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美人抿唇,不说话。
她说什么?她是花家的人,花无锡一直被他忌惮着,若不是花无锡还能为朝卖力,他早就下令把她废了把。
他攥起她的下巴,触及到她眸底的冰冷,他笑:“你二哥杀德妃胞弟、落倾偷德妃母亲遗物、你私逃出宫,残害皇嗣,哪条不是死罪?”
可是呢?他都没有怪罪她,反而还让落倾再伺候着她!
“德妃胞弟没死。落倾也没偷德妃母亲的遗物!”这些,他心里比她更清楚把。
“那私逃出宫,残害皇嗣,承认是你干的了?”
花美人一把攥住他的衣裳,她的眼眶煞红:“赫连仇戟,你想弄垮花家我懂,你想借着德妃的手来铲除我,我也知道。可为何,你要牵扯他们进来?”
“你懂什么?”赫连仇戟低怒:“你什么也不懂!”
她就知道忤逆他!
“德妃的胞弟为何会受伤,你没派人在里面动手脚?呵,赫连仇戟你真以为你做的事天衣无缝?可惜,在我眼里,破绽百出!”他盯上花家不是一两天了,一直以来都想置花家于死地。
乘着花无锡出征,正是好时机。
若要是花无锡回来,他还有机会下手?
赫连仇戟不说话,凝视着她,这一刻,他发现,面前的人,他一点也不认识。
不,应该说,她一直在他面前装!
“你太杞人忧天了,没人想要争你的皇位。你那皇位,别人不屑。”
“呵——”他讽刺的笑了:“花美人,你说这话,可知朕能治你何罪?”
“杀头大罪,我知道。”花美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还看不清官场和后宫里的事?
“既然知道,你还敢不怕死说出来?”
花美人病怏怏的扑在桌椅上:“那你说,想让我怎么死啊?”
冷宫她待着也有人找茬,只有她在皇宫的一天,事情就不断。
她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赫连仇戟冷冷的,阴鸷的眼神镬住她:“朕才不会让你死的那么轻松,活着一天,朕便要折磨你。”
“你不累吗?”花美人头疼:“你一个大男人和我一个弱女子这样斤斤计较,值得你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虽然赫连仇戟野心是大,但是她可知道,炎月国因他接手后,灾民少了,老百姓的收入也好了,贪官虽说并未全部铲除,可是比先皇在时,百姓过的要好了很多,至少不是饱一顿饿三餐。
这些,都是她出宫去武夷山时,在山脚下听到平民百姓议起的。
“朕有的是时间。”
“行,你有时间你去处理政事,我好好的在冷宫待着,不出来招你眼行么?”
看着花美人要和他划清界限,赫连仇戟心底一股莫名的感觉袭来。
心脏就像是被一只手死死的捏住了般,又涨又堵,从未过的感觉,让他异常清晰。
他没说话,而是将她拉起来,生硬地指着不远处的龙床。
“干什么?”
“你尿的?”一股骚味,除了她,谁敢?
不仅尿了他一床,还吐了他一床!整个乾清宫全是她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