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常贵人钮钴禄氏拜见皇贵妃娘娘,诸位姐姐。”
“嫔妾那常在李氏拜见皇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夷光与则安都是弘历选秀中的女子,端庄大气。却唯有夷光如同从前的相思一般,先是魅惑皇上,接着选秀入宫。
“平身吧,本宫不过是皇贵妃,哪里单得起妹妹继后之尊。”
魏芸曦这话里带着嘲讽与不屑,钮钴禄夷光笑笑,对着魏芸曦道:“皇贵妃娘娘会错意了,嫔妾与娘娘都是妾室,如何担得起继后这正室名分。”
钮钴禄夷光的话让魏芸曦脸色变的难堪起来,陆拂诺摸了摸自己鬓边步摇,对钮钴禄夷光道:“皇贵妃娘娘位同副后,咱们当今这位皇后,有与无,谁还会在乎。若非皇上不想让世人诟病,皇后只怕早就废了。”
这般深得魏芸曦心意之话,着实让魏芸曦心中对自己这位姐妹更加亲近。钮钴禄夷光却道:“皇后便是皇后,嫔妃也只能是嫔妃。皇后出身辉发那拉氏,庆妃姐姐不过是民间出身,如何连皇后都可议论。”
庆妃着实被常贵人这番话诋毁的不堪,刚要起身发怒,令皇贵妃便开口道:“常贵人以下犯上,冒犯庆妃,每日掌嘴十下,以示惩戒。”
夷光扭了扭头,对令皇贵妃这番安排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正中其下怀一般。
“嫔妾常贵人谨遵皇贵妃娘娘教诲,必定心悦诚服,明白这紫禁城令皇贵妃您便是皇后,是皇上嫡妻。”
说罢钮钴禄夷光转身离去,在侍女春江的搀扶去崇庆皇太后宫内,将实情一一告知给了皇太后。良馥小心翼翼缩在门后听着常贵人诋毁自己额娘,心中虽是有气,但也知晓不是此刻发作的时候。
“皇贵妃当真如此?当年容嫔那碗绝子药利用皇贵妃的手,也是想断了皇贵妃的恩宠,未曾想恩宠未断,如今容嫔倒是因为永璂而逐渐失宠。”
崇庆皇太后威严的坐在上方,钮钴禄夷光笑道:“皇贵妃独大,势必宠妃当权,如今继后虽是罪无可赦,可到底是皇后。如若将皇贵妃此话传出去,民间不知该如何议论。”
这番话说到钮钴禄厢婼心坎上了,对夷光赞同的点了点头,道:“所以说哀家才要扶持你。”
瞧着厢婼赞同的目光,夷光漏出久违的笑容,这时厢婼继续道:“容嫔是个有心思有城府,如同飞燕一般拒皇上门外三次,只可惜如今你来了,容嫔养着皇上这辈子深以为耻的孩子,恩宠也是到头了。”
“容嫔姐姐到底是出身天山和卓部,嫔妾不过是满人,皇上新鲜劲过了便也罢了。”
钮钴禄夷光自暴自弃的话让钮钴禄厢婼冷笑一声,道:“颖妃、豫妃、容嫔,哪个不是如同礼物一般,颖妃也是满人,可她祖上毕竟是正正经经蒙古巴林部,豫妃更是名副其实的蒙古科尔沁部格格,容嫔不过是战败时被丈夫休弃的弃妇,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