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归抢回来那手链,却也把自己弄的一身伤。那家的大爷知道老婆子被人欺负了,做了不平等的买卖,这也不怨离归,她身上银子都花光了,大部分都在挽清身上,她又一时心急,这才发生冲突。挽清见了离归那副鬼样子,抓着她就嘤嘤地哭起来。离归望着她,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只得抱着她道:“我没事,一点小伤。”
挽清道:“姐姐以后还是别再以身犯险,凡事都好商量。都是清儿惹的麻烦,清儿的错。”
离归叹了口气:“傻丫头,你的伞呢?怎么淋着雨过来了。”
她又哭起来:“被我扔了,不知道哪去了......”
离归撞墙:“我的姑奶奶,你傻得可以啊!罢了,跟我走,刚刚路过一家庙,我们先去那里避一避。”
两人来了庙中生起了火。
离归语重心长地说:“知道吗?凡事哭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以后别哭了,既然选择这条路,就要坚强地走下去。以前也老有人守护在我身边,凡事他都挡在我前边。我要去做什么,他从不拦着我,只是用陪伴的方式支持我。临了他不过要我一个承诺,可是我的多管闲事还是害了他。”
挽清冷得发抖,道:“姐姐就是来寻那位贵人的吧!清儿以后一定不哭了,一定忍着。”
离归看她坐着冷得发抖,将自己的白色外袍给她,道:“清儿是不是很冷?你靠近些,炭火很暖的。”
挽清只是笑了笑:“我不冷,一会就好。”
“想你这细皮嫩肉的,也是没受过苦的人。从小在醉香楼锦衣玉食惯了吧?”离归拿着木棍镐木柴,火星子一股又一股冒起来。
挽清只是微笑着:“姐姐忘了,我们可是在四岁时被收养的。妈妈也怪可怜的,辛辛苦苦地把我们养大,为的就是我们替她赚钱。可如今我们就这样跑了……不知她现在怎么想我们。”
离归纳闷了,四岁,那这个挽清是不是有家人,把她送回去不就摆脱了?
离归笑眯眯地说:“清儿啊!那么就是你是有家人的对吧!他们现在何处啊?我可以把你送回去。”
挽清开始掉眼泪:“姐姐忘记了,他们说我没有爹娘,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垃圾堆里捡到的。对了,我忘记姐姐不是绿罗了。”
离归倒下,敢情这姑娘要一直跟着她了?她开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哭了。”
也不知道粉灼什么时候能够恢复,夜澈的消息,倒是一点也没有。
俩人在干草堆里睡着了。
次日清晨,离归闻着一股鸡肉香味起身。火堆上面竟然有一锅鸡汤。
挽清蹦蹦跳跳地盛一碗给离归,“姐姐喝吧!这些天都没好好吃饭,肚子一定饿了吧!”
离归疑惑了,道:“你这……哪来的?”
挽清笑了笑,“早时我见姐姐睡得香甜,是昨夜累了,便没打扰。我到乐坊弹了几个小曲子,来捐钱的人很多,乐坊的老板就给了我赏银,有了赏银我便换了些鸡汤。”
离归接过,只听得挽清贴心地说:“姐姐,小心烫啊!”
“好好,谢谢你,看来我可不能再给你抛下了,我们清儿成长了。等会和我一起上路吧!”
挽清鼓掌叫好。
恰巧此时,粉灼竟开始说话了,道:“好香的鸡汤。”
离归差点一口喷出来,它不是说不食人间烟火吗?这又是……
“喂,你不是不吃人间的东西吗?”
挽清愣了愣,知道姐姐不是在同她说话,只是默默喝着鸡汤。
粉灼笑嘻嘻开口:“我这不是吃了鸡汤恢复了吗?自从我主人把我送给你那一刻,我便与你血肉共体了,所以小伙子,你得好好保重身体啊!”
离归懒得理它,只是说:“有什么闽夜王的线索吗?”
“闽夜王的分身就在眼前,就是这个姑娘。”
离归这下真的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