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羌一脸惊讶:“唐少宇,唐神医。”
穆容澈轻声“嗯”了一句。
“那你,定是穆先生了前几日他突然让人捎信说带着妻与穆先生来天照寻一个人,说要在府上住下我便迫不及待让下人准备好客房。”他扫了一下四周,没见唐少宇,“咦?唐神医怎么没来?他人呢?”
穆容澈看了一眼初苒,最后轻声道:“我们在来天照的路上遇上歹徒他遭遇不测,中途离开了。”
“什么,还想再与他叙旧一番没曾想…先生放心,他的朋友就是我左羌的朋友,穆先生尽管吩咐,若有左羌能帮得到左羌定当全力以赴。”左羌闻言淡淡道。
“那我就不与左将军你拐弯抹角了,我们此番前来是寻回煦王后。”穆容澈从来都不是爱拐弯抹角之人。
左羌有些紧张和不敢相信,“王后?”
“将军有所不知,王后思韵本是我穆容澈的爱徒,我也本和她两情相悦,不料人心难测被奸人所害,就在我与韵儿成亲之日,北周皇北连城让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坐了去天照的和亲马车,因此我和韵儿就地分开了,后来我才得知是墨寒羽利用两国和平威胁北周皇才不得不逼迫我的韵儿答应和亲…将军我就只有一个请求,他日不管遇到任何事,都要护我韵儿周全。”
“怪不得娘娘和亲一路上一直都在找机会离开,没想到她竟遭遇了这般,先生放心,娘娘对我有恩,哪怕肝脑涂地我都会全力以赴护娘娘周全,但刚刚宫中来报娘娘怀有身孕已有四月余,近日又害喜严重。”左羌边说边回想起来。
“什么?韵儿怀孕了?”穆容澈心口一阵闷疼回想到在成亲前夜他和她早已有了夫妻之实,不免地激动但又有些担心。
左羌被他们的故事有所感动,但身为天照的将军到底该不该这样做一切都随心。
穆容澈又深鞠一礼面容淡然地看着左羌:“将军,韵儿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是我的所以我担心墨寒羽随时都有可能杀了她,所以还请将军带我去见一下她,我想她害喜严重一半也是因为我。”
什么?左羌听闻越来越慌张,平息不了的紧张度,容他仔细地想了想,最后轻启唇,“好…不过娘娘的寝殿四周都布满高手,而且王上又非常在乎娘娘几乎每一天都去娘娘地寝殿这一待就是很久,现在只能现委屈穆先生和唐夫人在我府下住下,待我好好找个日子便安排穆先生入宫,先生放心,我会尽快。”
“那多谢将军了。”穆容澈哽咽道,他一想到思韵痛苦无助的样子心里便十分难受。
——浮欢殿
清歌在殿外拦住墨寒羽的去路,“参见王上,娘娘说不想见王上…还说以后希望王上不要再踏进浮欢殿半步了。”清歌唯唯诺诺地看着墨寒羽。
这些话令墨寒羽非常生气:“难道真的这辈子都不再见了吗?”
墨寒羽不停过多转身就走,他以为她只是闹闹脾气而已,会好的,他相信有他在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清歌把饭菜端进殿内,只见思韵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前几次思韵害喜严重墨寒羽每次都来,她都要命她把他赶走,清歌没有问过多只知道王上应该是惹坏主子了。
清歌把饭菜放好在桌案上,眼巴巴地瞧上我:“主子,你多多少少也吃一点好不好,就算不为了谁也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考虑啊,他才四个月,主子您可是把他看得比命还重,怎么忍心让他饿呢?”
