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瑟恣云淡风轻的几句话,将自己完完全全置身事外,甚至到最后回到公主府的时候,良婳还觉得多瑟恣未免太过于将婚姻一事看的太轻。
“多瑟恣格格,这是公主给你安排的厢房。”
嫚澧带着多瑟恣欢喜的来到了厢房内,屋内乃是草原般的模样,吃食与喝的都是蒙古有的,这也让未曾漏出过笑容的多瑟恣欢喜的笑了。
“多谢和敬公主准备这些。”
嫚澧笑了笑,客气的对多瑟恣说:“公主也是科尔沁部的儿媳,如今格格来了,就随心一些。公主还有些事情要吩咐,您与……”嫚澧打量着多瑟恣身旁的奴婢,不知该如何称呼,多瑟恣轻轻一笑,说:“她是自幼随我长大的,名唤海兰宁。”
海兰宁友善的朝嫚澧一笑,嫚澧回礼之后,说:“格格先休息,若是需要什么,尽管让海兰宁姑娘去奴婢屋内。”
“有劳了。”
嫚澧走了下去,多瑟恣从海兰宁身后背着的行囊中拿出一把如同弯月一般的刀子,上面栩栩如生的刻着展翅欲飞的凤凰。海兰宁摸了摸多瑟恣的手,提醒说:“如今不比在草原上,京城规矩多,格格这种刀子还是收好了。”
“若非突发意外,如何我与他会如此,他是草原最矫健的鹰,我欢喜于他。可是他却永远不会回来,只留下这把暗刃给我这个念想。我知道父王不会逼我嫁给皇帝,我也不想嫁。”
多瑟恣看着这把暗刃,好似内心被刀割开了一般,旧伤未好、新伤又至,疼的她喘不过气来。而这么多年多瑟恣格格一直未嫁的原因便是多瑟恣格格的未婚夫意外去世身亡,而多瑟恣格格此次前来也是为了了解京城风土人情,他日也好回到蒙古,教蒙古一些京城事。
“格格,伊妺格格只怕如今是要留在宫里了。如今皇上蒙古嫔妃只有两位,那愉妃也是入住京城多年,可那颖嫔确是个正儿八经出身蒙古巴林部的格格。”
多瑟恣疲惫的走到了梳妆镜前,将繁琐的饰品全都卸下,长发散落,越发显得多瑟恣是位柔弱却又满是忧伤的娇美人。恰巧嫚芷奉了和敬公主之命,拿来了一身锦绣山河旗装,一身姜黄色衣裳满绣山河图,发饰也是格外简约大气。
“和敬公主真真费了心思。”
嫚芷一笑走了下去,海兰宁服侍多瑟恣穿上了这一身姜黄色锦绣山河旗装,头发由安排的嬷嬷梳起了小两把头,踩上了花盆底,甚至走路都有一些摇摇晃晃。多瑟恣抚摸衣裳上的花样,觉得良婳真真是费心了。
“这固伦和敬公主当真是尊重格格。”
海兰宁赞叹良婳将事情安排的全面,多瑟恣抚摸衣裳上绣的花样,觉得花朵太过俗气,自己竟然是为了蒙古才寄人篱下,可却也不能过得太憋屈,如今和敬公主将一切打点妥当,公主府人人敬重多瑟恣格格,多瑟恣多少也有些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