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幼薇,她不过是个常在,若是真的得罪你,你也别无需太过软弱,反而纵着她骑到你的头上。”
颖嫔渐渐停止哭泣,爬起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刘海,对着姝娈有些撒娇的说:“可若是处罚了她,岂非她日后日子会很艰难。臣妾虽说是蒙古巴林部的格格,可到底不是科尔沁部出身,就算尊贵,也是一个看起来尊贵的泥菩萨,哄人罢了。”
幼薇的话越说越丧气,越说越孩子气,却也格外惹人怜惜。姝娈与菱蕙便坐在旁边的凳子上,陪着幼薇的火气下去。
而咸福宫内,昭月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拿出当初自己给孩子缝的肚兜,嘴角不由得荡漾起慈母的笑容。虽说自己讨厌苏若宛,可皇上竟然把她分在咸福宫与若宛同住,昭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如今也有些心思,好好照顾自己。”若宛从外面走来,岁月在若完脸上的确留下了痕迹,可若宛一瞥一笑那都是吸引人的,若不是当初年富一事,只怕若宛根本不会失宠,因为她还有利用价值。
“纯贵妃怎么会突然关心臣妾?”昭月将孩子肚兜紧紧握住,眼里满是憎恨的看着若宛,当初那盆昙花,可不就是若宛送的。
“你在令妃的宫里,利用本宫位分打压令妃,导致令妃怨恨本宫,昭月,本宫若是真的想要害你,你早就没命了。”
若宛的话直逼昭月痛处,昭月紧闭眼睛猛然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那小孩子肚兜放到被子底下,起身看着满嘴正义的苏若宛。
“当初若非你害我,我如何失去我的孩子?若非你害我,我如何回去了冷宫,活生生被逼疯!苏若宛,我白昭月从不怕死!”
昭月嘴角挂起一抹让人觉得十分寒冷的笑意,仿佛如同十二月的冰水,冷的彻人心脾,让若宛有些一愣神。
“呵呵?本宫害你?你可知,当初不让你有孕的从来不是本宫,而是皇上!”
若宛一勾唇,残忍的笑了起来,看着昭月脸色变得惨白,心里觉得无比痛快。这些年的吃斋念佛,若宛本想和昭月冰释前嫌,却未曾想两个人早就已经势如水火。
“哈哈哈哈哈哈,苏若宛,你这般愚蠢的话,你真的觉得我会信?”
昭月努力劝说自己让自己相信若宛只是骗她的,可看着若宛那抹笑容,昭月便是觉得碍眼,十分的碍眼。心里那个一直被压抑的另外一个自己,好像突然间爆发出来,昭月从头上拔出发簪,趁着若宛不注意,发簪用力的划在了若宛脸上。顿时若宛脸上一道疤痕,虽说不大,却是极深。身穿一身淡色绿荷花旗装的若宛,满是呆愣,看着昭月疯狂的眼神,若宛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尖叫,捂住自己的脸跑了出去。
泠香听到若宛尖叫,连忙进屋看自己主子,却看见昭月手上带血的发簪,便知不妙,连忙扶住几乎疯狂的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