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简镇为杂艺班出头,痛打关包关大少离开之后,第二天上午,在一山野小道上就遇上了那肥头大耳的关包,走在他前面的有两人,一个有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另一人显得要年轻些,二人都是腰悬长剑。
那关包一眼就认出了林芳,眼睛瞪得溜圆,对那年岁较大的中年汉子说道:“表兄……就是那小贱人打的我。”
“啊……我道是谁,原来是‘肥猪’请来帮手了。”林芳双手抱在胸前站在那里说道。
“哼……你就是林中豹的女儿呀……嗯……有几分姿色,不如你嫁给我,我们就此……”那较年轻的一人,一双眼睛色眯眯地望着林芳说道。
林芳没等他把话说完便破口大骂:“呸……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你家姑奶奶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
“不同意就算了嘛……你不是挺能打的吗?今天大爷我就陪你玩两招。”那年纪较大的中年汉子说道。
“你想打,姑奶奶我奉陪到底,不过,我林芳不收无名之鬼,快快报上姓名来。”林芳回答道。
“呵……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本少爷人送外号‘一剑穿胸’——弓哲,少爷我的叔叔是湖北的知府大人,我乃是衡山派弟子‘三剑倒’石霸天的爱徒。他嘛……是我的拜把子大哥,昆仑派传人——田耕。”那较年轻之人说道。
原来,这弓哲乃是湖北一知府弓弯的远房侄子,那弓弯弓大人,膝下无子,唯有两千金,把个丧父的弓哲视为己出。从小娇生惯养,好的不去学,坏的一学便会。待长到十五六岁,便吃喝嫖赌已然学会,不好管教了。这才想起自己的好友石霸天,乃是一个武林高手,于是便请石霸天收弓哲为徒。
这小子从小就喜欢棍棍棒棒,敲敲打打的,一听让他拜师学艺,心中很是乐意。天生就有几分练武的天赋,几年时间下来,剑法已赶超了好几个师兄。
这小子功夫有了长进,从小好色,仗着一身好功夫,在江湖上专做“采花大盗”。那石霸天知道后,碍于老友情面,也不好责罚,只是不再教授更精髓的剑法而已。
林芳听那人自我介绍之后心中沉思:“江湖上的采花淫贼‘一剑穿胸’,原来就是这个畜生呀……被他残害过的良家妇女不少,全都是一剑刺胸而死,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我就把他给废了。”想到这里,强压心中怒火说道:“那你们是三人一起上呢……还是等我一个一个地收拾?”
看那林芳早已双刀在手:乃是右手正握,刀尖在前,左手反握,刀尖向后,这样就进可攻,退可守,攻防兼备。这次弓哲受义兄田耕之邀,为关包报仇,一看林芳美貌迷人,就抢在前面要与林芳动手,准备一举拿下。
“你一个小妮子,何需三人齐上,让你尝尝少爷我的厉害。”这弓哲欺负林芳是一个女人,说完之后便拔出腰间三尺长剑,朝着林芳面门佯刺而来。
林芳一见弓哲出剑奇快,便知不容小觑,急忙挥刀隔挡,那弓哲立即收剑下蹲,出左掌攻击林芳下盘,林芳一刀隔空,迅疾后跃一步。那弓哲纵跳跟进一步,横剑平削林芳咽喉,林芳眼见弓哲利剑已到颈项不足三寸,迅疾侧身提左刀磕开,同时飞踢左脚,正中弓哲右肋骨。
那弓哲身中一脚,负痛跳到一边说道:“哟呵……小妮子还有两下子呀……还真敢与你家相公动手又动脚啊……看我怎么收拾你。”弓哲手脚停下,嘴皮子却油腔滑调不停。
“屁话少说,你有本事的就来呀……”林芳右手刀尖一指弓哲说道。
“小妮子看剑……”那弓哲大吼一声,左手把长剑舞起一阵刺眼的剑花,向林芳飞扑而来。
林芳眼见弓哲来势凶猛,只待他近身不足三尺,左脚后退半步,随即侧身挥出右手钢刀,再次磕开弓哲的长剑,而弓哲也确实不弱,立即回身平剑直削林芳腰间。
林芳立即回右手钢刀直砍长剑,于是,两人兵器便绞织在一起,二人就这样比拼起了内劲。两人相距不足一尺,立生歹念,林芳一见急得满脸羞红,左手钢刀迅疾由下往上提砍,那是在激怒之下,已是用上了十分劲道,只听得“咔嚓……”一声,那弓哲的一条右手臂便掉到了地上。
弓哲断了手臂,失去平衡,急忙撤剑跳向一边,这才感觉剩下的臂膀疼痛难忍,倒在地上翻来滚去嚎叫起来。那田耕一听弓哲断臂惨叫,急忙跳跃过来扶起弓哲,把随身携带的刀伤药涂抹在断臂处,并撕下一片衣布条,将断臂缠紧止血。
弓哲强忍剧痛喊道:“田兄,帮我杀了她……”
那田耕站起身来,剑指林芳破口骂道:“小贱人,够狠的呀……”随即长剑一挥,直刺林芳面门。
林芳立即纵身一跃,闪身一边说道:“呸……谁叫他轻薄无礼,那是他自寻死路……”说着便双刀翻飞,主动攻击田耕。
看那林芳纵身飞跃,一招“泰山压顶”,挥舞着双刀,向那田耕头顶猛砍而下。双刀重,单剑轻,那田耕不敢硬接,只得向右横跨一步,让开来势,随即一招“老鹰抓兔”,双手握剑,挺身朝着林芳当胸刺来。林芳立即一个侧后倒,让开田耕刺来的长剑,随即一个滚翻站了起来。
这边林、田二人你来我往大战十多个回合,不分高下;那边关包关大少扶着的弓哲,呻吟得让人揪心。
田耕一看久战不下,只好收剑跳到一边说道:“小贱人……今天大爷我暂且放过你,待我处理完弓老弟的伤臂之后,再来找你算总账。”说完便去同关包一起架扶着弓哲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