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了北境出关口徐马夫那里,不曾想遇见朝廷的人在那里休顿。其中领队的便是景书白。
“呆子,你怎么在这里!”萧雪毫不客气地询问,“这么快又见面了!还真是……”
冤家路窄。
“萧雪姑娘,书白这次是作为汉国使臣出使皇湖,送去锦绣绸缎与陶瓷,以休两国永久之好。”景书白两手作揖说道。
“徐老板,这匹马我要了。”
萧雪指着眼前一匹红棕色的马说。
“姑娘,在下好心劝你,那匹马尚未驯服,连坐具都没有安置。”那位老伯愧疚地说,“其他的马也很不错的。”
“岂不正好,我帮你驯它!”说罢萧雪便拉开了闸门,放了马出来,跨上马。
马果真烈,摇晃着脑袋向前面大草原跑去。
“她可真是一点没变。”离归皱着眉说。
“相信她吧。”夜王在一旁安慰道。
只见萧雪死死抓住马,好一阵子她终于轻松驾驭,返回马厩。
“姑娘好生厉害,既然如此,这匹马非姑娘莫属。”他给马套上坐具。
“小生佩服,古曰俗子胸襟谁识我,英雄末路当磨折。这般英雄气节,说的大概就是姑娘了。古有木兰从军而行,恍见姑娘就如……”景书白再一转身,三人已经乘马几百米开外了。
“大草原,我来了!”萧雪喊到。
“成群的牛羊,天边与草坪相接,好美。”离归不禁感叹。
“离姐姐,我先跑了,这样的草原,不浪荡一下怎么行!”说罢萧雪就扯着绳子狂奔而前。
“诶,萧雪!”离归刚准备跟上去,夜王便阻止了她。
“路还长,别累坏了马。”
“哦。”离归叹叹气,待会去哪里寻她啊!
“当初你受何人所托,去古琴岛,石龙洞寻这宝物?”夜澈忽然问。
“就是涅绝啊!”离归回答。
“这宝物在江湖怎会他一人知道,况且为什么恰好要让你去寻它。你可还记得最初看见血盅的反应。”夜澈继续问。
“最开始……血盅很平常,像个普通装饰品一般,我当时还说这个东西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呢!后来在渭水与宇文席一战,到无妄崖后,等我醒来,东西就不在了,我也不在原地了。其实我也一直在找这其中出现在我身边的人。毕竟血盅游走到了黑市,而我被送去涅绝府里。”离归努力地回应。
“这其中的人,会不会是古幻?”夜澈问道。
“古幻?应该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也是后来才找到的血盅,这之前它在黑市。”
“涅绝更加不可能了,他不可能把我送到他府里,最后还让我走掉了。”离归说。
“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你脖子上的是?之前没见你戴过。”夜王醋味十足。该不会是哪个……送的吧!
“噢,这个。”离归把它捞出来,“之前到处游走,生怕丢了它,于是便埋起来了,这不要离开了,就戴上了。是我娘给我的,说是不能面世。”离归说,“我是皇湖国出生的,也是皇湖国的子民。”
“你居然是皇湖国的人?”夜澈心下生疑,“你还有多少隐瞒?”
离归微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难道没有?
“真的这下没有隐瞒了,我娘是谁我都记不得了,还有我阿爹也是。”离归说。
“怎么走着走着萧雪真没了影踪?”离归焦急地望着天际,“刚刚还不远处呢!怎么这会儿就不见了。”
“月儿。”夜澈露出不好的脸色。
离归赶紧下马,“怎么了,先停下来歇会吧!”
“自入了皇湖境内,身后的血盅便越来越沉重。”
离归拿过他的包袱,果真重了几倍,她赶紧把它搁置到地上。
“血盅到底出自谁之手,怎会有此般的魔性!真如它名字一般,有着嗜血的可怕性。”离归打开它,却发现它周身红光闪耀。
“糟糕,它的能量波动越来越强大。”夜澈见状,不禁说道。
巧的是一阵清澈的笛声响起,响彻天际,仿佛飘荡在草原上。一位老者向他们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