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娘娘,如今天寒地冻,皇额娘身子本就弱,这般跪在这里不吃不喝,如何是好?”和敬公主哭腔般的对姝娈说道,姝娈看着皇后这般,自然心里也十分难受。
“皇后娘娘是好人,老天不会那么残忍带走七阿哥,既然皇后娘娘要跪,嫔妾便陪着皇后娘娘。”说完姝娈跪在了云良身边,弘历抱住云良,强行将云良抱回屋里,将云良困在屋内,不许出。
“良儿。”
两字,说尽无奈心事。弘历不知该如何安慰云良,因为自己亦是对永琮给予众望,希望立为皇太子,未曾想竟然感染天花。这时令嫔走了进来,对着皇上与皇后跪下。
“皇上,七阿哥得了天花,臣妾愿意照顾七阿哥,臣妾幼时得过天花,所以臣妾无碍。”芸曦此举,乃是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不顾众人阻拦日日照顾七阿哥,看着七阿哥苍白的脸色,芸曦感觉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一般。
乾隆十二年除夕,皇后跪在偏殿外面,祈求上天,不曾想七阿哥还是因病薨逝,皇后痴狂大笑,摔倒在了雪地里,和尔敬额说皇后已经心绪凌乱,乱了心神。皇帝失去爱子,封爱子七阿哥为悼敏皇子,葬在端慧皇太子陵寝。而亦可,亦是跟着七阿哥去了。
“良儿,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弘历搂住痴呆的云良,可云良说出一句让弘历心里没底的话。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人人除夕夜亲人团聚,只有臣妾母子分离,生不如死。”
几月之后皇帝为带皇后出去散心,举行东巡出游,不料想刚到济南皇后患上伤寒症。弘历为了云良快些养病,决定改走水路回京。可十日那一晚,云良找到了弘历,强撑病体说了絮絮叨叨许多奇怪的话。
“皇上这些年一直宽厚待下,养了许多蛀米虫,此次回京,皇上可以处置他们了。臣妾福薄,四个孩子良宸、永琏与永琮臣妾都未曾保护好他们,臣妾希望皇上好好照顾良婳。还有臣妾如若离去,还望皇上能够继续选秀,您是明君,以后不要沉溺儿女私情。若是真的有什么大事情,皇上亦可找姝娈商议。臣妾啊,累了也倦了,这么些年,臣妾未曾做过一件错事,却接二连三失去孩子,臣妾想清清静静的。”
云良满面愁人、平平静静的语气对着弘历说出这许多话,弘历有些害怕的抱住云良,生怕一撒手云良便会离去。
“良儿,你是朕的皇后,朕的发妻,你不能说许多丧气话。”
云良点了点头,在明娣的搀扶下走了出去,来到船头云良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绒花与宫服,可不就是这些锁住了自己,禁锢了自己的情爱。云良眼睛红红的,重重的吸了一口空气,闻到了水上才有的独特味道,对着明娣说自己冷了,吩咐明娣去拿披风给自己。大约看着明娣姑姑走远,富察云良毫无挣扎的落入水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等明娣等人发现云良时,富察云良已经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