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钟家
绿柳也不敢再问,端着东西给了红桃,将孟锦妍的话重复了一遍。
“红桃姐姐,您看这东西怎么办?”
红桃知道孟锦妍觉得这盘荔枝是讨厌的人给自己的,宁愿不吃,所以她安抚着红桃。
“主子让你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可这几颗如何分呢?”这也是绿柳头疼的问题,给谁不给谁都不好。
现在她想做的就是为主子笼络好留下的人,不能再流失走了。
“这有什么难得,给平日里安分守己且忠心的人不就好了?你自己看着来。”
说完便拿起熨好的衣服出去了。
绿柳将荔枝分给了主子身边惯用的几个,得到荔枝的人觉得自己被关注,非常受到主子的欢迎。
而没有收到的也觉得主子是在敲打自己,做事儿不由得更认真了些。
阴差阳错之下,让孟锦妍的身边更严格了起来,也是一件好事。
这些孟锦妍都没有去过多关注,她现在关心的是自己乞巧节当日的衣服是否做好?
“红桃,玉笙厢有来说成衣制好了吗?”
红桃上前,小心的将手中的衣服展开,惊艳了孟锦妍。
只见裙子由层层叠叠的花瓣组成,整个衣服现状好似一朵花骨朵,袖子处绣有玉兰花的花样,光线照射下如同月光般流动。
而衣襟的地方也用同色系的绣线变成了一片片掉落的花瓣。
而这样的衣服一共有四套,第一套是花骨朵,第二套是花朵一点点开放的姿态,第三套则是花朵完全盛开,最后一套是花朵掉落在地。
每一套都有自己不同的特色在。
而刚才提到的花骨朵、掉落的花瓣,只是对应一套的特点。
“玉笙厢果然厉害。”
她望着红桃手中的几套裙子,犹如玉兰花的整体,连她身为一个女子都十分的喜欢,何况见到它的男子呢?
只是这裙子虽然好,但连着四套的话,在乞巧节上应该无法全部穿出去。
好在师傅的手艺强,单独一套衣服拿出来穿也不违和。
“这次的花神,必定是我!”眼中闪过势在必得的决心。
晋国的乞巧节每年都会选出最美的花神,不仅外在,还要有一定能力。
上一届花神是皇宫中的三公主,秀外慧中,以一身桃花裙赢得许多人的票选,最后成为了新一届的花神,并且登上花船围绕皇城一圈。
这也是所有女子的梦想,能够成为花神,要么倾国倾城,要么贤名在外,总有自己的长处在。
刚开始只是平民百姓间的玩笑,后来逐渐演变成整个晋国的投票,即使意义变了,但影响则更为深远。
花神还有一个潜在的含义,当选花神的人更容易高嫁。
这也是为什么孟锦妍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今年的花神,不但可以自行婚嫁,男方也会高看自己一眼。
晋国的花神节来源已久,近些年的花神节也逐渐受到皇家贵族的重视,由只是百姓玩乐的节日变成了全民节日。
这一天未婚男女会在不同宴会上相看,有互相看对眼的,则会拜托自己的家里人在之后上门提亲,再进行下一步。
而已经订婚的男女趁这个为数不多的节日一同游玩,家里人也会贴心的准备好东西,让小年轻一起去转转。
男女老少都会在一起看花灯,选花神,观花船,登花船。
其中最有看头的便是选花神与登花船了。
选花神则是要所有竞选人去闯关,守关人由宫中上了些年纪的嬷嬷组成。
每关内容都不同,考验的便是女子的容貌、才情、学识、女德。
逐次通过的女子才能登上花船。
但只要有人在,就总有特权。
皇家的人自然不必参与这样的比赛,只要有权,不参与评比直接登船也可。
但总有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而选择通过关卡后再上船。
当然,参赛女子会选定自己中意的花,倘若最后胜出,那么今年的花神就是那种花。
晋国到目前为止,石榴、桃花、荷花等等基本都已经轮流过了,但大家选取花神的热情还是没有减少半分。
孟锦妍这边想要拔得头筹,而在其他府中,另一个人,也对此非常感兴趣。
“詹清漪?她怎么会给我写了信?”
正在涂丹蔻的女子,懒懒的拿起了书信,看着上面的字体,忍不住嗤笑。
“什么阿猫阿狗都能给我写信了?真是笑话!”
旁边的丫鬟们奉承道,“小姐说的是,这御史府上的小姐,给您提鞋都不配呢!”
这人被奉承习惯了,对丫鬟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对着送信的人说道,“她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顺手将信递给丫鬟,想要直接扔掉它。
“送信的人说这和您想见的人有关。”来人恭敬的低着头,对外面的那人说的也有些不理解。
小姐听了这话却立刻将信从丫鬟的手中夺了过来,并让所有人都下去。
众人退下后,她这才打开了这封信,信里的内容却是让她沉思起来,到底信上说的内容是真的吗?
但她也不得不赌,叫人进来,吩咐他们套马,她要进宫找姑母一趟。
很快到了乞巧节前三天,这天,孟知意府上却收到了一封特殊的请柬。
她看到后很惊讶,拿着请柬去找自己的祖母,想与祖母商议一番。
“祖母,这钟家怎么会给我发请柬,邀请我去宴会?”
孟知意为难的看向手里的东西,她确实是想不明白,一直与皇后的母家没有任何来往,为何这次的请柬直接到了她手中?
“这是直接给你的吗?我这里并没有听翡翠说有给我的请帖啊。”
范氏也很纳闷,叫来翡翠一问,确实是,府上只有孟知意收到了。
“钟家身为皇后的母家,不会不知道这个规矩,去问问收请帖的人是怎么回事吧。”
等叫来前院门口的小厮,他将事情解释了一番,这才知道这次乞巧节的宴会变了形式。
“变了形式?变成什么样的了?”
孟知意皱眉,她总觉得这里面有变数,但一时找不到奇怪的地方,只是心里有点不太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