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筱凌,你可以啊,送给谁的,啊?告诉我呗!话说,我脑子里对你这几年的感情经历,好像是一片空白诶,你当真是母胎solo啊,寡了这么些年。
可是你长的漂亮,多才多艺,细致体贴,就是那什么话少了点,不是很爱笑,就算这样,按理不会没有追求你的人吧。”
她特别好奇地看着我。
我迟钝地开口:“你知道,送男生簪子是什么意思吗?”
“我不太了解,让我康康,我来浅浅百度一下!诶嘿嘿。”她打开手机,过了一会儿,抑扬顿挫地念到:“女子送给男子簪子,表示定情信物,只做他的唯一,男子不可纳妾;而男子送给女子簪子,表示要结发,常常指这个女子将会是他的结发妻子。”
她念完了内容,打趣道:“不是吧!都这个社会了,你还要做个纯爱战士吗?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个恋爱脑!莫非这盒子里就是簪子?
说!那男人是谁!”
她搂住我的脖子。
“那是六年以前,不是现在。”我微微答,“我当时识人不清,误以为那是可能,我的这份礼物,还没有收礼的人。”说完了我以累了为借口,呆在浴室里,躲着这个烦人精。
“呼……”我沉到水里,热气红了我的耳朵。
出了浴室,躺到床上,拿过电脑,开始活动策划案的编写。
“活动的总体思路是以场景布置效果和服装展示效果,以及在场多媒体多平台运作效果让记者和市民感受到科技的便携。
活动背景有……
……
预期效果,为新一届服装节做好准备,临近的双十一双十二等购物活动,让极美抢占市场……同时让更多企业投资额汇聚到华腾新晋公司,让科技创新的活力迸发,让更多便携社会的产品发展……”
“我的项目介绍完毕。我只接纳了华腾一家公司,是认为,这样能给华腾更全面更大范围的空间去发挥影响力。”
一片掌声过后,是负责人与我对接签字。
“非常感谢极美公司对我们企业的支持。”他握手致谢。
在场没有出现向池晚,这样最好。
完成项目交接过后,两边都开始了忙碌的设计和结合,从场景布置的每一个镜头到媒体布控的每一个细节,都在策划案和演示3D上仔仔细细罗列。
我专门致电强调了一下,关于保守机密的合同,尤其是向池晚,一定要签。
他那个人,极不负责任,若是没有签署有法律效力的违约合同,一天被抄袭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
累了一天,穆七七那个女人,又拉着我看鬼片,大晚上的。
“啊——”她在我旁边尖叫,我心中波澜不惊。
“真是的,顾筱凌,你怎么什么都不怕啊!鬼你不怕就算了,虫子,老鼠你都不怕!可怕的女人!”她开始竭力吐槽我,“你这,谁敢要你!”
“没人规定女人就要怕这样东西呀!你呀,不知道,人不能怕黑就开灯,想哭就流泪,下雨就打伞,想念就……联系。
上大学的时候,我室友怕虫,我只有伪装坚强去不怕,久而久之就不怕了。还有啊,世界上是没有鬼的,我相信没有,那就没有。
你呀,还是多看一点鬼片吧!说不定哪天还真能遇见鬼!”
“顾筱凌!”她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你这张嘴!啊,气死老娘了,掐死你我要!”
“用力点!”
“害,你怎么都不笑的啊,宝儿。”她叹息了。
“谁说的,对七七大美女,我可是要笑的。”我微笑着说。
“唉,我总觉得你有什么心事,你什么都不说,可不烦闷吗?”她咕叨,衬着下巴,愁眉苦脸的。
“不烦闷啊。我能有什么心事啊。”
心事呢?
我再也不会告诉任何人了。
说了,也没有什么意义啊,说不定还会被拿做什么案例来剖析,取笑,或者是谈论。
“对了,你的病那事,你忘了我妈是医生了。”
我急忙推辞。
“筱凌!她不一样,刚从国外回来,很多治不好的疑难杂症她都给治好了!而且就是神经内科的,你答应我,去试试吧!算是给我个面子!拜托了,我的好姐妹!啊,求求你求求你?”她跟我卖萌起来。
“嗯。好吧。”我勉强答应了。
可是我实在不知,这个病应该看内科医生还是心理医生啊。
不过,此时此刻令我难以启齿的是,她,穆七七,真的已经释怀了吗?看起来,太过正常了,才过了一天。
“筱凌,你可得找个靠谱一点的男朋友,我婚纱都快给你设计好了,你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啊!”她烦闷地说。
“你怎么比我妈还能操心我。”我笑了。
我妈?
说起来,好久没有联系她了。
那个我既爱,又讨厌的人。
在我离开外婆家里,去到她家里,童年的回忆令我不堪重负,好在我全然忘记了,只记得一两个片段。
那些打骂的片段。
小时候的我,太害怕做错了什么。
还有,他们瞒着我离婚了这件事,以至于后来,我和妹妹之间产生了很大的隔阂。
清欢,她也在离淮安不远的城市上大学,我和她,好久没见了。
“我那不是……那什么人格,爱瞎操心,再说了,替我朋友操心有什么不对的!”
她还振振有词了。
忽地,电视机里面一个恐怖的画面把她吓的一抖,连忙抓紧了我的胳膊,当真是活生生的疼。
“啊那什么,我们还是说说话吧,不然怪瘆人的。”她看着我,忽地想起来了什么。
“好家伙,我怎么把这事忘了!”
她想站起来,看看黑漆漆的四周,怂了。
“筱凌,花儿,有送给你的花儿,没有寄件人,寄件人是sn,不知道是谁!花看起来可名贵了,可漂亮,我放你屋子里了,待会儿开灯了你再过去。我怀疑是某男士,我们筱凌的追求者之一呢。”
我起身想去查看,她死死拽着我不让我离开。
“穆七七!”
她楚楚可怜地望着我。
“行吧。”
在被缠人精粘着的情况下,我开了灯,到了卧室,一整束白色的郁金香映入眼帘。
“是挺漂亮。”
sn?盛年?是他……
“是一个旧时的人送的,我……倒不是很想和他有什么了。”
我迟疑了。
“唉,旧人怎么了,旧人知根知底的,有什么不好啊,给他一个机会呗!话说,你们之前有发生过什么吗?”她呆呆地问。
“大概就是,我跟他表白了,他拒绝了我,后来又主动来找我,我没搭理他,现在,也是一样。”我回答。
打开了手机,找到了他的微信,点击发送信息,却不知道发什么。
“诶?那他为什么拒绝你啊?”
“嗯——其一是……当时是异地,其二,他说……”
说当时的他什么也没有,给不了我一个锦绣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