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嫔娘娘这么多年,这唱戏的功夫可比从前更高了。”
芊泽端起酒杯,有些嘲笑似的看着身穿戏服的拂诺,芸曦听到这话有些不乐意了,回怼说:“庆嫔好歹有一技之长,慎贵人入宫这么多年,尚无一技之长,如何怨的了旁人?”
若宛轻轻一笑,抿嘴说:“令妹妹倒是舞剑舞的极好,当年与白妹妹两人合奏,可不是把后宫众人迷倒了。”
芸曦轻轻一笑,并未多说什么,众人也都开始安安静静地听着拂诺唱曲,唱完之后拂诺坐在了芸曦身旁。而后进来的人乃是怡嫔的妹妹柏昭梦,两对小虎牙尽显俏皮可爱。
昭梦弹奏的乃是琴,听着昭梦弹奏闺阁时期两人最擅长的曲子《凤求凰》昭月心里顿时仿佛砸下一块大石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姝娈一见昭月变了脸色,急忙拉住昭月的双手,轻轻的捂住昭月的耳朵。弹奏欢快的昭梦,看着昭月这般难受的模样,一个失手竟然将琴弦弄断了,顿时发出刺耳的声音,让昭梦有些难堪的跪在地上请罪。
“都是嫔妾的错,还请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莫要怪罪。”
芷滢看了看厢婼的脸色,毫无波澜,伸伸手示意昭梦下去,接着玥宁嘲笑的低吟,轻轻的说:“白贵人的琴技不过如此,只不过怡嫔娘娘乃是白贵人的姐姐,为何要让婉嫔娘娘捂住自己的耳朵,莫不是怕污了自己耳朵?”
揆玥宁的话一石三鸟,可真真是高明的很,硬生生将昭月、昭梦与姝娈三人成为了众矢之的。
“揆常在,怡嫔娘娘只不过是头有些痛,婉嫔娘娘替她揉揉,怎的到了你的眼里,就是这些污秽事情。”
菱蕙不服气的看着玥宁,满脸嘲讽与冷笑,姝娈看了看坐在最高处的弘历,与其点了点头,带着昭月走了下去。闻着外面那清新的味道,昭月心里顿时安稳了许多,可眼神总是缥缈的看着城墙。
“姝娈,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了。我觉得我现在活在这里毫无意义,柏昭月早就已经死在这座紫禁城里了,现在留在这里的只是乾隆怡嫔娘娘。”
昭月向往渴望自由,甚至觉得只有外面的平民生活对于自己才是救赎,可是这一辈子,就算是死去,都没有办法出得了这一座紫禁城。
“都被困在这里,可昭月你也要知晓,许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当你觉得自己足够惨的时候,不如去看看那一些比你生活凄惨,却依旧坚强的百姓。”
姝娈的花语落下,水塘边不断流淌的水声的确能够安定下来人们的心神,昭月笑了笑,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肚子,想着刚刚昭梦弹奏琴的《凤求凰》时,一时间甚至不想再回到那个宴会里去,宁愿被弘历关一辈子,也不想继续回去听着那曲子。心里割舍不掉那向往的自由,与向往踏出紫禁城的想法,甚至这种想法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