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包子咧——叉烧包肉包糖包汤包豆沙包两文钱一个……”
“今日猪肉可新鲜咧!”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上好的丝绸!”
离归睁开双眼,面前是一片街市,奇怪的是,手上拿着一张字条,依次陈列着字样:“械兵刀、削木头刀、螺钉、木块、纂刻刀。”
这是什么意思,这些是要去置办的吗?
离归摸摸自己的荷包,竟是有满满的银两,不像是她自己的,倒像是某人给她的。且她看看镜子,镜子里的小伙戴着毡帽,头发剪短了,倒是利索,身穿栗色麻布衣服,挎一深色布包,倒不像是个有钱人。
“这应当是给主人制备用的银子。”离归喃喃。这次我的装扮怎么像是女扮男装的样子。
她先是来了一个杂货铺,很快买齐了刀具,再来了木匠那里,买了几块木块。
只听得那老板道:“田十,又来买东西啊?你师父最近又在研究什么新玩意啊?你看看,怕你犯迷糊,这次纸条都给你准备好了,可别再跑第二趟了啊!”
“大伯,我师父住哪里啊?我忘了。”离归道。
他愣愣看着离归,笑了笑,道:“忘了?你师父和你不是一直住在柳巷街十里路口的院子里吗?你怎么连这都忘了?”
离归揉揉脑袋,道:“噢,记起来了,记起来了。”
买了木块她提着就往家里走,走过柳巷口,便有一堆看似不好惹的人迎上来。他们个个凶神恶煞,发型更是奇怪的很。
“田十!又是你!你师父造的水车出问题了,跟我回去看看!”那为首的说。
“田十,你师父造的匣子打不开了,你帮我看看呗!”
这些人怎么不像是求助,反倒是找麻烦!难不成田十的师父是个机关大师?可这制造的毛病问题也太多了。不对,看他们的样子,不会是想骗我过去,夺走我这一大包东西吧!总之还是赶紧先把东西带回去。
“各位大哥,你们让我把东西先拿回去,我一定去帮你们修理。”离归绕道而行,却被再次拦住。
“想走,你走了我们的家伙怎么办?村里个个都是有名的机械大师,凭什么就你师父赚的多!东西交出来,你就可以走了,否则我们还把你打得满地找牙!”那人握着拳头说,仿佛卖弄着力气。
“哦?还……这么说你们经常把我打得满地找牙是吧?”
难怪这个田十老是跑第二回,也是个可怜的徒弟。
那几人狂笑几声,下一秒确是不得动弹。明月发出的箭折断了一旁的树木。离归举着明月,叫一声:“还有谁!”
那人问:“你跟着你那师父楚阔,到底学了些什么东西?这做的是什么?”
离归得意笑了笑:“你懵管这是什么,总之你们惹不起我就对了!”
那些人逃走了。
离归叹息,提着袋子来了最偏僻的一户人家。大门是木栅栏,却没有入口。她环视一圈,终于在地上隐秘处找到机关,然而开门的确是旁边的小洞口,只限一个人通过。
原来那木栅栏是用来掩人耳目的,真正的大门在石洞处。
过了外墙里面就是环水,没有桥必定要湿鞋。好在旁边有一处机关设置,齿轮配型当是绕几圈就能使它们吻合。离归转动,地中现出了石阶。
离归走过去,打开大门就是两只飞镖,她眼疾手快侧身,飞镖从眼前划过。
一个中年男子映入眼帘,他嘴唇上有胡子,一身白色粗布上衣配个深色裤子和靴子,在房间里忙着什么。离归转念,想必这就是师父,她刚刚准备喊,旁边又出现一个人,与那人长得一模一样,只是没有胡子,一身白色大衣褂,下配深色裤子。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孪生?不过这个没有胡子的年轻了这么多,像是个青年人!”离归疑惑地看过去,“哪个是我师父,哪个又是闽夜王?”
“师父我回来了,东西都置办好了!”离归走进去,两人同时以一种考究的眼神看过来。
离归被盯着,凉意上脑。
原来两人真是一模一样,刚才没有看清,有胡子的也是个青年人。
只见那没有胡子的人走过来,道:“臭丫头,今个怎么这么早,这不合常理啊!”
离归笑了笑,这个人对她呵斥百般,一定就是她的师父了,道:“师父,我这……”
她被狠狠拍一下,那没胡子的说:“瞎说,你师父在那里,想让我做你师父,没门!这么愚笨,也不知道你师父怎么想的!”
“哈……”离归将东西放到桌子上。