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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我心悦你

奈何人生终寂寥 Vicky秦 2401 2024-11-13 11:05

  “方府?”江若是来寻师妹的,结果也被扣下了。

  随后姚安也到了:“说什么呢?”

  “我夫人小产恐怕与方府有关。”司徒文靖面容憔悴,压抑着胸中的愤懑。

  “王妃怎么样了?”姚安知道江依也在,想必不会有大碍,可看司徒文靖的反应,又觉得有些不肯定。

  司徒文靖摇了摇头:“就算身子无碍,只怕也很受伤吧。”

  据说来的是沈悦,那可是她生母,怎么能对她做出这种事情?

  “这件事可能方沈氏并不知情。”江若抬眸看着司徒文靖,“方府与杰越的关系恐怕没那么简单,不然皇上也不会暗中调遣皇商去调查。”

  “我父皇可能只是想赚钱呢?”司徒文靖并不认为是皇帝起了疑心,“毕竟方丞相是他一手提拔到如今地位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江若摊开两手,“你爹在某些方面虽然迟钝,但在国家大事上可以说是老油子了。”

  “哪有这样说皇帝的,你还不收敛点。”姚安轻笑,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也不见有多在乎的模样。

  这让司徒文靖更抑郁了:“你们说方府这是想干什么?”

  “如今朝中局势不明,太子党突然被黜落也是莫名其妙,似乎是因为什么突然就遭受了打击。而方府养精蓄锐,竟然还能把手伸到你这里,可见太子的事情对他们呢没有多大影响。”姚安沉思,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江若跳起来,轻松道:“你这不是都说出来了么,没受什么影响,说明背后还有别的靠山,如果靠山是你爹,那就不会有皇商在边疆打击方如杰的事情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呢?”司徒文靖轻轻敲了江若的脑袋一下,对他十分不满,这明显就是偷摸查他爹查出来的。

  江若气不过,回手也敲了司徒文靖一下:“知道又怎么了,又不卖出去,你再敲我头我就让依儿去请皇后娘娘做主。”

  “你去你去,你看我娘向着你还是向着我?”

  两人你来我往,互敲了半天。姚安在一旁看着觉得十分尴尬,他以为昭王殿下说正事的时候应该是十分正经的,没想到也是这个德行。

  不过很快姚安就发现,其实司徒文靖的笑容有些僵硬,大概是找不到地方发泄才同江若打闹,想压制心里的痛吧。

  来这里许久,司徒文靖都没提到过孩子的事情,但是这怎么想都是对一个“父亲”最惨烈的打击了。

  方蕴在屋子里,心情复杂。喝了江依开的药,将体内瘀血除净,人就算是醒了,也觉得昏昏沉沉的。

  母亲给她带了她最喜欢的乳鸽汤,说是亲手做的。

  可为什么她喝完了之后孩子却没了呢?

  这个孩子并非她所愿,她是被“抢”过来的,昭王待她冷漠,可偶尔心情好的时候也同她说笑,可她高兴不起来。

  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被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强娶了,外面的人就会说是她婚前不贞,若是他不曾闹着一出,或许,她还有救?

  未必吧。

  其实她清楚的知道,女儿身的她在方府不过是一枚棋子,不过自太子做出抉择之后,她就是枚弃子了。

  昭王殿下也是保护了她,将她禁足府中,隔绝了外面的谣言,没有被流言蜚语吞没。

  不管他们之间有什么,这个孩子是无辜的。

  或许她也期待着做母亲吧。

  方蕴连想事情的时候,都是温柔似水的模样,一旁守着的小丫鬟都看呆了,不过看主子这么难过,她不由自主的就想劝解:“您别难受了,毕竟王爷对您一片情深呢。”

  “什么?”方蕴喝了药嘴里都是苦涩的味道,连说话都有些涩,她迷蒙着双眼,“情深?”

  “可不是么,见您身子不好了,御医也说没法保住娘娘日后的前程,急得要奴婢去蓬莱山庄求医呢。”小丫鬟双眼放光,“听说那蓬莱山庄的女神医去世了,可还有不少好郎中,花了王爷不少钱呢。”

  小丫鬟一副财迷的样子让方蕴一愣:“你说,什么前程?什么钱?”

  “您不知道,来了个胡子花白的老御医,说若是医治,会让您日后无法再有孩子了。”小丫鬟想起御医颤颤巍巍跪在昭王面前的样子,牛气道,“王爷可是发了好大的火儿,然后就让奴婢去蓬莱山庄了,还说价钱随意开呢,多少都答应。”

  原来她伤的这样重。绊倒之前,她已经察觉了身体有些不对劲,腹部隐隐的疼痛让她心慌,知道是中了招,但是没想过是这么严重的。

  母亲为何这样待她?

  方府中的事情她其实并没有涉足,许多事情都是她爹同祖父一同商议,家里的女人是没有能插嘴的地方的。难道......

  “你好些了么?”司徒文靖的声音传过来,让方蕴一时恍惚,记忆中似乎这个人从未如此温柔过。

  小丫鬟很有眼力地退下了。

  “殿下。”方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真的不好,很不好。

  “可有地方还痛着么?”司徒文靖坐在床边,右手抚上方蕴的脸颊。

  炙热的温度让方蕴觉得很舒适,不由得有些留恋。

  司徒文靖见方蕴这次不同以往,并没有抗拒,心里更不舒服了:“我会护着你的,不要再想别的了。”

  “是我一开始就想错了。”她的夫君是真心待她的,她的娘家将她抚养长大也只是将她当作棋子罢了。只是这人心难测,如此隐晦的深情,也不怪两人之间什么没有沟通的余地。

  司徒文靖见她难过,怕她想不开,一时紧张起来。

  “你既嫁给我,那我自然是要待你好的,你的名字上了玉牒,那就是我司徒家的人了。”他总算不用再克制着对方蕴的喜爱了,“从前见你有心结,我是不敢同你讲的,我心悦你,很久了。”

  “是吗?”方蕴觉得疼痛消散了些,“我都不知道。”

  不知者无罪,是不是日后多补偿他一些就可以弥补从前的种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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