被清歌这么一提醒我伸手摸了摸小腹,想到师父,想到那些爱我的人,便快迅从床上一跃而来桌子上,一坐下,拿起筷子夹起饭菜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我动作迅速觉得筷子太慢了,伸手直接拿起吃的大口大口地咽进肚子,眼角的泪流了又流。
“对…为了孩子我要吃,我一定要等到师父把我接回家,我要吃……”
此时的清歌根本听不清楚思韵在说什么,只见她不用筷子,着急地直接用手抓着吃,吃得满口都是油,明明已经咽不下去了还在痛苦地咽下去,清歌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思韵,她看着心里也跟着难受,“主子,你别这样好吗?清歌看着心里难受。”
“清歌你根本不懂我心里的难受是什么,一直被骗了那么久,我现在什么也不求,什么也不要,只求能见到师父,只要能见到他,确保他安然无恙,我便心满意足了。”我闭上眼睛回想穆容澈的身影,泪潸然落下,又继续喝汤,吃着饭。
我再也没有王后的优雅姿态,不顾形象地吃着桌上的饭菜,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再怎么安好心里始终是不好的。
突然忍不住呕了出来,清歌及时抱住了我,我把刚刚吃到嘴里的饭菜吐了满地,“主子,你这是何苦呢?既伤害自己又伤害了孩子。”
墨寒羽一直在浮欢殿外守候已经一听到殿内声响便闯进了里面,见我痛苦成这般也难受得不要不要的,不由分说地将我横抱而起向床上走去,紧张道:“宣太医…快,王后不能有任何差池。”
“是。”清歌快速从殿内离开匆忙地去了太医院,墨寒羽将我轻轻放在床上,我隐隐约约看清是墨寒羽,便用力推开他,“你走,我不想看见了,你走啊。”
“思韵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承认,我对你做错那么多你恨我怨我,我都可以理解,但是你也别做伤害你自己的事情好不好,我知道你现在非常难过,对不起对于过去的对你做错的那些事,我会好好弥补你的,我只要你好好的。”墨寒羽又伸出手拥住我,这一次我难受的无力推开他。
我看向他,冷笑道,“我感到难过不是因为你欺骗了我,而是我再也不能相信你了。”话罢自己难受地昏了过去。
老太医进了殿,帮思韵把了把脉,知道症状,便起身低下头对墨寒羽说:“回王上,娘娘害喜严重待老臣去写一方子一会让清歌姑娘同老臣一同回太医院抓药,熬好后让娘娘服下应该会减少一些痛苦。”
“那快去啊!”墨寒羽抱着思韵见她未醒心里着实难捱,心碎一般的心跳声。
不久老太医把药熬好了,清歌端到墨寒羽的手中,墨寒羽轻轻地吹了吹,温度还可以便用小勺舀起准备喂我,我闻是药香便推开,“我不喝,药太苦了,我不喝…”我孩子气一般地拒绝道。
墨寒羽见我这般便温柔地说:“思韵乖听话喝了药,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未料竟又孩子气对他道:“再难受,也不喝,太苦了。”
“思韵你别闹了好吗,听话喝药吧,不然对孩子不好,对你自己也不好。”墨寒羽没辙自己这个倔脾气。
就在这时赵由走进殿低下头轻声道:“回王上,左羌将军来了,身边带了一位从北周来的安神医说能医好王后的害喜。”
墨寒羽一听能医好我的害喜,没有想太多宣了他们进殿,“那还愣什么还不快宣。”
“是…”赵由转过身高昂道:“宣左羌将军进殿。”
穆容澈乔装打扮成一位年老的老神医,跟随着左羌身后,走向殿,他抬眼一看浮欢殿三个灿灿的金字映入眼帘,四周的布置犹如浮光掠影阁,想到她终日难受无处可诉的样子,心里就着实心疼。
两个人一同进入殿内,穆容澈轻轻抬头瞄了一眼思韵只见她正在难受地呕吐,墨寒羽看着我又这般怒道对清歌道:“为什么现在娘娘的害喜还那么严重。”
清歌连忙诺诺地解释:“回王上,娘娘这两日郁郁寡欢,而且…两日都未进食了,害喜…自然就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