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骤然小产空欢喜
林常在走后,歆妃由婢女扶到床上休息,刚小憩不久,她就感到腹部一阵疼痛,婢女见状忙派人去请御医。
弘昱同歆妃说好,要与她一起用午膳,便吩咐江如海移驾馨月阁。
他们刚进来馨月阁内,就见宫人们有些慌乱,江如海见状忙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江公公,小主现下腹痛不止,御医来了正在殿内诊治。”小太监回话。
弘昱听了,急忙快步走进殿内,问道:“歆妃怎么了?怎么会腹痛不止?”
采儿忙出来回话:“回圣上,小主方才还好好的,不知怎么就开始腹痛,还……”她有些吓坏了,“还流血了。”
弘昱听后沉下脸色,吩咐江如海道:“让御诊堂的御医都过来。”
“是。”江如海听出事情的严重性,忙领命下去传旨。
弘昱坐在榻上屏息等待,他能听到歆妃发出的阵阵呻吟,若说之前知道歆妃有孕,没有让他有切实的体会,那此刻,他便是真实地感受到了,他不想也不准歆妃腹中的孩子有事。
御诊堂的御医们倾巢出动,跪在圣上面前,弘昱手一挥,“快去看歆妃。”众人急忙进入殿内会诊。
馨月阁的动静,惊动了后宫众人,颖妃和孙贵人一道过来,蕙嫔是过来看望歆妃刚好碰上。
颖妃在圣上身边安慰:“圣上放心,歆妃妹妹吉人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孙巧巧也安慰圣上说:“是呀,歆妃姐姐和孩子一定会平平安安的。”
苏若凌没有说话,她此刻暗暗揪心,她知道殿内会发生些什么。
“圣上,孙姑姑过来了。”江如海向圣上禀报。
孙姑姑来到殿内,对圣上说:“太后听说歆妃发生状况,放心不下,派奴婢过来看看,太后此刻在宫内,为歆妃母子诵经祷告,一定会保佑他们平安无事。”
弘昱点头应道:“辛苦母后,孙姑姑快过去看看。”
孙姑姑进入寝殿,查看歆妃的状况,外面的几个人焦急等待着,没有了歆妃痛苦的呻吟声,此刻殿内陷入了安静。
御诊堂御医之首景御医,出来禀报圣上,他跪在地上声音有些惶恐:“圣上,歆妃小主小产,臣等没能保住腹中胎儿,歆妃小主失血气虚,现下昏迷不醒。”
弘昱听后,脸上黯然无光,虽说这一结果他不是没有想过,可还是难抑悲痛。
景御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非是臣等救治不利,而是小主她……”
江如海在一旁提醒:“御医是有什么发现?快同圣上禀来。”
景御医禀道:“圣上,歆妃小主体内,有服用药物导致小产的迹象。”
颖妃听了,吃惊道:“圣上,怎么会这样?一定是下面的人伺候不周。”
采儿跪倒在圣上脚下,哭着说:“圣上,奴婢服侍小主尽心尽力,谨遵御医的话,一日三次按时伺候小主服用安胎药,真的不是奴婢啊,还请圣上明鉴!”
孙巧巧上前对采儿问道:“你们小主今日都用了些什么?”
采儿一边啜泣,一边回答:“今日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其他的,都是按照御医嘱咐用些清淡爽口的。”
她忽然想到什么,声音也变得急促起来,“小主,小主还喝了常在小主带来的保胎药。”
她担心自己多嘴惹出事端,又忙解释:“常在小主好心送来保胎药,奴婢是刚刚才想起来,并非故意隐瞒。”
孙巧巧听了有些意外,她想林常在虽爱争风吃醋,但应该不会蠢笨到,明目张胆地做出损害龙裔的事情来,刚要接着问下去,却被颖妃打断。
“林常在送来的汤药可还在?”颖妃对采儿发问。
“在,”采儿点头答道,“小主嫌汤药苦涩,没有都饮下。”
“快拿过来给御医看看。”颖妃吩咐说,采儿便将小主喝剩的汤药呈上。
“景御医,”弘昱刚才一直没有开口,现下沉声吩咐道,“请御医查看这药是否有问题。”
“是。”景御医领命。
他端起药碗,先是仔细用鼻子闻了闻味道,然后将碗底的药渣,倒在滤纸上用手揉捻,又将药渣放在鼻下细闻,还用舌头轻舔尝食。
经过一番查验后,这才将药碗放下,向圣上禀报道:“圣上,臣已细细查看过这碗汤药,药渣中有川芎,其味浓郁,辛辣且有麻舌感,还有三棱,莪术两味,味苦且辛,还有红花入药,红花虽有香气,入药后却不易察觉。”
景御医继续说道:“这些药材都是具有活血化瘀,疏经通络之功效,恕臣大胆猜测,歆妃小主正是饮下这碗汤药,才会腹痛引发小产之症。”
颖妃听了御医的话,声音激动:“圣上,歆妃妹妹定是喝了这药才会小产,圣上一定要给歆妃妹妹做主啊!”
弘昱没有理会颖妃,他需要将事情问个清楚,“歆妃的胎,是哪位御医在照看?”
刘御医上前答话:“回圣上,歆妃小主的胎,一直是由臣照看。”
弘昱问道:“歆妃的胎像如何?”
刘御医恭敬答道:“歆妃小主虽早期胎像不稳,但臣开了安胎固气的药方,小主一日三次按时服下,已有好转,只需过了这头四个月便可安稳。”
弘昱接着问:“也就是说,若非药物导致,不会引发小产?”
刘御医低头,声音沉稳地应道:“圣上圣明。”
此事事关重大,涉及谋害王嗣,弘昱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断然做出决断,他吩咐江如海道:“去将林常在传来。”
“是。”江如海领命传召林常在。
林薇言哪里知道馨月阁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从歆妃处回来,便想着做些藕粉桂花糕去找圣上。
此时得知圣上派江公公过来传旨,喜出望外,赶紧吩咐芬儿将糕点装好,拿着去见圣上。
“江公公,怎么不是去启元殿?”林薇言看去的不是启元殿方向,而是去往馨月阁方向,便出言问道。
江如海回答:“回小主,圣上此刻在馨月阁。”
林薇言心中不满,她为圣上劳神做了这些糕点,却带着来见歆妃,无奈之下只能心有不甘地迈步进入馨月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