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古街道,好玩的、好吃的、把赏的、献艺的应有尽有,这里有琳琅满目的广淘宝物,也有一传十十传百的神医药物,更是有吃喝玩乐、把酒言欢的最佳场地。
起初的一段路,街道两旁皆是卖工具的,什么铲子、背包、锄头、绳索……再接着就是卖吃喝玩乐的两段路,紧接着是稀罕物件的批发地,后来就是技艺大街,传说那里有上百名技艺工匠,都是无敌秘术能手。
拿傀儡师来说,可以活死物,将假人变作模具来用。例如,泥土堆砌的泥人,只要给他贴上一张自制活符,就可以自由移动,似人非人,听候铸符者差遣。
而磨石匠,可以将一颗毫不起眼的原石打造成鬼斧神工的雕塑。再说这神兵锻铸手,哪怕一棵竹子也可以加金加银加铁锻造成举世无二的兵器。
两人来了一个院落,木门有些陈旧,总归是厚重屹立。门打开,中央露出一条大缝,看样子并不是很富裕的人家,院落大小只能算是平常。
“请问陈大伯在吗?”萧雪询问。
“陈……陈……你说陈林师父吗?”那人头戴一顶布帽,两只眼睛睁得圆圆的。
萧雪点点头。
“他老人家前去年就过世了。想问问什么,你们进来坐吧。”他敞开大门,离归萧雪跟着走进去。
“小哥,你与陈林老师傅是师徒关系?”离归问。
“是,不过我是前几年新来的。师父一共膝下有五个弟子,个个都是深得师父真传,我就是第五个,因为跟师父不久,天资愚钝,现在也没学会多少。”他摸摸脑袋,有些愧疚地说。
“这里就你一个人吗?”萧雪左瞅瞅右看看,却没见一个人影。
“是的,自从师父走了,院子里也就奚落了。许许多多的人都搬走了,我的四个师兄们也都走了。”他又惭愧地笑了笑。
“请随意坐。”孟奎道。
两人环视一周,灰尘铺天盖地,空气都是灰尘。萧雪拿过来板凳,刚开口就带起灰尘。
说的客气,能坐哪里啊!
“罢了,我们到外面院子里坐好了。”离归道。
“抱歉,招待不周。这间房间平时没有怎么打扫。”他领着二人到院子坐下,“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孟奎,他们都叫我奎子。”
“奎子哥哥,最近江湖新出了一个门派你可听说,叫做璇玑阁。弟子众多,却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皆没有露面,又规律整齐的很。我和离姐姐……”
“众所周知,璇玑阁神秘莫测,我们只是有点好奇,我和萧雪来你这儿就是想问问有关门主的事情。”离归抢话。
这个人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又怎么能轻易告诉他我们来调查璇玑阁的事情。
孟奎奇怪地说:“为什么偏偏来我这里问?我也不知道啊!”
离归使了个颜色,原来这个人并不知道傀儡的事情。
孟奎接着说,“小生常年待在家宅,深居浅出,也没见过什么璇玑阁弟子。”
“那你的师兄们如今在哪里,可有与你联系?”离归问。
“我有一个师姐,倒是在几年前就离开了,直到现在也杳无音信。还有就是三个师兄,都在闯荡江湖吧!我偶尔会收到他们的来信。有的在朝廷做事,有的做了巫师,还有个进入了戏耍班子,游历江湖。”他青涩地笑了笑。
“你的这位师姐,叫什么名字?”离归盘问。
“你们可是见过她?我与她不熟,我来这里没几天她就走了。她叫碧落。”
萧雪问:“碧落?什么样一个人呢?毕竟如今璇玑阁的拥兵很多,世人称之白兵,我觉着可能是傀儡。规模如此之大,我以为除了你们这里,没有别的人能够做出此等成绩了。”
他仿佛有些惊讶,喊:“竟有此事。白兵是何等样貌,身形?”
“嗯——戴着面具,看不清样貌,身披白袍,数量似乎很多,总是成群结队,而且动作出奇一致。”萧雪回答。
他愣了愣,眼中发光,“难道是傀儡秘术中的上等——青光术。此术可以以水为载体,符咒作辅,一洒成军。历史上记载有国家曾经以此术制造军队侵略别国,对方发现了水的缺点,都拿着火把,射出火箭于他们身上,符咒被烧,个个倒下,使得对方不战而胜。
虽然如此,这种傀儡人不通人情世故,毫无感情,害了不少人。
由于禁术带来的事故,这种秘术就明令禁止。涉及和会的人,都被赶尽杀绝。我师父一路逃到这里,建立门户。我也是听师父说的。”
“那你会吗?”离归问。
他冷汗直冒,“我当然不会,不仅仅是这个,就连普通的傀儡术都不能用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