地行了礼,“奴婢参见郡主。”
我放下手中的碗抬眼看她,笑了笑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放下衣裳然后站着,轻声如实回答了我,“回郡主,奴婢桑桑本是绣房的宫女现在被王上指名来照顾郡主的起居。”
“桑桑,这个名字倒是好听。不知道舒儿现在怎么样了?”我故意想起来。
“舒儿姐姐,她已经死了。奴婢听说昨夜舒儿姐姐直接在弼辛院行刑了并未送去慎行司,虽然嘴里含着核桃,但那喊声传了好远好远呢…”桑桑觉得说多了嘴便不在继续。
见她这般,已经知道她为什么不在继续说下去了,“桑桑你放心,只要你不步舒儿后尘,我会真心待你好的,我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你只要好好地在我身边做事,但你若心怀不轨,别怪我翻脸无情。”
“是,奴婢谨记了。”桑桑跪了下来低下头把衣裳继续端着继续道:“郡主,这是凤袍是一会册封大典郡主所需的衣服。”
“放那吧,现在没什么事,你先出去准备准备吧,我换好衣服就出来。”我漫不经心地说。
“是,郡主。”待桑桑离开大殿,我看着桌上的凤袍,心生一寒。这么好的凤袍现在在我看来实在太恶心了。
——誉王府
穆容澈换好衣服,从屋里出来,南宫誉早已等候他多时,“先生,好些了吗。”
“已经无碍了,最近王爷多次出入王宫,你可知她现在如何了?”穆容澈自那身受重伤便一直在府邸疗伤,从未出去,自然对外面的情况无从得知。
南宫誉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一直犹豫,可知道穆容澈想要答案便道,“思韵她失忆了,现如今南宫誉马上封她为宸妃了。”
听完后,他的顾虑并未多加一分。
——越阳殿
在万众瞩目地大殿之上,我身着一袭浅紫百褶裙,裙摆刺着几只蝴蝶,眉间刺着耀眼的兰花,斜插一支紫色流苏,水灵灵的大眼睛仿佛能谱写一切,嘴唇不点自红,略施胭脂,长发随清风飘起来,伴随着垂坠的响声,仿佛荷花中的仙子,迷迷离离,让人不禁升起怜爱。
我大步流星地走向南宫越,南宫越离我最近的地方,宠溺地牵上我的手一同坐在龙倚上。
底下的大臣开始有些纷纷细语,突然有人冒了一句,“这不是天照煦王后吗,怎么会在王上身边,”
“不是听说她死了吗?”
我假装着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紧紧拉着他的手,南宫越看向众臣解释道,“今日在朕身边之人,不是天照煦王后,而是朕的欢宁郡主,也是朕今日要册封的蒂宸妃。”
大殿之人,众人纷纷感觉奇怪,“啊,天照煦王后,怎么成了王上的蒂宸妃?”
听着大臣们纷纷议论,我假装紧张害怕地抱住他的手臂,他扫向大臣们。
“今日朕带宸妃来受百官朝贺,以望我南越国四海升平,国泰民安,诸位爱卿若有什么事,我们明日再议,但若有人敢生旁枝末节,休怪朕翻脸无情。”
就在这时,一老头从殿外前来,“王上,老臣叩见王上。”南宫迦跪了下来,抬眼道。
南宫越不知道他怎么来了,“王叔啊,你不是生病了吗,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老臣,今日进日进宫,是有要事要与王上商议,老臣恳请王上,杀了身边的妖女。”
大臣们听老王爷这般说便跪了下来,高声呼应,“臣等附议。”
南宫越着实觉得讨厌,便怒道,“你们一个个的都是几个意思。”
南宫迦解释道,“她嫁人天照国不过半年,却害得天照江山一移,老臣怕王上执意要留她在身边,怕是南越的未来也会毁在这个妖女手里。”
我越听越害怕了。
南宫誉想着多护着南宫越,便立即对南宫迦说,“王叔此言差矣,誉儿以为,她并不是什么天照王后,更像是北周福泽郡主欢宁,想必在朝中欢宁二字是无人不晓的,郡主天生就是被预有母仪天下之人,臣弟在此,恭喜王兄,恭喜王嫂。”
南宫誉都这么说了,只见南宫迦还是不肯罢休。
“朕做的决定,谁都不能改变。”南宫越大不了就用王权压制他那惹人厌的王叔。
“小禽兽,我头有些疼,我们回去好不好。”我眼巴巴地看着南宫越。
南宫越见我这般看着他便温柔地对我说,“好。”
南宫越起身伸出手臂将我拥在怀里面向众臣霸气道:“诸位爱卿没什么事,这朝就散了吧。”
话落,根本不在乎众臣的感受护我回了浮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