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闪烁了两下，正要说话的时候，外面却有人敲门。

　　“管事，上面来人了，让你过去一趟。”

　　女人想都没想站起身，对他们抱歉一声，“二位贵客请稍等，小女子一会儿还要来跟二位对接后面福寿膏的供应问题，这些福寿膏二位先留着，银票小女子就拿走了。”

　　她走了两步，对外面的小厮说道：“给二位贵客上咱们这里最好的点心。”

　　她笑着对上官淮和孟知意福了福礼，“二位的点心茶水，都由小女子包了，不知道二位还需不需要几位姑娘作陪？小女子一应送给二位。”

　　上官淮又将装着木匣子的福寿膏打开，摇了摇头，“现在对我们有更重要的东西，姑娘算什么。”

　　“那好，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请二位好好享受。”

　　她说完之后，替孟知意和上官淮关好门，走了出去。

　　等四周都安静下来，孟知意问，“这福寿膏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嗯，质量应该比西南王府里的要高一些。”上官淮取了一小块，在火上烧了烧，那股有些呛人的味道立即散发了出来。

　　上官淮递给孟知意一个药丸，“这是赵兆做的解毒丹，对福寿膏一样有作用，吃下解毒丹，就不会沾染上面的味道了。”

　　“嗯。”

　　孟知意把解毒丹吃下去，依然觉得这个味道呛人无比，她皱了皱眉，“这东西，那些人到底是怎么上瘾的？”

　　上官淮也离得远了一点儿，“听说吸食到嘴里能感觉到不同，第一次或许并没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可回去之后，就会对这东西朝思暮想，直到第二次吸食，就一发不可收拾。”

　　“那真是太可怕了，东南王把这东西握在手里，几乎就掌握了北境的经济命脉。”

　　上官淮点点头，“还好这东西的产量并不大，没有办法在大众范围内流传，不然整个北境都会被控制。”

　　他们正在说话，女人则进入了隔壁的包厢之内。

　　这里的阳光都被帘子遮住，几乎看不见什么光线，里面只有摇曳的烛光。

　　女人推门走进去，就连脚步声都放低了很多，她没有像在上官淮和孟知意面前自然，而是站在门外，“大人，我来了。”

　　“走到里面来吧。”

　　一个低沉的男声响了起来，听起来有些阴森。

　　“是。”女人小心地走了进去，甚至都没有往周围去看。

　　她做到男人的面前，等着男人主动开口，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道：“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有，咱们碧水阁的经营一直都很稳定，并未发现其他异常。”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碧水阁平日的经营，那批福寿膏……”

　　女人立即回答：“福寿膏也没有任何问题，近日的顾客都是些老客，只有刚才，来了两位赵公子推荐的朋友。”

　　男人看了她一眼，“两个朋友？有没有仔细问过他们的情况？”

　　“问过了，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而且他们不像是第一次接触福寿膏的人，出手也比较大方。”

　　“除了这些之外，你有没有发生其他的问题？”

　　女人仔细回想了一会儿，然后才摇摇头，“应该就没有了。”

　　“最近北境不会太平，你要格外小心一些这些买福寿膏的人，朝廷新封了北境王和北境王妃，听说他们已经来到北境，咱们的人并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我估计他们会来调查福寿膏一事。”

　　“北境王和王妃？难道他们要针对东南王……”

　　“没错，他们来者不善，日后恐怕会对咱们造成威胁，一旦他们发现福寿膏的事情，一定不会轻易放过，所以这一段时间尽量不要暴露福寿膏的事情。”

　　女人的脸上也带着一丝凝重，“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更加小心，但是那两个人出手十分阔绰，咱们也能从中牟利不少。”

　　“既然这样，那你就多注意一点儿，给他们的货也不要太多，一旦有任何问题，就立即收手。”

　　“是。”

　　女人走出包厢，重新整理了一下表情之后，这才走进上官淮和孟知意的包厢，她一进来，就闻见了里面点燃福寿膏的味道。

　　看了看他们的神色之后，女人脸上的戒备逐渐消失了一些。

　　毕竟如果他们两个人跟北境王和北境王妃有关系，就更不会去碰福寿膏，现在看两个人这么迫不及待的吸食福寿膏，那应该跟北境王没有什么关系。

　　“二位觉得怎么样？”

　　上官淮将手中的福寿膏放下，“还不错，的确比赵公子的货要好。”

　　“只是现在我们碧水阁的量也不多，所以没有办法给二位大量提供，还请二位见谅。”

　　听她说话的语气，上官淮多少猜到了那个人的来意。

　　应该是东南王那边也开始调查他们，所以碧水阁也不敢供货太多。

　　上官淮见状，又从袖子中拿出一张银票，“这些，是给姑娘的，日后少不了跟姑娘见面，让姑娘去买些胭脂水粉，算是我们的心意。”

　　“给我的？”

　　女人看着桌子上的银票，虽然数额不如之前那么大，但是已经足以让她咂舌，她虽然能够从福寿膏中牟利，却无法拿到这么多的钱，而且还不用跟任何人去分。

　　“当然，姑娘收好。”

　　她试探性地伸出手，发现两个人都没有阻拦她之后，她将银票迅速收入怀中，“多谢二位贵客的赏赐，日后只要是二位来，小女子一定立刻接待。”

　　“姑娘客气，我就是想问问姑娘，下一次的福寿膏，要等到什么时候？”

　　女人没有立即回答，上官淮又说道：“姑娘别误会，我们有个庄子正要出售，如果福寿膏进货日期近，我们就要考虑快点卖掉庄子。”

　　“不知道您要卖哪里的庄子？”

　　“城郊西南的别院，那庄子空置许久，留在我手里也没有什么用。”

　　女人想了想，西南的确有不少空置的别院，拥有这些别院的也都非富即贵，她笑笑，“原来是这样，下一次贵客想要福寿膏，五天之后来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