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发现外面天色也已经暗了下来,便决定明日再去拜访富察府。
姝娈想到了自己的额娘,顿时心里难受。但是想到如今乌喇那拉氏已经没有了后台,那样只要她找出来证据的话……她便完了!
姝娈走到了自己母亲当时的院子,父亲并没有将这里打扫出来。里面沉闷的气氛以及血腥的味道,都深深的刺激着姝娈的神经。
“母亲,乌喇那拉氏既然敢做,那必定会有证据留下。女儿如果一但入了四阿哥的潜邸,那替母亲调查真相便难上加难了。”
姝娈走进去仔仔细细的翻查着物件。她可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不透风的墙。
姝娈仔仔细细的翻查,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线索,哪怕姝娈之前情调再高,如今也有些泄气了。
“母亲,你告诉娈儿到底在哪?”
姝娈绝望的坐在她母亲去世的床上,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姝娈休息了一会儿,看了看架子上面满是灰尘的书,顿时眼前一亮。
“说不定会藏在书里。”
果然当姝娈将书翻一半的时候,一封信落了下来,满满的年代感。
姝娈吸了一口气打开了信封,却看见里面满是专业术语的信件。
治产子上逼心,令病患正坐。用人抱头抱腰,微偃。以毫针刺任脉巨阙一穴。举手下针刺至即止。令人立苏不闷乱。次针补手阳明经合谷二穴。次泻足太阴经三阴交二次。应针而落如子手掬心。生下手心内有针痕。如子顶母心,向前。人中有针痕,向后。枕骨上有针痕是验。
姝娈不大懂这些医学术语,于是将这张纸小心翼翼的叠了起来,装到自己的袖子里面。
“母亲,女儿不会让你枉死的。”
姝娈将一切复回原位,然后偷偷的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姝娈将这张信放到自己的枕头底下,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快了!快了!很快母亲便可以安息了。
姝娈的心里总有这么一个声音在呐喊,姝娈这一夜无眠。第二日琉璃便来叫姝娈起床,姝娈赶紧穿上自己的平日里觉得最好看的衣服,将自己好好的打扮了一番。
“去富察府。”
姝娈和琉璃坐马车颠簸了很久,终于走到了富察府外面。姝娈向门外的小厮说明了一下自己的来意,小厮点了点头走进去表示要请示主人。
过了许久,走出来的是富察云良。这些年不止姝娈长大了不少,云良更是有了当未来皇后的气度,云良浑身散发着高贵温和的气质,姝娈看了看自己不由得有些后退。
“进来吧。”
仅仅三个字,可是却是说不出的疏离。姝娈大约明白,向富察云良这般优秀的人儿,自己终究无法与她平起平坐。
姝娈点了点头,向云良道谢。云良叹了一口气,带着姝娈来到了富察府招待贵宾的屋子里面。
“云良姐姐。”
姝娈想了许久,她不想和富察云良过于生疏,只见富察云良的身子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